第十章（1/2）

哨声响起，迟钺站回队伍里。短短十几分钟的休息时间根本不够心浮气躁的男孩们消汗。迟钺被夹在队伍中，汗味混着各种信息素的味道一层叠一层地往他鼻子里钻。他喉咙动了动，又渴得想喝水。迟钺咬牙撑住，开始憋气，数五秒钟再吐出。

好不容易挺过了后半堂课，教官一吹哨，他就往篮球架那边跑——但是他的水瓶不在那里。

迟钺忍着燥，四下找了找，真的没有。

算了。他心想，去便利店买瓶矿泉水吧。

“下课了？”身边响起宋柏轩的声音，迟钺停下脚步，抿着嘴转头看着他。

“你又想干什么？”迟钺声音沙哑，努力吞了吞口水才不至于失声。

“不干什么。”宋柏轩笑得特别无害，“我来做好事。”说着，他从身后变出一个黑色水瓶放到脸旁晃了晃。

迟钺脸色一沉：“你无不无聊？”

宋柏轩笑得跟花一样：“看你吃瘪是世界上最好玩的事情，怎么会无聊？”一边说一边把水瓶抛到空中再接住，玩得不亦乐乎。

迟钺看了他一会，没再说话——他也实在说不出来话了，提腿要走。

“哎——”宋柏轩偏过头叫住他，一个不留神没接住，水瓶从空里落到地上，杯口被摔开，水洒了一地。

迟钺沉默地看着地上慢慢流成一股小溪的水，又抬起头瞪了宋柏轩一眼。宋柏轩虽说和迟钺对着干，但习惯于他跳脚骂人，像这样子阴着脸不说话的样子让宋柏轩觉得有些心虚。他被迟钺瞪得发毛，清了清嗓子佯装无所谓地说：“干嘛那么看着我？我再赔你一个水瓶呗。”

迟钺隐隐约约闻到自己信息素的味道，眼底慌乱。顾不上和宋柏轩吵架，转身大步离开。

“喂——”宋柏轩在身后喊他，但人已经走远。

至于生这么大气吗？小心眼儿。宋柏轩觉得自己服了软迟钺却没给他台阶下很是没面子，少爷脾气也冒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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