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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比起锐气的你,我更喜欢死气沉沉的家伙呢(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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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比起锐气的你,我更喜欢死气沉沉的家伙呢

黑暗。无尽的黑暗。

窗上镶嵌着的破碎而斑斓的晶体在阳光下折射出多色,藤蔓缠绕着窗棂,偏黑色的藤蔓从下至上逐步吞没了整个窗户,它们紧密地生长着,互相毫无缝隙,也因此创造了屋内的这片黑暗。

屋外艳阳高照,屋内黑夜似乎无际。

老式的英伦钟正走个不停,摆锤摇摇晃晃,钟声之中还夹杂其他的声音,齿轮转动,机械臂走动,客咯客咯……那整齐划一的声音,一定无法想象在黑暗之中,在这间屋子之中,在这面墙上,挂着无法计数的各式钟,他们勤劳地工作着,而这一切只因屋主的痴迷。

黑暗中出现了一丝光亮,昏黄,稍显明亮,那是一簇跳动的火焰,白色的烛身在火焰中染黄,那烛光正像是一颗在夜空中缓缓流动的星辰,做着不停歇的跳跃运动。

随着星辰的移动推进,才发现这屋子中有条长廊,长廊的两侧挂着一些画,而画中主题便是时间。从第一张的孩童到最后一张垂暮老人,古老的油画,色彩在橙黄色光中呈现出一种历史的沧桑感,久远而绵长。

星辰穿过了走廊,到了主屋,但是在无际的黑暗中它所射出的光实在太渺小了。

它停了下来,正此时,摆钟开始敲响,统共十一下。

“我的好管家,你每一次都这么的准时。”黑暗中传来一道带着磁性的声音,令人从下往上酥麻到了全身,回荡在这个屋子。

星辰下移,跟着金属质地的烛台安稳得被放置在木几上,燃烧的烛身引出了木几的檀香味,也照亮了躺在床上的男人。

他两手枕在脑后,优雅地假寐,安安静静的,盯着正对着床的一幅画,认真的模样毫无疑问黑暗对他来说并未影响到他什么。

“奥斯顿大人,午餐已经准备好了,”劳伦微微俯身,字正腔圆地说着,“待午餐过后您还要去看望那个东方人,希望您没有把这件事给忘记。”

男人他翻身下床,气流随着他的动作使明亮的火焰不停地晃动,差点消失不见。

在黑暗中他精准地抽出劳伦上衣口袋中的白绢,随意掸了掸身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对角折了两下又塞回了劳伦口袋中。

星辰再次启程,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几分调笑的意味:“噢,亲爱的劳伦,都这么多年的老朋友,你怎么还是这么古板,我还是比较喜欢你叫我奥斯啊。”

“不行,奥斯顿大人。”虽然劳伦是他的第一管家,但其实他们也是多年的好友,甚至劳伦还大他一两岁,劳伦俯身,虽然在黑暗中看不清他的动作,但那流动的空气无声地描绘着他的一举一动,正经又古板。

塞西并没有回答,他穿过了长廊停驻在了那幅幅画作之中,用边上的海绵开始轻轻擦拭并欣赏起来,做着他的日常工作,痴迷于钟表画作,所谓爱屋及乌,和他祖父一样,祖父唯几样专门留给他的东西也就是这些他收藏的时钟,和他亲自手绘的这几幅为他所作的画了。

“大人,若是我们再不抓紧时间的话,在几个小时之内这栋诗情花意的屋子里,将会出现一些不太愉快的事。”即使话是那么说,他依旧举着烛台凑近那些画作,使得他们在黑暗之中更加清晰一些,方便塞西进行擦拭。

“是诗情画意,劳伦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学过这门语言,那么美丽的语言……他可没那么轻易死,做做辅助实验而已,那些疯家伙们可舍不得让他死掉,”塞西又拿出刚才的那块白绢,擦了擦那些画作上的灰尘,“不愉快的事情最后都会变成愉快的事情的,就像那个想和我上床来一场sex,却被你杀死的屋主,那具美丽的骨架,真的是非常符合我的审美情趣,死亡不愉快,死亡后的艺术却令人愉悦。”

“不过,我好不容易抓到的,要是被那些老家伙给折腾死了也不太好,要死也不能让他太痛快了是不是。”

星辰努力伸长火舌去触碰每一个地方,直至打开了一头门,进入一个不属于黑暗的大厅。

它只遗留下来一缕青烟来证明自己曾经存在过。

因为大厅亮堂极了,劳伦轻吹口气熄灭了它。

劳伦从一旁拿过白色围布系在身上,看了一眼手表:“奥斯顿大人,现在是十一点三十,您白白浪费了三十分钟,所以你只有一个半小时来享受午餐了。”

阳光正好,从窗外渗透入屋,散在座椅上,中午还算温和的热度让塞西惬意的眯了眯眼。

轻薄的亚麻,所制成的黑紫色及膝褂子,勾勒着他修长的身形,没有阴柔,要知道他那修长的小腿完全不是存在于增添美感的,秀气之下蕴藏的爆发力极具杀伤力。

塞西叠好餐巾,执起刀叉:“这时间真是少的可怜。”他背靠着椅背,泄气般仰起了头,未系上最上头的两颗扣子,因此露出他下颚上结痂的伤口,缠绕在脖子上的绷带,一种另类的病态力量美在他身上浮现。

另一样让人难以忽视的东西便是他一头逐渐在阳光下变为黑色的长鬈发。

劳伦蹙起了眉头,但片刻后他还是低头继续认真地切分着鹅肝。

星辰再一次的出现,流动的空气重新拨弄着它,亲吻着它,欢迎它。

“我的小罂粟应该到时间了吧,忙碌的日子又快到了。”话虽是这么说,但是却令人感觉不到那份将要辛勤工作的无奈而是……一种兴奋?

“是的,奥斯顿大人,还有半个多月的时间,八月我们就可以确定日子开始动身。”塞西取出橡胶手套,橡胶与皮肤相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

“我已经在期待了,真是太想念那里的那群野蛮人了,单单只是想到他们就让我热血沸腾。”劳伦当然不会不知道让他兴奋的是什么,是那个乱序的拳场。

说是“拳场”,其实根本不会有人用正式的拳法,既然是地下的东西当然是见不得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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