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 我偷听了我妈的墙角(1/2)
后来是泰德把我抱回卧室的,我发现我裸露在外面的膝盖已经被石子划出了两三到口子,但也不流血,就翻开淡粉的血肉暴露在空气中,风吹过疼得我倒抽冷气。
医生给我做了个简短的包扎,并说明这些天不能碰水或是打开,否则会留下疤痕,泰德在一边都一一应下。
“你真的很娇嫩。”他送走医生后,蹲在我伤口前查看一番后得出结论。
我心里疼得烦闷,翻了个白眼后没好气回答他:“请注意我是个娇生惯养的少爷,不是吗?”
泰德没有理会我的无礼,他伸手想碰我膝盖处的纱布,我缩了一下腿,把赤裸的脚踩在椅子边缘,说:“泰德,你会弄疼我的。”
他咖啡色的眼睛暗了暗,手上拐了个弯抓住我的脚踝,捧到他的腿上,为我穿鞋。
我不安分地扭了一下:“手劲太大了,我的脚踝要被你捏断了。”我发誓这绝对不是夸张,天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这么粗暴。
但他并没有因此就停下动作,而是继续为我整理好衣装才放我自由。
粗暴的走狗。
接下来的一天我都没有看到米莲娜和她的情人——奥斯维德的影子,可能是跑到什么地方去厮混了,也许比我猜得还要更快一点,不到今晚就能全垒打。
不过我却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我想去偷听他们的墙角,就在今晚。
这个想法让我无比激动,甚至开始期待夜晚的到来。
以往我总是生理性地讨厌晚上,那突然地一片黑暗会让我觉得四周都是危险,浓郁的血腥杀气会让我喘不过气。这可能还要归功于几年前那场变动。
家族里老一辈的掌权者并不承认我的母亲,尤其是一位疑似杀死前教父的嫌疑犯。新老的变革总是带着腥风血雨,而我作为她“亲爱的宝贝儿子”,难免会受到一些波及。
好吧,不是一些,那场变动让我差点死掉,而我的朋友伦恩也因为保护我至今没有醒来。
那的确是一场噩梦,一场让我一看到黑暗就会颤抖的噩梦。
所以我希望今晚的月光能更加明亮一些,不要求太多,刚好能照亮我的卧室到米莲娜卧室的走廊即可。
芝加哥的太阳总是下落的很早,在初夏也没有丝毫的改变。才刚吃完晚饭,火红的圆盘就从天头坠落,一轮尖尖的新月就代替了它。
如我所愿,月光很明亮。
在泰德为我熄灭了床头的小灯以后就走了,他的卧室在我卧室的隔壁,楼梯的旁边,而米莲娜的卧室在三楼。也就是说,如果我要进行我偷听的行动,就必须经过泰德的门前。
这对于我来说有很大的难度,因为他的听觉和嗅觉一直像狗一样灵敏,很符合他的走狗身份。
于是为了确保安全,我连烛台或是手灯都没拿一个,拎着睡裙的一角就踩到地板上,冰凉的触感从脚底传遍全身,让我打了个哆嗦。
不过还好是盛夏,一阵阵燥热的风从窗户缝漏进来,带着乡间的蝉鸣和尚未开放的玫瑰花苞香气,勉强能缓解这种刺骨冰冷。
我利用皎洁的月光在走廊里摸索着前进,不同于卧室的地板,走廊上铺了一层花纹繁杂的波斯地毯,厚重又柔软——最主要的是能隐去我的脚步声,天助我也。
我蹑手蹑脚经过泰德的门前,我发誓我不是故意的,我一不小心听到了他房里传来的某些不和谐的声音:我是指男女的呻吟喘息声。
“慢点,泰德大人。”这是一个甜腻的女声,她说完后惊呼了一声,动情地喘息了起来,很快肉体相撞的声音就不断从房门另一边传来,根本无法忽略。
哈哈,我心里干笑。我在此发誓这真的不是我此行的目的,不过应该是意外收获。
我猜那位女性应该是蜜雪儿,这个庄园的一位女仆,全世界大概也就她有那么甜的嗓音。没想到泰德一天到晚跟着我,还能和她发生这种关系,令人钦佩。
我扒着门把手偷听了一会以后就走了,毕竟比起泰德,那位有着翠绿色眼睛的奥德维斯更加吸引我。
上了楼梯后的第一间房就是米莲娜的卧室,金色的门把手上有玫瑰的花纹——这也许曾经是那位情妇的房间,不过米莲娜偏爱这里能够看到整片花田的位置,就理所应当地占为己有。
我房门是紧闭着的,我还不算色胆包天,没有去打开它,而是将耳朵轻轻地贴在门缝处,小心地偷听了起来。
先是一阵沉默,隐约有点衣物互相摩擦的声响,随即米莲娜做作地说:“今晚的月光真漂亮,不是吗亲爱的?”
“是的。”这是我第一次听奥德维斯说话,是带点沙哑且低沉得像大提琴一样的嗓音,隔着门板有些闷闷的,不过很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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