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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已经接近十一点。列车上走动的声音在渐次降低,不消仔细听,也可以听见来自陌生人的沉重的鼾声。窗外的月亮分外遥远,泛着清冷的光。也看不见点点星光,只有被撕裂开的云被月光拖着走。
梁辞青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当然怎么调整都是不舒服的。她又重新戴上了耳机,但没有放音乐,太舒缓的曲子反而会让心潮涌动,而太热烈的今天已经听累了。
庄越问她回家了吗。
她在犹豫要不要告诉她实情,是给她一个完完全全的惊喜呢,还是让她提前有个心理准备?
行程过半她才考虑自己这种鲁莽的举动会不会给对方带来困扰。怎么年纪越大越沉不住气呢?
她有勇气只身去找庄越是有前提和契机的。庄越的照片里有一只出镜率很高的兔子,有次她评论道:想吃冰,还有和兔子玩。吃冰哪里不能吃,还不是借着兔子的名头委婉地表达了自己的希望而已。好在庄越听出了弦外之音,她说:你来我这儿,我请你!
如果这句话放在其他任何人那儿,梁辞青都有理由相信那只不过是一句客套。唯独从庄越嘴里说出来,是百分百出自真情实感。她就是这样盲目地相信着。
她说,我来找你了,在路上。
!!!!!
几点到?我来接你!
哪个站?南站还是西站?
一连串的消息,噼里啪啦的,跟窜天猴一样。
梁辞青甚至能想象到打字时候庄越的表情,但她不知道,庄越激动得直接从床上跳了下来,差点崴了脚。以至于来接她的是个走路都不太利索的伤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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