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2）

Vivi似乎对这张照片很满意，满意到在房间里呆了一个多小时——顺便又把其他人晾了一个多小时。据他的话来说，他被艺术袭击了，他需要一边欣赏一边疗伤。

钟亦然早早地就换下了衣服，小张悄悄地走到他旁边，向他示意包里的项链，钟亦然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在业界比起Vivi的业务水平，更出名的是他的刁钻刻薄，一大片资深演员和大牌歌手都被他骂哭过，处于很多艺人拍摄黑名单的首位。即使大家都对钟亦然表示鼓励，但他还是心里没底，这就跟高考一样，不到分数出来，一切都无法尘埃落定。

“我选好了。”Vivi终于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此刻他脸上的表情是钟亦然不曾见过的灵动，这种灵动绽放在他的脸上成为了一种动人的点缀，看起来像一个经历了跋山涉水终于找到了糖果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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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荣幸认识你，钟亦然先生。”

这是今天场上钟亦然收到的第一个认真的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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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爆发出欢呼声，夏时安的冰块脸居然破天荒地对他露出了微笑，刚才在一边安慰她的女生热烈地为他鼓掌，小张和赵姐在替他感谢团队，钟亦然听见了“br**o”的赞赏声。这一切的一切都十分的不真实，钟亦然沉浸在此刻的快乐中，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得到过这种被肯定的感觉，这还真是——久别重逢了。

Vivi悄悄地来到他旁边，跟他耳语：

“怎么办，除了你那些惊人的奇思妙想，我觉得你——更多地是在报复我让你摘下了项链。”

“这是很重要的东西吗？”Vivi看着钟亦然空荡荡的脖子，朝他抬了抬下巴。

“我以为重要的东西不会这么随意地挂在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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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很珍贵。”钟亦然郑重地点点头。

“那对不起，我今天不应该这么去说它。”

钟亦然顿了顿，与Vivi碰了下高脚杯。

“没关系。”

钟亦然没有办法说出口的是，不是没关系的，你是为对它的负面评价道歉的，然而我并不是在生气你评价它的好坏美丑。而是你，从头到尾，都没有评价它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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