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1/2)
我欺负人的模样?
苏阳突然安静下来, 抬头静静地看着卫峪一眼,瞳孔中的女子眉眼如黛, 肌肤胜雪,但她渐渐觉得陌生。
马车晃动中,卫峪想替她拨开垂到眼角的发丝不料却被她抬手拦住。
他察觉出苏阳顷刻间细微的变化,问:“怎么了?”
“没事,想家了而已。”苏阳偏过头嘴角挂出淡淡的笑意, 兴许是她想多了吧!
越是来之不易就越容易患得患失,她摸不清为何卫峪突然对她亲近异于以往,真的是爱还是一时冲动,或者有所预谋?
剧本里苏舟阳就是一只卯足了劲往火里扑的飞蛾。自命不凡, 实则自欺欺人。
苏家太惨了, 皇家自私不可轻易托付, 苏卫两家唇亡齿寒, 她一开始想依靠卫峪来帮助苏家渡此恶难。可她发现卫峪根本就比她想象中的复杂太多, 一如上次知峰崖一跳,又如此次酒馆之变。卫峪心思缜密,算无遗策, 她这一步棋到底是对是错呢?
卫家与苏家不同, 苏家根基全在京都,别看苏家现在倾朝权野,其实已是举步维艰, 只要皇帝一声令下逃无可逃抗无可抗, 这便是文官。而卫家即便是拥兵自重又如何?根基在西北, 军中几十万精锐良将,永康帝日日卧榻难眠却不得不惧三分。
就上次卫峪生死一事秘而不宣可见一斑,永康帝是在怕卫家反,怕卫钦怒发冲冠为独子。
生逢乱世,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真的那么想家吗?”卫峪还是察觉出她的异状,将她的脸掰过来细细一瞧,吻落在她长长的睫毛上。
苏阳觉得痒,忍不住颤了颤去推他的脖子,边躲避边笑道:“别闹。”
岂料下一秒,一个温热的唇就落在她嘴上,汲汲索取,霸道又疯狂,完全与他行事作风相反。
“啊啊啊啊啊……”
苏阳吓得在卫峪嘴上咬了一下,口中瞬间铜臭味弥漫,她坐在卫峪腿上扭腰转身,目光落在坐起来捂住嘴抑制尖叫声的傅文慧身上。
“你…你们…简直……简直…”傅文慧断断续续跟个复读机一样。
苏阳:“简直什么?”
“简直流血了,要…要不要包扎一下。”傅文慧想起刚刚苏舟阳的话,现在她一个人离京已经身无分文了,若是被丢下马车再遇到像先前那般无耻的山匪,她还不如跟着苏舟阳,随机拙劣的改口道。
两手还紧紧地抓着马车木缘,生怕下一秒被人丢出去。
傅文慧还算识相,她转头看到卫峪嘴唇确实还在源源不断的流血,血珠一点点冒大说:“是得包扎一下了。”
她看到卫峪这副模样心情甚好,伸出舌尖去舔他嘴上的鲜血,卫峪只搂着她,任她在自己身上胡作非为。
反倒是挤坐在对面角落的傅文慧睁着大小眼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一幕,她自小受皇家礼仪教导,处处守礼仪和规矩,事事要尽本分,眼前跅弢不羁的一幕简直颠覆了她的认知。
她本该感到厌恶,不齿,甚至龌龊,可她居然有些羡慕,若果九哥哥能有一分这般待她,就是死也甘愿。
“你若想家的话,我可以让习风护你回去。”卫峪说。
江南发生暴动,诸多世事不可预料,况且母亲还在江南,这也是他掉头不去西北的重要原因。
况且前朝余孽犯乱着大半斩于卫家军刀下,怎么可能突然集结在一起,还接连破了数个郡县。
实在可疑。
“我现在不想回家,我只想你。”苏阳决定先弄清楚卫峪,乃至卫家是怎么打算的。
傅文慧:我受到了严重的心里创伤,句句致命。
太阳渐渐下山,天边只留下彩霞绵延。
苏阳下巴抵在卫峪的肩膀上掀开车帘往外看看,满天霞光映在翠绿的山头,如玉生烟,余霞成绮,美哉!美哉!
“子衿,你不觉得有些奇怪吗?”苏阳放下车帘问。
“此话怎讲?”
“如今江南商贸发展何其迅速,出入江南的车队即便不是络绎不绝,但也绝不会像今天一样四下无人过。”
冷冷清清,自她们路过昆林后在路上就再也没见过马车和人,怎么能说不怪呢?
澧县虽说不大,但也是接壤江南富庶之地的要塞,有些商队寻捷径便会走此处,过郡比之其他郡县交的银子还少些。
“奇怪。”卫峪也打开车帘往外一看说:“此处离澧县不足三公里,习风你前去探探。”
说罢,习风运轻功离开,卫峪拉开车帷接过车夫的指责坐到外面驾车。
苏阳小心翼翼地钻出去紧挨着卫峪坐下。
“你出来作甚?快进去。”
“江南前朝余孽暴动始于南边四郡,而澧县又位于江南偏北,按理说即便那些余孽势如破竹也不可能在短短几天内拿下澧县。”苏阳才不理他的假装呵斥,自顾自道。
卫峪握缰绳的手紧了紧,看她的眼神露出欣赏与迟疑,不得不说小姑娘和他想到一块去了。
可她为何对江南时局知晓的如此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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