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尾声(1/2)
旬诏晁画完第六十幅宣谕谕的小像,写完第三十首思念佳人的酸诗,哪怕还是失眠也要回到床上去睡觉。
他掀开床帘,不确定的揉了揉眼睛。
不能吧,自己已经出现幻觉了?
虽然耳朵上没戴红宝石耳环,但眼前这人,分明是那个惹祸精啊?
宣谕谕回来了?
一回来还就爬上了自己的床?
这该不是狐狸精变的吧?
旬诏晁不确定的伸手指戳了戳宣谕谕,宣谕谕睡梦中拍开他的手,含糊道:“玉容,别闹!”
玉容?
旬诏晁皱起了眉,他用掌心拍了拍宣谕谕的脸,斥道:“宣谕谕,起床!”
宣谕谕朦胧的睁开眼,看清床前的人,下意识抱紧了身上的被子,问道:“怎么是你!”
旬诏晁出声呛她,“不是我应该是谁!”
宣谕谕白他一眼,“反正不该是你!”
旬诏晁再也不管什么非礼勿视,他拉开窗帘,清晨的阳光照了进来,洒满了整间屋子,“你瞧瞧,你睡到什么时辰了!”
诶!竟然又失眠了一个晚上!
宣谕谕揉揉眼,“早上了?正好!我要起床问人去!”
旬诏晁一边吩咐人给宣谕谕拿衣服,一边愣了一下,“问人,问谁?”
旬刺史一早醒来听说宣尚书家的闺女在他儿子房里住了一个晚上,差点没吓的腿软,“谁也不许说出去!谁敢让宣尚书知道了,没他的好果子吃!”
听宣谕谕说那块石头带她回了十二年前,旬诏晁暗暗称奇,也顺便告诉了宣谕谕,容蕴带着那块石头上京去了。
宣谕谕颇为不屑,“我早觉得容蕴这小子不上道。”
旬诏晁似笑非笑看她一眼,“你之前可没这么说过。”
他又想到什么,“说起来,这小子还喊了你一回宝言姐姐。”
宣谕谕面色突然一变,“我要马上去问人!”
“哦?你说凌玉容啊?那小子......也不知是有福还是没福,被容家收养,过继给了容家。要说有福,谁被容家那样的大户人家收养是没福的?要说没福份,我听县里年纪大些的老人都说啊,那小子的童养媳,可真真是个有钱的主,谁知道容家收养他是不是为了他童养媳的那些钱啊,可那童养媳不明不白的消失了,这小子找他媳妇可找了好几年......”
宣谕谕尴尬的笑了笑,问道:“这凌玉容后来改姓容叫了什么?他又哪来的童养媳?”
知情人笑道:“改姓容之后就叫容蕴了么,童养媳啊......我想想......听说是叫庚什么宝言来着!”
宣谕谕还没来得及有反应,一旁的旬诏晁冷笑了起来。
宣谕谕拿出一两银子塞到知情人手里,白了旬诏晁一眼,“关你什么事!冷笑什么!”
旬诏晁被堵了口,不满的看了宣谕谕一眼,生气的走了。
宣谕谕急忙跟上他,“好端端的,你发什么脾气啊,说起来,你手上那个被我掐的好了没?”
“死不了!”
“死不了?死不了就好,死不了就好哈哈哈......”
“你!宣谕谕!你能不能盼着点我好?”
宣谕谕真诚又不解的看着他,“旬诏晁,我是真心盼着你好的啊。”
旬诏晁气结。
回了使君府,宣谕谕迎来了一道圣旨。
容蕴回京一下子被提成了左仆射,宣谕谕的贱籍被除,两人直接被皇帝御笔一挥赐成了金玉良缘。
宣谕谕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原来如此!”她虚弱的坐在椅子上,旬诏晁的手臂被她抓的都快要断了,“一切错就错在玉容月前回京述职入过尚书府门前认出了我!所以他才会请回破涧县当县令!那份陈情表里写的是什么东西鬼才知道!”
旬诏晁见她这样,也不忍心再和她斗气,他轻声问道:“他现在是你最喜欢的士籍,还是左仆射,嫁给他,你开不开心?”
宣谕谕狠狠掐了掐他的手,“你说呢!”
旬诏晁别过头去,“你心里怎么想的,我怎么知道!”
宣谕谕把他手指狠狠往后掰,“我要回京,你陪不陪我?”
旬诏晁抽出自己的手,对宣谕谕怒目而视,“我的手指被你掰断了怎么办!到时候......”
宣谕谕站起来,颐指气使的看着他,“掰断了又怎样!我堂堂一个尚书家的小姐,还养不起你一个小小的仵作!”
旬诏晁脸红了红,揉手的动作都忘了继续,他小声辩驳道:“我说了,我不是仵作。”
按理,宣谕谕是没什么资格见皇上的。
但宣谕谕到底凭着一身胡搅蛮缠的功力,用谢皇上赐婚的由头见到了皇帝。
“韦霜降!你把我打成贱籍就算了!你现在还随随便便给我安排婚姻乱点鸳鸯,你什么意思啊你!”
“韦霜降?”龙椅上的人微微一怔,随即从龙椅上起身,走下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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