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热。(1/2)
席澍清的发梢、胸膛上还挂着晶莹的小水珠。
他光着脚,看样子是从泳池里踏出来随手披了件浴袍就直接进了厅堂内。
喻熹直勾勾的看着他袒露的大好春 光。
这人真是应了那句脱衣有肉穿衣显瘦。
肩宽腰窄,比例协调。
他有着饱满结实的肱二头肌和细韧小块的八块腹肌。
席澍清的肌肉外形不是当下一些健身达人所追崇的那种类似拳击选手普遍拥有的或野蛮粗犷或澎湃汹涌的起伏。
他的腹肌纹理和人鱼线整体看起来像温和的活火山,平日里在不喷发时与死火山并无区别,在它宁静稳定的外表下,蕴含的则是滚烫的红色岩浆,是激荡的自然之力,是能毁灭一方的压迫力。
很有力量,也很有有成熟男性特有的荷尔蒙味儿。
同时,也很...性感。
“席老师...”喻熹犹如呓语,“您平时是按照男模的肌肉训练标准来要求自己的吧。”
一切都恰如其分,这身材,他爱了。
席澍清就自己是如何健身的这个话题一时没正面回答他,他看着喻熹紧紧抓握的镊子,沉声问他:“怎么把纱布拆了?”
他走近了,站定在喻熹身侧。
喻熹斜斜一眼就能瞧得清楚。
往下,贴身的泳裤大体勾勒出他腿 间之物的轮廓,再往下,一双长腿又直又精干。
不过一瞬间,喻熹急急撇过头,同时用力眨了眨眼。
再看怕不是会折寿。
“喔,这个啊,额......洗澡的时候在浴室里被雾湿了,所以...那啥,不是,我保证,我没往伤口处冲水!你看,痂壳还在!”
要是放在水下冲这玩意儿肯定会脱落。
席澍清边听边徐徐系拉着腰间的带子,他既是想系却又不系紧遮实,犹抱琵琶半遮面似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他在喻熹的左边坐下,伸手托扶起他的左臂端详。
这一看,才知道喻熹原先纱布下那个被他称作可能伤到了真皮的伤口是什么样儿。
心脏有猛然骤缩的感觉传上大脑皮层。
“疼么?”他带着鼻音脱口问道。
看着挺疼的。
问完竟半晌没听喻熹出声,席澍清掀起眼皮看到对方满脸都写着紧张兮兮,惶恐不满,像是在课堂上暗自搞小动作突然被老师逮个正着的小学生。
他不解道:“怎么,我是魔鬼吗?”
喻熹一懵,真没想到他会这么问,他噗嗤一声轻笑,扭头看身侧的人好像真没有要责怪他的意思。
他即刻换了脸。
他先调皮的冲席澍清点点头,又赶紧摇了摇头。
是魔鬼吗,是又不是。
“某人声称自己有基本的医学常识,这纱布湿了,自然应当换一块,嗯...这理儿好像连基本的医学常识都算不上吧。”
日常生活经验罢了。
喻熹听席澍清揶揄他,当即就不乐意了,他闷哼了一声,抽过自己的胳膊,拿镊子夹了碘伏棉球粗粗涂抹。
席澍清看他粗糙而无章法的动作,不禁蹙起眉尖,捉过他的手腕,“我来吧,哎。”
那一声哎,带着无奈又溺爱无限的意味。
席澍清又接着问他:“饿不饿?”
菜和米饭已经送来,都搁在保温柜里头了,就等喻熹醒来食用。
喻熹甩甩头,他一点都不饿。
因为眼前的人,秀色可餐。
他兀地翘起唇角,眼稍含笑,静静地看着席澍清手上的动作。
他对跟他所发生的肢体接触,大多数情况下都是轻轻地、柔柔地,像丝滑的锦缎,像院中如水般铺陈开来的一地月光。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温柔的人。
喻熹心中激起了层层的涟漪,他一帧一帧的回望过去自己对这个男人每一个心动的瞬间。
他曾去小心的试探、纠结的盘桓、婉转的言说;他也曾去想象过自己与他的未来,去质疑过自己和他一起到底能走多久多远,最终的最终,他还是沉醉,甚至沉溺在了他的温柔里。
他找到了软肋,也找到了盔甲。
他在席澍清给予的爱里,期待而不迷失,柔软而坚定。
喻熹垂眼看席澍清利索的剪了医用胶布给他贴上,他呆神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俊逸清雅的脸庞,看着他眉眼之际的璀璨星屑。
在席澍清收尾时,他忽然开口喊他:“席老师......”
“嗯?”席澍清搁下小剪子。
“你知不知道你这辈子最大的遗憾是什么?”喻熹咬咬唇,又眯眼笑着问。
席澍清侧头看喻熹红嫩的唇一翕一动,似是索吻,他的意识开始飘了,“嗯?什么?”
“是你自己永远都亲吻不到你这张...能令人沉迷不醒的脸。”喻熹定定地看着席澍清,轻言慢语。
像黄粱美梦一场,我自知迷途,却仍沉迷不醒。
“沉迷不醒...”晌久,席澍清溢声重复道。
喻熹突然凑上去,亮出自己小小一截水嫩的舌尖,分别舔了舔席澍清的眼睑。
像护食的猫儿舔着自己囤了已久但仍不舍得食用的猫粮。
他最爱的,就是他那双仿佛印刻着绝世风景的眼。
席澍清怔住,他下意识的合上双眼,感受喻熹用舌尖给他眼皮儿间带来的水润和温软感。
眼睑是大多数人的敏 感 点,这对于席澍清而言也不例外。
喻熹这个鬼迷心窍般的小动作,勾起了他已埋藏多时的欲/火和性/致。
席澍清撩起眼皮,猝不及防发对上喻熹那双濛濛的眼,几分诱惑,几分涩意,几分迎合。
他为喻熹在此刻所展现的这番动作和面上流露出的表情感到十分欣喜。
猫儿真的不排斥他。
他伸手圈住喻熹的腰肢,蓦然吻上他。
喻熹也情不自禁的抱住席澍清。
席澍清以自己的唇瓣细细描摹喻熹的唇,用前牙轻轻啮咬,他吸 吮喻熹幼润的唇珠,两人越贴越紧,鼻尖不断地磨蹭/刮/擦,彼此交换着逐渐变得急促的气息。
客厅里充斥着他们情/欲交融的味道。
他伸手慢慢拉开喻熹身上那件睡袍的系带,又剥鸡蛋般似的把那件碍事的睡袍扒了甩一边去。
喻熹只着一条白色的薄款棉内裤,他双颊绯红,耳垂熟透,但这一次,他没有想要去遮遮掩掩,也没有选择反抗。
席澍清精/虫上脑,他身上的火烧得猛烈弥天,所有曾经积攒的零星火苗,都在这一刻变得焮天铄地,漫天遍野。
两人吻得如痴如醉,席澍清用舌划开喻熹的唇缝,两人的牙磕到一起,发出细微的小声响。
喻熹抱着席澍清腰身的手松开,他伸手滑进席澍清的浴袍里,摸摸他胸膛上纤韧的肌块。
席澍清停下与他唇舌间的纠缠,转而侧过脸磨蹭喻熹的熟虾似的耳垂。
他抚摸喻熹的背部下半截的沟壑,出声,再次确认,“你...”
男人的声音醇郁撩人,他说:“我想与你共赴云雨。”
我想,与你,共赴,云雨。
他一钉一铆的断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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