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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振南眉头深锁:“很难会有什么线索,当天在别墅出现的人太多了,不止是我们婚礼邀请名单上的那些人,还有很多来帮忙寻找LEO的邻居和迈克尔哥哥姐姐的同事。LEO回来的时候大家的情绪激动,抱着孩子拥抱、亲吻都再所难免。只鉴识科的同事从LEO的外套上提取的指纹,不下数十个。
“那排查呢?也没有结果吗?”
“婚礼当天的所有宾客都被排查了,大家都有不在场的证明。摄像师的录像带我们也反复看过很多遍,没有拍到LEO被人带走的过程。LEO只有五岁,又是听障儿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到惊吓,不管问他什么都摇头……”
林恩琪点点头,停了很久才看着他的眼睛问:“那你可以告诉我,LEO带回来的那幅让你跟迈克尔都如临大敌的画,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
这是恩琪第一次正面向他询问这个问题,也是易振南一直都在回避的问题。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下定决心似的用手抽出他们初次相遇时,他在拍卖行用700万英镑拍下的那幅画,“还记得它吗?”
林恩琪点点头。
“这幅画叫《救赎》,”他说着又抽出第二幅,是他们第一次一起办案,捉到那个名画盗窃团伙时附带缴获的“赃物”,这幅画也是让易振南在对罪犯审讯时忽然情绪失控的一幅,“这幅叫《堕落》,”他说完又拿出他们婚礼当天花童失踪后又出现,带回来的那‘新婚礼物’,“这一副是《沉沦》。”
恩琪又仔细地看了看那三幅画,从第一幅画上带着皇冠的女子被水中的恶灵觊觎,到最后一幅,女子被淹死在湖水中,只留下漂浮的长发和被恶灵玷污的王冠,她有点恍然地问:“所以……这三幅是一组画作?”
易振南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而是将三幅画逐一翻了过来,像拼图一眼放一起,一枚蓝色的印记逐渐显露。虽然还不完整,但是……
恩琪怔了几秒,接着惊叫出声:“这是……我舍友被杀的时候,杀人犯卡梅隆帽子上的……涂鸦文字?”
易振南“嗯”了一声:“只不过这不是涂鸦,而是某种特殊的标记。还记得你被诬陷偷了《葵》那次,那个在美术馆里把你按在墙上的保安手臂上的纹身吗?也是这个符号。”
“可是这个符号还缺一块,难道说……还有第四幅画?”林恩琪停顿了一下,开始板着手指细数,“《救赎》、《堕落》、《沉沦》……”
“《杀戮》。”易振南一字一顿,用一种异样的语调慢慢地说,“第四幅是《杀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