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界薪火（上）（1/2）

从埃隆和那个高大金发精灵的表情来看，他们显然是开始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

这两人沉默片刻，交换了一个微妙的眼神，然后对奥斯卡道：“就在这里说吧，座位总是不缺的。”

“……行。”奥斯卡说着自己拉了把靠背椅坐下，埃隆和那金发精灵分别在奥斯卡对面和左侧坐了下来，奥斯卡隐约意识到自己左边那位精灵应该也来头不小，但他现在没有那个闲工夫，他得废些心力组织语言了。

“吞噬国家，使其灭亡？”埃隆落座后阵郑重地重复了一遍奥斯卡刚才的一丝，“你说的是‘深渊’，没错吧？”

“没错。”奥斯卡同样严肃地点头。

“容我插句话，”奥斯卡左边那金发精灵开腔了，声音比埃隆听起来年轻有活力一些，“你必须戴着头盔说话么？”

“……是的，必须，尽管的确失礼。”

奥斯卡说着瞥了眼埃隆，后者挑挑眉说：“我相信这些小事日后有机会奥斯卡会进行说明，现在，来说说‘深渊’吧，还有……乌拉席露？”

“是的，乌拉席露——与我所居之处相距甚远，那里发生的悲剧却在各国广为流传。乌拉席露被称为黄金国度，魔法之乡，曾经繁荣昌盛，欣欣向荣为吟游诗人传唱——同样的，后来的覆灭事迹也流传得很快，他们说——他们说乌拉席露人听信了一只大蛇的蛊惑和煽动，竟然去挖掘自己远古先祖的坟墓，这才遭了报应，被墓穴中涌出的黑暗吞没一切，包括城镇，街道，城堡和高塔，全都不能幸免。这些死物只是被染上深渊的痕迹，而活物则发生不同程度的畸变，有人说乌拉席露的居民全都变成了大头怪物，身上长满了红眼球，不管是王公贵族还是罪犯贱民，一旦接触深渊都会沦为没有理智的丑陋怪物，日复一日游荡在昔日的国土上。那最早被掘了坟的人类先祖所在的漆黑洞穴，就成了人们口中的深渊洞穴。从乌拉席露被侵蚀的千疮百孔的地面下，万丈深渊之中时时传来雷声阵阵，轰隆作响……哎？”

“怎么了？”

“我来这里之前听一位住在森林中的老人说过类似的现象，他警告过我……看来，那些传闻都是真的……”

“那之后呢？”埃隆双手十指交叉起来，问道，“既然这‘黑暗’破坏如此巨大，吞没的不只是乌拉席露一个地域吧。”

埃隆的双眼专注地盯住了奥斯卡，仿佛穿透了头盔与他四目相接，他无从掩饰，只能强迫自己坦然面对，答道：“没错，这世上必须出现一位英雄终止灾厄蔓延，后来也的确出现了这样的人物。先是骑士阿尔特留斯，他曾出征小隆德，据说在深渊如履平地，来去自如，人送尊号深渊行者，在乌拉席露沦陷的消息传出后国王派他前往镇压，但……”

“但？”

“史学家和剧作者们在这件事上产生了一些分歧，阿尔特留斯到底是否成功镇压深渊颇有争议，因为他出征乌拉席露不假，可后来他自己也被深渊感染丧失心智也是广为流传的说法。”

“那么……没有人能阻止深渊了吗？”奥斯卡左边那金发精灵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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