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男孩与魔王（1/2）
夜晚的走廊静悄悄。
夏深正要敲响江锦的房门, 被计小蕊推到一旁。
“我来, 你把你表情管理好，我们不是来打架的！”
计小蕊看上去很镇定, 她挤开夏深后轻轻敲响了江锦的房门。
门很快打开了。
江锦穿着浴袍, 头上裹着一条毛巾，看样子刚刚洗完澡。
看到三人后，江锦没说什么，勾勾手指示意三人进屋。
房间内，桓卓然脱去了风衣，但依旧带着那顶黑礼帽。他正坐在沙发上擦拭着枪管，桌上依次摆放着几把匕首, 看上去锋利异常。
计小蕊很直白：“废话不多说，互相坦诚些，一边一个问题如何？”
“爽快！照你说的办，谁先来？”江锦坐在一旁翘起腿, 示意三人落座。
“你先。”
江锦也不客气, 开口就问：“死人脸给你们安排的比赛机制是怎样的？”
“每次七个人，随机组合后进入梦境世界处理异端，异端死亡后他会出现进行评分。比赛从新手赛开始, 依次是上分赛, 个人积分赛以及团队赛，再往上不明。”答毕, 计小蕊问：“你们是什么人？死水又是什么？”
江锦暧昧地一笑：“这算是两个问题吗？”
计小蕊默不作声, 江锦大方地说：“这个问题呢, 不太好解释。我猜你们是被无脸男抓来，强行参加这场比赛的吧？你们只有拿到足够的积分，才能回到现实世界？”
三人没有反驳，默认了江锦的说法。
江锦继续说：“我只能告诉你们，我和阿然是旅行者。至于‘死水’，这是存在于异端身上的一种特殊能量，旅行者可以主动发现死水，并以此推断谁是异端。这也是为什么我会说晴妹妹是异端的缘故，她的身上一股死水味。”
“但你没办法判断出谁是黑影？”计小蕊问。其实她很想追问旅行者的深意，可她知道江锦既然这样说，便不会再回答这个问题。
江锦点了点头：“死水有两种形态，发散态和收敛态。黑影身上的死水是收敛态，我无法感知。”
“那么我想知道，死人脸都告诉过你们什么？”
计小蕊说：“他什么也没有说过，从来只管评分，不会回答任何问题。”
“杀死异端也是他让你们做的？”江锦追问。
计小蕊一怔，夏深替她回答了这个问题：“这是参赛者们口口相传，他从没有说过。但只有异端死亡后，他才会出现并评分，我们也只能默认他的要求是杀死异端。同时，比赛每到一个阶段，他会透漏出一些信息，和挤牙膏一样。总体来说，他基本上和我们是零交流。”
江锦若有所思，计小蕊问：“如果你们不是被无脸男抓来的，为什么会和我们一起进入这个梦境世界？”
江锦听后冷笑一声：“还能是怎么回事，死人脸干的呗！我们也是参赛者，只是我们的比赛方式和你们不太一样。说实话，我们两个也很懵，完全不明白死人脸把我们送来这里的用意！”
计小蕊沉默了片刻，问：“……那你们的比赛机制是怎样的？”
这个问题仿佛戳到江锦的痛处，她的表情一瞬间耷拉了下来。
一旁桓卓然递给江锦一杯水，江锦盯了水杯几秒，突然将水杯狠狠砸在地面上。水杯“砰”的一声碎裂开，三人吓了一跳。江锦愤怒地咆哮：“你们知道我们成天在做些什么吗？我们已经玩了整整一年的卡牌游戏！整整一年！”
“嗯？”所有人都看向江锦。
江锦暴躁地说：“没错，这个死人脸真他妈有病！自从进入比赛后，我们成天睡醒了就围在桌边打扑克，什么二十一点，斗地主，杀人游戏，UNO，睁开眼睛就是这些！我都快要玩出神经病加痔疮了！”
“不杀异端？没有积分？”计小蕊一脸茫然。
“屁的积分都没有，淘汰规则就是——不玩滚出！”
“这……”
“是吧，你们也觉得很过分吧！一年！我打了整整一年的扑克，要死了好吗？我宁愿出来杀异端啊！”江锦愤怒地踹了一脚桌子，差点把桌子给踹翻，“现在我看到扑克就想吐！看到死人脸就想把扑克全部插在他的脸上！”
计小蕊没有被江锦渲染出的夸张氛围所触动，她冷静地说：“那能让你耐着性子打一年的扑克，想必你应该知道这场比赛最终的结果？”
江锦收起脾气，没好气地靠坐在沙发上说：“好问题，但我凭什么告诉你们这么关键的情报？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你们得老老实实回答我一个问题——你们之中，包括你们见过的所有参赛者，有人有像她一样的超能力吗？”
江锦指向方一晴。
计小蕊默不作声，许久，夏深说：“我们这边，积分达到两千分后，可以花一千分在无脸男那里随机抽取一个技能。”
江锦微蹙眉头：“抽取技能？举个例子？”
“我一共抽取过两个技能。第一个技能可以从虚空中取出一把无坚不摧的武器；第二个技能可以消灭周围五米内我所认定的危险。每个技能都配有暗语，使用前必须说出相应的暗语，同时还会消耗积分。”
“消耗积分……”江锦喃喃。
“是的，我每取一次武器，都会消耗十点积分。但因为攻击了无脸男，我被他扣除了一万点积分，只能重头来过。现在我的积分不足十分，不然我可以演示给你看。这个回答，你还满意吗？”
江锦的表情慢慢收敛，而后她的唇边绽开一个笑容：“非常满意，最后两个问题。这位晴妹妹的能力是什么？小蕊妹妹也有相似的能力吗？”
方一晴正要说话，计小蕊抢答道：“我没有任何能力，只是个普通人。一晴姐的能力你也见识过了，受了伤可以慢慢复原而已。现在你可以回答我们的问题了吗？”
江锦笑道：“没问题。赢得这场比赛的人，可以得到一个愿望。”
“一个愿望？”
“是的，一个愿望。”
“无论是什么愿望，哪怕毁灭世界，都能够实现！”
————
计小蕊第一个尬笑出声：“这玩笑开大了。”
江锦也在笑，笑容中充斥着一种异样的坚持：“是，我也不信。但我有一个心愿，为了这个心愿，我努力了很久，可以说走投无路了。不然你觉得像我这样的人，会老老实实打一年的扑克？打一周我都想干死那个死人脸！”
江锦这一瞬间非常的严肃而认真，她说：“无论许愿这件事是真是假，既然有一线机会摆在我的面前，我也要去试试。仅此而已。”
“所以，你现在是什么打算？”
“我不清楚死人脸把我们送来这里想做什么，他的行事风格一直都是这样——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永远不会告诉你原因。你爱做做，不做滚，他绝不会把你放在眼中。我和阿然打了一年的扑克，好不容易被丢出来放个风，也许死人脸想让我们协助你们杀死这个异端？谁知道呢？”
江锦冷哼一声，似乎不太满意自己的推论，她说：“不过我们旅行者最擅长的事情就是猎杀异端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干脆把这个异端抓出来玩玩！”
计小蕊听后，沉思了片刻：“既然你们是专家，你们怎么看这个异端？”
江锦自信地一笑：“猎杀异端，最重要的是知己知彼。现在我们对他几乎一无所知，即使猜出‘他’是谁，也不一定能弄死他。不过……”
江锦突然看向方一晴：“晴妹妹，你觉得那五个人中谁是异端呢？”
突然被点名的方一晴一怔，不明白为什么话题会转移到自己的身上。
她瞬间压力倍增，只觉这个情景有如上课开小差被抓，尴尬得脑海中空空如也。但即使如此，她也立刻努力地回忆其余五人是否有什么异样之处——
女汉子庄南？
时尚大姐丁湛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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