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响贪欢（1/2）

对他来说，闲下来的时候，身边有一个比他小两三轮的女孩陪着，确实是一件值得享受的美事。如果女孩很识趣又懂得勾他的心，引得他有了再青春一次的悸动，岂不是更妙。

“你笑起来的样子真美！”燕叔叔对我说。

“多吃点肉！”我回答。

吃好饭后，走到了外面，这个时候的天气已经很暖和了，加上这几天都是好天气，街上大部分都是等不及穿上夏装的人。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情也好了许多，感觉很有希望，莫名的就高兴了起来。

“我终于感觉你快乐了。”燕叔叔只是走在我的侧身后边，并不靠着我。

我转着身体，抬头向他笑笑，“‘五月榴花妖艳烘’下一句是什么？”

“还不到时候呢！”燕叔叔说。

“什么还不到时候？”我只是见到了广告牌上写的这一句词，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顺口就念了出来。

“‘五月榴花妖艳烘，绿杨带雨垂垂重，五色新丝缠角粽’这是欧阳修的词，讲的是关于端午节的，不过也快到了。”燕叔叔也看到了那块广告牌，是一家粽子的宣传语。

“欧阳修？不会又是一个深闺怨妇在思夫吧？”我又问。

燕叔叔有些吃惊，低头看了看我，“差不多吧！”

“一个老男人哪里知道女人的心思，最讨厌他们这些酸腐文人的自作多情。”我说。

“想吃粽子吗？”燕叔叔没有和我计较，大概在他眼里我真的是个什么也不懂的小孩子，和我争也没什么意思。

“不想！”燕叔叔想粽子了，他也许并不想吃，只是想买一个来看看，如果我喜欢吃就更好了，这样就不会显得太煽情。可是我一口拒绝了，因为我真的不想吃。

“我记得我的故乡每到端午节，大人就要给小孩子买一套新衣服，如果家里条件好点，或者小孩子有舅舅和姑姑，就会有很多礼物。小孩子的手上会戴银铃或者银手镯，还有红线穿成的桃核。‘五色新丝缠角粽’，我们那里不是用来包粽子的，是小孩子绑在手腕上的，也可以绑在脚上。也是五色的，或者是纯红色的，可名字好像是叫白纱，大概是因为彩线一碰到水叫掉色吧！”

我听了有些激动，因为我的家乡也有这样的习俗。我记得最后一次过端午节是舅舅给我买了一件裙子。那件裙子是粉红色的，袖口领口和裙摆都有白色的花边，上面还有亮片，平时看不出来，一站在阳光下裙子就会一闪一闪亮亮的。

我真是太喜欢了，立刻就穿起来跑到了桑榆家，桑榆的妈妈就一直夸我漂亮。外婆也给我买了白纱，很长的一小捆彩色丝线，桑榆还挑了两根红色的去。可是一碰水，颜色掉的到处都是，彩线也变成了灰白色。

银手镯银铃这样的东西对我们这样的人家来说太奢侈了，桑榆家也不宽裕。虽然家里只有一个孩子，但她的爸爸妈妈也很难宠她一次，想要的几乎都没有。

我们都不是象牙塔里的公主，没有洋娃娃，也没有公主裙，所以桑榆那时候还跟我说，“长大了一定要嫁个有钱人，让我的老公给我买一对银手镯！”桑榆一直都是胖胖的，她的手臂也有肉，戴上银手镯一定很好看，如果有银铃铛，走起路来肯定像个精灵。

可是我并没有和燕叔叔提起，如果他问我家是哪里的我该怎么回答？他会不会真的那么巧是我的同乡？所以还是少说话为妙。

“燕循，我去给你买几件衣服吧？”燕叔叔也来了心情。

我何乐而不为，当然一口答应。他要是给我钱，我可能就舍不得花钱买漂亮的衣服了。

我想当我买了一件又一件漂亮衣服的时候我是真的很高兴，因为那个时候我都想唱歌。

可是我不会，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哼着，“阿门阿前一棵葡萄树，葡萄树，葡萄树，树树树树树……”

后来我们在就近的宾馆开了房，也终于把正事给办了。燕叔叔并不是个迷恋女人身体的男人，何况他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还好他有经验和技巧，不至于让我太空虚。

他也没有想到，小小年纪的我竟然是个床上尤物，他说的夸张，“一动起情来没点抵抗力的人怕是要丧命。”

我不介意这样的夸奖，一面还大力的夸他厉害。

事情一结束，燕叔叔又恢复了一本正经的模样。我也习惯的穿好衣服依偎在他怀里，迷迷糊糊的想睡觉。

“燕叔叔，再给我讲一个故事吧！”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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