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视（1/2）

“当然，燕冬是我的妹妹，这本来就是事实。苹果要吃吗？”柜子上没有水果刀，还要走出去洗一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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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吃，我要上个厕所。没高兴指使我妈妈，她的废话太多，巴不得早点走。”

绵绵所在的房间里有三张病床，她在的是靠窗户的一张床。中间的一张床位没有人，靠墙的有一位中年妇女躺在那睡着，身边也没有人。

绵绵的脚不方便，我也没有力气抱她去厕所，所以只能拉了帘子让她用痰盂。等她小解完之后我去打水给她洗了手，然后将痰盂里的尿液倒到了厕所里，还用水冲洗干净放在了她的床底下。

我一向不太会照顾人，也一直都懒懒的比较冷情，可是有了上次照顾绵绵的经历，这一次都轻车熟路了。也许是因为我也经常受伤，每一次难受的躺在床上，都希望可以有一个人来照顾我，哪怕只是问问我还好不好。

绵绵重新躺在了床上，脸上较轻的伤口开始愈合有些发痒，她想抓也不敢抓。我知道这种感受，像是蚂蚁在脸上爬，有时还肆无忌惮的咬一口。

“忍忍吧，别有了伤疤难看。”我拿掉了绵绵的手。

兴许是靠的近了，绵绵才发现，或者早就看见了，现在才想提起，“脸怎么了，秦杰这个疯狗打你了？”

“你要是跟楚啸完了，他不也就完了，能不发疯吗？”我倒也无所谓，只在那么一瞬觉得疼，现在早没了感觉。

“我和楚啸是彻底不可能了，不过这样也好，虽然以后会很难，但至少我没那么多顾忌，也不会觉得身不由己了。”绵绵说着冲我咧了咧嘴，脸上说不清是不是凄楚，但愿她对楚啸能有一点歉意。

“我还在想，如果你想挽回，也不是没可能。楚啸这个人真的很好，到了这个份上，他还是希望你来做决定。我能看得出，他不舍，也期望你能回心转意。”

这是真话，楚啸是个好人，即使他知道绵绵背叛了他，即使他知道绵绵不爱他，即使他为了绵绵忍受嘲笑和妄言。可如果这个时候绵绵回头，他待她依旧会如故。

其实我现在已经不是很确定楚啸的心意，但我不敢想，尤其是他说的那一句，“燕冬，我跟说一句实话，其实从始至终我喜欢的人就只有燕循。”

唉，我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算了就算了，我给不起更伤不起。我还记着爸爸的警告，他说的时候是那么认真。我想如果我惹了事，他一定会用我的命来谢罪的。

“燕循。”绵绵拉了我的手，“你跟着楚啸吧，不要再去管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你就算不是真的爱他，你也能得到你想要的。”

我低着头看着绵绵拉着我的手，随即又把目光放在了绵绵的脸上，难听的话说不出口，也许她只是为我好。

“随便你吧。”绵绵又说了一句，丢开了手。

我在医院陪着绵绵一直到天黑，直到她的奶奶过来，我才离开。没有话说就那么呆着，绵绵烦我可是又不希望我走，于是我就像个影子，安静的坐着。

离开医院后回到学校，很快就到上晚自习的时间了，不管别人是聊天还是吃零食，我只看着自己的书。

日子也就那么平淡的过着，一个多月后绵绵来上学了，我们还是同桌也还是好朋友。绵绵似乎也做好了心里准备，这个教室里再不会有楚啸的身影，而且她再也不能披着楚啸女人的辉煌了。

上课的时候就算没有兴趣她也会努力的做出听讲的样子，作业都是亲自写，哪怕还都是抄我的。也很少主动找人出去玩了，除非别人叫上她，她也不好拒绝，却还要拉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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