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本龌龊（1/2）

外面很冷，车里也不是太暖和。太好的车，即使这样车窗上也没有雾气，我也不懂它是怎样的工作原理。

燕叔叔大概会嫌我脏，所以我离他远远的。头上的小雨滴一点点的汇聚，然后变成一颗大的水珠滑落下来。

马司机将车前的抽纸递给了我，我道了谢接了过来，自己将头发和脸还有脖子擦了擦。

“你很缺钱吗？我以为我给你那么多钱你会安分一点。”燕叔叔完全不避讳马司机，直接质问我。

“燕叔叔是嫌我脏了？可你也没让我为你守身如玉呀？”我冷笑了一声，大不了摊牌，以为自己有多高尚！

“你这样作践自己有意思吗，你才多大？”燕叔叔看着我，眼中竟然有了心疼和可惜的神情。

我心中觉得好笑，面上也毫不掩饰，“是你把我推进深渊的，你无权替我可惜。你要是想做救世主，应该给钱，而不是上我！”

燕叔叔被我一激，面色更加的难看，过了半响他却突然笑了起来，“我就知道你不是个乖孩子。”

我跟着他笑，心想他一定想的明白，我要是个乖孩子，我爸爸也不会不要我。

可我的笑脸却慢慢地变成了讨好，他要给我台阶我也只能识趣，“你不就是喜欢我这一点？”

他大概是想看看我与楚啸的关系，却不想见到的是另一幕。他看到了我从梅瑞林家出来，也看到了我急匆匆的赶到校门口。见到这样的结果，那他应该是满意的，反正我不过是个妓|女。

“你下巴怎么受伤了？”燕叔叔伸出手来，抬高了我的脸，眼神里没有心疼，只是挑剔。

“乱勾搭，被人给揍了，就是燕叔叔出现在校门口的那天。”我说着就凑了上去，眼见着燕叔叔的脸色变了起来。

“怎么，他们看出来我是来接你的？”

“怎么可能，那我也别想在一中混了。是因为另一个人。有时候太在乎一个人了，就会把全世界的人都当成了敌人，我不过是个躺枪的。”

燕叔叔的嘴角呲笑了一下，大概这样的话从我嘴里说出太有违和感了，毕竟除了我自己我也没什么在乎的。

“下巴什么时候能好，到时候我再来找你？”燕叔叔这话也太直白了。

车已经停了下来，并没有开多远，但我走回去却要很长时间。这男人一旦畜生起来，没什么道义可讲。

“一个星期。”我请了一个星期的晚自习假，如果燕叔叔再来找我，我又得请假。我都不敢想象，班主任的脸色会有多恐怖，早晚她对我的忍耐极限会爆发。

我已经下了车并且关上了车门，但我又把车门打开了，笑着问，“燕叔叔，如果你在应当的年纪结婚生子，你的孩子是不是也跟我差不多大了？把这样的孩子玩弄在鼓掌间是不是觉得很虐很刺激？”

我说完就把门给关上了，然后头也不回的跑远了。我哪怕是一只猫，我也要把我的獠牙给露一露，开不开心的给他一爪子。即使它没什么威胁力，但我也不是个软柿子。

外面的雨还在下，而且比刚刚还要大，秋雨伴着夜风，很冷。

刚刚在梅瑞林家时，我就把手机和钱用密封袋装了起来，反正身上已经很湿了，跑也是没用的。回宿舍也晚了，就算回得去也出不来，所以我只能去林牧之家装可怜了。

我正在路上一步步的走着，后面有一辆车跟着。原先还没在意，可我等了一会儿它还是没超到我前面来。虽然下着雨，但在主干道上还是不时的有车经过。而且两边都是各种店面，也都是有人的。所以我并不是害怕，只是有些好奇。

难道是燕叔叔追过来想兴师问罪，警告我他可不是只病老虎？

我一回头，看到车牌有些熟悉，但很快那车子就追了上来。里面的人按下车窗，我一惊，是老梅！

“你不是住校的吗？下了晚自习不回宿舍，在大马路上瞎晃荡什么？”老梅严肃着脸，郑重其事的问我。

我一愣，一时真想不到什么好借口。况且像他这样的人，从业这么久，什么样的坏孩子没见识过。

我的口碑一向不好，不管我说什么他已经先入为主的带着有色眼镜看我，所以我也懒得掩饰。而且我这个样子看上去真的可怜兮兮，我只能沉默着，低垂眼睑，任由雨水将我冲刷。

“你别以为不说话就没事了，快点回学校去，明天到教导处来找我！”他说着扔给我一把伞，然后关上车窗一脚油门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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