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8 章（1/2）

“你怎么了？”梁叶儿趴在他的怀中, 大喘气, 腿脚微微发着抖。

往日两人缠绵的时候，他也发狠, 却也不像今日这般，犹如一头野狼，让她有一种自己会被咬碎的错觉。

程佑抚摸着她光滑的后背，沉吟道：“你说过, 以后有机会就告诉我关于叶儿的身份, 我现在想知道。”

他一直坚信, 华安候府里的夏禾，与他怀中的叶儿，是两个不同的人，夏禾在侯府里待了十年, 赎身变成叶儿后，不仅性情大变，还能提前知晓一些事情。

他以前对此不大在意, 无论叶儿是什么身份都无所谓，只是最近却有些忐忑, 即便将她抱在怀中, 两人密不可分，他仍旧有一种不踏实感, 就像中间隔着一团迷雾般。

听到他的话, 梁叶儿呆愣片刻, 撑着手抬头, 黑发垂落下来，遮挡了一些春光，她看着他，不似往日玩笑的表情，此刻抿着嘴唇，严肃认真，眼里似乎还带着些许不安。

“你真想知道？”她轻声问，她一直考虑如何将她的身份告诉他，却从未想过在两人肌肤之亲的时候。

“嗯，我想知道。”程佑轻轻点头，如墨的双眼与她对视，放在她脊背上的手不自觉握紧。

“若是我说了你不要害怕。”梁叶儿重新趴下，提醒他。

“我不怕。”程佑继续抚摸着她的后背，无论是什么样的身份，他都不怕。

梁叶儿盯着他坚实的胸膛，微微叹了口气：“我不是这里的人，来自很远很远的地方，我不是夏禾，夏禾在很久以前就死了，她死了之后，我穿进了她的身体。”

她一口气说完，没有继续往下说，而是等着他的反应，他会不会将她捆起来一把火烧了，或者让和尚在她旁边念经，又或者找许多道士往她身上贴符纸？

她没敢抬头看他，而是静静听着他的心跳声，她说出真相的时候，程佑的心跳跳得很厉害，他一定很震惊，良久后，贴着脸的胸膛微微震动，她听到了他的声音。

“如此说来，你真的是仙女？”程佑坐直身体，双手将她抱起来，两眼冒着亮光，神情激动。

“仙，仙女？”梁叶儿有些反应不过来，呆呆地看着他，“你怎么会认为我是仙女？”

“因为只有仙女才会下凡历练啊。”程佑理所当然道。

他猜得没有错，叶儿真的不是夏禾，竟是从天外来的，怪不得母亲说叶儿是仙女，她也的确是仙女，她变成夏禾，就是为了下凡历练。

梁叶儿被他说懵了，只能喃喃道：“仙女就仙女吧，你就当我是从其他仙界来的仙女。”

为什么他的脑回路这么奇怪，不应该感到害怕吗？

程佑非常好奇：“你为什么会来这里？在仙界待着不好吗？”

“我也不知道为何会来这里，”梁叶儿摸着他的脸，“变成夏禾后，我做了一个梦，你在梦里以小珣的身份去见苏婉……，最后被五马分尸。”

程佑搂在她腰上的手紧了紧，她停顿片刻，继续道：“梦醒后，我非常生气，你那么好，我不能让你死，我得救你，于是就跑去听风楼阻止你与苏婉见面……”

她说着书里的情节，没有说她穿书的事，她一点也不想让程佑知道，他们是书中的人物，命运被作者左右着，也不想让程佑知道，她是因为他所以才穿书，不想他感到愧疚。

“你……”程佑翻身将她压住，心情难以言表，“就为了一个梦境，你就来找我？”

以前，叶儿也说过这个梦，但是他却从未相信过，只当她在胡诌。

“当然，”梁叶儿环上他的脖子，“你不知道，你在梦里面可好了，可让人心疼了。”

程佑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他的心情，只能胡乱在她脸上亲吻，若是叶儿对这个梦境置之不理，也许他们就错过了，他无比感激这个梦。

夜深露重，两人相依而眠。

程佑紧密眼睛，眉头紧锁，深陷梦中，他梦到了叶儿说的那个梦了，梦里没有叶儿，他努力找出陷害父亲的真相，却屡次失败，最后被五马分尸，那种痛苦，让他喘不过气来，他知道自己在做梦，却无法醒过来，他要找叶儿，只有叶儿才能救他。

“阿佑！阿佑！”

他听到了叶儿的声音，是叶儿在叫他，很着急，叶儿找不到自己，一定很着急，他要赶紧醒过来。

程佑猛地睁开眼，借着月光，看到了她焦急的脸，他伸手抱着她，怀中的温度让他感到安心：“我方才做了个噩梦，梦里没有你。”

梁叶儿轻轻拍着他：“只是一个梦而已，我现在不就在你身边吗？”

“对，只是梦而已。”程佑道，“你就在我身边。”

只是想着没有叶儿的梦，他还心有余悸。

“我哪也不会去，就在你身边，你去哪我便去哪，甩都甩不掉。”梁叶儿嘴角微扬，哄着他。

“我也会一直跟着你，你去哪我便去哪。”程佑将她搂得更紧。

“好好睡吧，明日还要许多事情要做，要去见阿棋，要去见郭老先生，你是不是还要去见惠王？”梁叶儿开解他。

“嗯，明日的确还有许多事情要做。”程佑将她放下，握着她的手，听着她浅浅的呼吸，渐渐入睡。

他要尽快替睿王府平反，让永丰帝付出应有的代价，即便方才只是一个梦，他也决不允许自己如梦境中那般死去。

翌日，两人吃过早饭后，前往揽星院。

郭老先生尚未醒来，不过烧已经退了，古大夫说今日应该能醒过来。

程佑去见了阿棋，他主要是想看一看阿棋手中的那枚白子，他昨晚听叶儿形容这枚棋子后，脑海里有个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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