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1/2）

去春意楼前，程佑吩咐罗元先去一趟宝银阁。

“宝银阁？”罗元以为他家公子说错了，“公子，宝银阁是姑娘家逛的地方。”

他今天早上才跟梁姑娘去过，没把他吓死。

里面乌泱泱全是姑娘，就连伙计也是，他一进门口撒腿就跑了出来。

“谁跟你说宝银阁只有姑娘才能逛？让你去你就去。”程佑道。

儿时，父亲经常陪母亲去宝银阁，宝银阁的发簪做得极好，母亲非常喜欢。

宝银阁离桂花巷不远，罗元驾着马车很快就到。

程佑一进门，就有一位妇人迎了上来热情的招待。

自从宝银阁卖胭脂水粉后，鲜少有男子光顾了。

程佑在一楼看了一圈，大多数是胭脂水粉，发簪却极少，不由微微皱眉。

那位妇人是个有眼力见的，一看程佑的表情，就知对方不满意，于是问道：“敢问公子，是想要买胭脂水粉，还是簪子？我们宝银阁的胭脂可是京城鼎鼎有名的，姑娘夫人们都喜欢。”

“我记得你们这里有很多发簪。”程佑道。

“原来公子是想要买发簪，不知公子买发簪是要送给多大年纪的女子？不同年纪的女子，所带的发簪略有不同。”

程佑回道：“十七八岁吧。”

妇人听罢，拿出一支簪子，递给程佑：“公子，觉得这支簪子如何？”

这是一支点翠簪，花团锦簇，煞是好看，不过，程佑还是摇了摇头，跟人不搭。

妇人又拿出几支簪子，程佑都不满意：“没有其他了？我记得宝银阁可是以簪子闻名京城。”

“不瞒公子，宝银阁以前的确有许多簪子，不过现在主要是胭脂水粉居多，”妇人解释道，又突然想起，“公子若说以前，倒是有这么一支发簪，不过在二楼，公子请跟奴家上二人，稍等片刻，容我去取。”

这支发簪，是以前一位老师傅所打，因为式样简单，且价格比较贵，放了很久，没有人买，就收了起来。

妇人领着程佑上二楼雅间后，就去将发簪取了来。

妇人将匣子打开：“公子觉得这支发簪如何？”

发簪式样简单，并无繁复图样，通身碧绿，犹如一波清泉，倒是很合适。

程佑笑着将发簪放到匣子中：“就要这个了。”

程佑买好发簪，从宝银阁出来，看到自家侍卫坐在马车前，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抬眼问道：“你那是什么表情？”

罗元挠挠头：“公子，你买东西送给清音姑娘，这样对梁姑娘不好吧。”

刚才他家公子进去后，他左思右想，宝银阁都是姑娘家的东西，公子是男子，定然用不上，只能送人，公子等下要去春意楼，肯定是送给清音姑娘了，这样岂不是对梁姑娘不忠？

程佑不说话，看着罗元深深地叹了口气，要不是他身边没有其他信得过的人，他真想掰开他脑袋，看看里面究竟都装了些什么？

待天色稍晚，罗元驾着马车前往春意楼。

春意楼的老鸨，看到程佑再次光临，乐开了花。

“清音姑娘的琴声，余音袅袅，令程某回味，不知清音姑娘能否给程某再弹奏一曲？”

“程公子说哪里话，清音能得公子赏识，那是她的福气，妈妈现在就给程公子安排。”

老鸨还是安排了昨天的雅间，不过挂在墙上的字画却不见了，换上了另外一幅，却不是清音所画。

“妈妈，昨日，我记得这里挂了一幅清音姑娘所作字画，怎的不见了？”程佑问。

老鸨解释道：“程公子有所不知，春意楼里的字画，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更换，这幅画是另外一位姑娘所画。”

这是老鸨想出来的主意，春意楼挂上姑娘的字画，可以增加这些姑娘的知名度，有些客人就喜欢这些舞文弄墨的事，又可以卖掉，像昨晚，这位程公子不就花了几百两，让清音作画吗？

老鸨越想，越觉得自己有经商头脑。

老鸨离开不久，清音就进来了：“程公子，清音给公子弹奏曲子。”

依旧犹如昨晚的问候，只是今晚，清音并无带面纱。

清音穿着浅绿衣裳，肤如凝脂，挺巧的鼻子，樱桃小嘴，再加上那双楚楚可怜的眼睛，的确如罗元说的那样，像仙子。

程佑的眼神却没停留多久：“清音姑娘请吧。”

雅间内只有两人，就连清音旁边的丫鬟，都被老鸨叫了去，其目的真是不言而喻。

清音额头微微出细汗，手上竟弹错了几个音。

清音起身福身：“程公子见谅，清音今晚身体有些不适。”

程佑笑起来，嘴边的梨涡就像是两涡泉水：“无妨，身体既是不适，那就不弹了，清音姑娘跟我聊聊即可。”

“程公子想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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