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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天涯不相见(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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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过了多久,风萧寒才渐渐恢复知觉。忽有一双温软的玉手轻轻划过脸颊,风萧寒微微睁眼,一张俏丽的瓜子脸映入眼帘,却不是龙怡双是谁?

他猛地见到龙怡双,心中似有万马奔过,翻江倒海。一把扯住她的手,道:“娘子……娘子……”

叫了两声,便听那女子悠悠一叹,一滴清凉的泪水滴在脸颊,继而又是头脑一昏,沉沉睡去。几日来,他忽睡忽醒,一会儿看到何青云,一会儿看到何芷君。龙怡双的倩影一直萦绕心间,却是触不到又抓不着,反反复复,折磨不堪。

如此过了半个月光景,一日傍晚,风萧寒忽地清醒过来,只见自己躺在一个森黑的山洞之中,身下用干草铺了一个床铺,旁边放着干粮水壶、一包银子。伤口处敷了草药,已经结痂。

风萧寒蓦地一阵恍惚,脑中不停浮现龙怡双的音容,竟不知是梦是幻。他猛地跑出山洞,喊道:“娘子……”

旷野中只传来声声回响,却是无人应答。风萧寒心里一空,慢慢踱回山洞。无奈一笑:“她怎么会在这里?只不过是我胡思乱想罢了。”

他凝定了心神,回想起前日的诸多际遇,方想起聂筠来。心道:“当日我于她一起逃出钧剑山庄,莫不是她把我安顿在这里?她人又到哪里去了?”

风萧寒里里外外地看了一圈,没见到聂筠踪影。刚待放弃,突见山壁上刻着一排小字,写道:“君既无意,妾亦斩情。孤身远引,至死不见。”旁边放着一朵洁白的凌霄花。

风萧寒看着这一行字,久久回不过神来,方知这几天守在他身边的人是聂筠。他昏迷之中,一刻不停地喊着龙怡双的名字,聂筠本对他一往情深,自然伤心欲绝,便只留下这一行字,独自离去。

“致死不见……致死不见……”风萧寒默念着这四个字,低声道:“聂筠,你这又是何苦?”

不多时,夕阳已完全落下。漫山遍野笼罩了一层昏黄,风萧寒草草吃了些干粮,盘膝而坐,将两道内力自丹田升起,纳入百骸。霎时间,阴阳调和,宛似碧水春风,和煦浑厚。几个周天下来,已是神清气爽,功力大增。

这半月以来,风萧寒首次体会到雷火阴阳的好处。当下站起身来,将“新玉手”、“无影剑”等云天帮诸多功夫练了一遍。此时内力雄浑,自是虎啸生风,威力非常。练到畅快之处,忍不住发出一声清啸。

风萧寒又在山洞中养了两日,直到内伤痊愈,才收拾了东西,走到山下。心中暗想:“师父素来将我视如己出,为何突然诬赖我偷了《枯荣秘典》,要致我于死地?”转念又想:“师父从来不使兵刃,为何竟会使软剑?莫非……莫非那人不是师父?”可当日见到的分明又是何青云,自己也觉得这想法太过奇异。

“不论怎样,前后因果,我也要弄个明白。”打定了主意,疾步下山,又向长安城赶去。

约莫过了半日,风萧寒又来到了长安城内。走出不远,却见大街熙熙攘攘,一日间,竟来了不少江湖人物,拉帮结派,吆喝不止。风萧寒甚感奇怪,便瞧瞧跟了过去,想要一看究竟。

不一会儿,忽见不远处走来三个白袍道士,为首的五十多岁年纪,长发至腰,仪态威严。身后跟着两个小道,正是净慧和净伦。

风萧寒不愿招惹天涯海阁,当下抓了一把泥土,将脸涂黑。又扯烂衣服,活脱脱变成了一个小叫花。挤在众人当中,旁人一时也不易发觉。

三人身影一过,便听身旁一人道:“那不是空虚道长?想不到这小贼竟惊动了天涯海阁四位长老,到也有些本事。”

风萧寒回过头,却见发话的是一个三十几岁的汉子,生得高大壮硕,一脸络腮胡子。

说完,便见他身旁一个白须老者接口道:“本事?我看是不知天高地厚,过了今日,恐怕是死无葬身之地,连收尸的都没有了。”

风萧寒不知他二人口中的“小贼”是谁,心中好奇,不禁多看了两眼。那汉子瞧见,大喝一声,“臭要饭的,你看什么看?滚一边去!”

风萧寒心中大怒,却赔笑:“两位大爷,那是天涯海阁的道长么?不知他们要找谁的麻烦?”

壮汉打量了他一眼,冷哼道:“你这乡下小子,到还知道天涯海阁?江湖上的事儿,是你随便打听么?快滚开,免得挡了爷爷的道。”说罢,右手一抬,竟扔给他两个铜钱。

风萧寒接过铜钱,装模作样的揣了起来,对他一阵千恩万谢。壮汉白了他一眼,转身离去。才踏出一步,风萧寒突地伸出右脚,在他足下一绊,那汉子顿觉身下一空,一个踉跄趴在了地上。只是风萧寒身法太快,竟不知自己为何摔倒。

风萧寒瞧他狼狈,忍不住笑出声来。那汉子当众摔跤,羞愤难当。一下子窜了起来,怒道:“他娘的小杂毛,笑什么笑,再笑老子废了你!”说话间,右手一抬,便要去扇他耳光。

风萧寒矮身闪过,却又故作狼狈,从他手底爬了出去。道:“大爷,小人见前边有个狗儿崴了脚,演了好一幕狗吃屎,可没笑你。”

壮汉这一巴掌颇使了几分力道,竟然没能打中,不由微微一愣。听他说没笑自己,也来不及细想,道:“他娘的,算你识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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