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2）

二.

姜弗棠有晨读的打算，所以起得早些，自己先去了食堂买了俩肉包子就端着英文书找了个僻静地方。

其实也没哪能去，他挑了操场有树荫的角落，学校广播也早，已经开始播报晨间新闻。

然后就放起了英文歌。

正应景，应景得姜弗棠书也是看了相当于没看，跟着这首歌的旋律对嘴型。

是耳熟能详的《yesterday once more》，every shalalaevery wo’wo still shines,every shing-a-ling-a-ling, 他和很多人差不多，就会这最经典的两句。

摇头晃脑一回头，巧巧看见个人站自己身后，手里端着杯豆浆，和自己的肉包子倒是好搭档。

就是这脸...噢，他啊。

周仞其实也是来早了，想随便转转，也没成想碰见个人。

在学校这地方偶遇学生还不正常么，他一开始没想停下脚步，但这男生挺逗的，圆圆的小脑袋随着歌晃悠来晃悠去，回头望向自己时眼睛又瞪得老大。

也圆溜溜的。

“...嗨...”

姜弗棠尴尬的挥了挥手，寻思对方可能没认出自己，不然换个地方读书吧。

好死不死，还剩下的一个肉包子凄惨的掉在地上。

他很沮丧，觉得周仞这家伙和自己风水不和，怎么见着没好事呢。

再一抬头，人家都走远了。

姜弗棠默默捡起包子的尸体，于是，新的一天从没吃饱开始。

自然也没看到周仞嘴角若有似无的笑容，不然，气炸就排在饥饿前头。

高一还好，美术音乐体育这些课都不缺，9班美术课是和8班同上，厉潮一到课间就拉着姜弗棠早点去美术教室占座。

为的是抢最后一排趁机玩手机。

“我想坐前面点。”

姜弗棠想听听美术课，他手机一直锁在寝室柜里，就是晚上用来看看小说，没啥大用处。

“那也行，看来你和郭学霸投脾气。”

投脾气的话，那我数学是不是能好点？

姜弗棠拿着书坐在了前面，等人陆陆续续都来了，老师也进了教室，直接打开投影，放起了有关著名画家毕加索的纪录片。

平生才华，漫漫情史，倒很吸引人来看。

当然，主要是后者。

“嚯，这换女人的速度，人间种马啊。”

不知哪个男生嘻嘻笑着讲了句，引发了一阵笑声。

纪录片中不乏女性部分裸露身体的镜头，听着飘来耳边若有似无的窃笑，姜弗棠倒没什么额外感觉。

他是该感到害羞么..还是冲动什么的？

都没有，只是对那皮肤下隐藏的热情与欲求感到好奇。

艺术家会因此而心潮澎湃么？亦或仅仅是习惯了。那就是因为太过习惯才从第一个换到另一个？

没有专属一生的模特吗？

至少从字幕和一些简单情节来看，永恒简直成了枷锁似的，想必画家本人不太需要。

要永远保持创作的激情，也是不简单的事呢。

但会比永远爱一个人要容易些。

后排，一个男生却讲起了灵异故事，说什么哪届哪班一个女生就自杀在隔壁画室，说得有鼻子有眼，吓得几个女生直捂耳朵。

“真的真的，我姐和我说的，她就是上届毕业生。”

讲这种故事肯定要将真实性强调一下，男生说得有板有眼，还挺严肃的，就有很多人开始信了。

美术老师懒得管，让班长维持秩序后就回自己办公室了，下课后，学生们陆陆续续往出走。

不知哪个女生尖叫一声，吓得很多人停住脚步。

“刚刚那故事太吓人了，我一看石膏像就渗得慌，怎么还有块红色的...啊...”

居里夫人的雕像鼻子下方蹭着什么红色的东西，有灵异传说渲染，什么都被扩大了。

周仞走在后面，刚要示意堵在前面的人让让，就看到早晨的那个圆脑袋冲大家的视线集中点去了。

圆脑袋痛快的伸出手摸向可疑位置，回过头笑了笑。

“好像是块橡皮泥。”

白皙的脸也有些圆润，两颊处饱满的肉鼓起，像不太红的苹果。

一副天真烂漫的样，惹得讲故事那个人失去了成就感。

“姜弗棠，就你胆大是不是？”

“啊，没有，单纯好奇来着。”

姜弗棠摇摇头，也不想理那个男生，跟着厉潮郭勉一起离开了。

周仞身边的严阳拍了拍这人肩膀。

“诶，再晚食堂没地儿了。怎么，你认识啊？”

“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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