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1/2）

十四.

寒假来临，大家都兴奋，加上快要过年，于是连期末考试这个大劫都显得不值一提。

可对姜弗棠来说却没什么值得高兴的，如果可以，就算呆在学校也无所谓。

周仞一家准备在年前去旅行，当周仞对姜弗棠说着自己母亲是怎么逼他们父子俩收拾行李和查找攻略时，他发现姜弗棠的眼神有些黯淡。

“怎么了？”

“没事，就是觉得很好玩。”

姜弗棠抬起头笑着，黯淡下去的眼眸里又亮起向往，这个时候的他更像具有全部脆弱特质的孩童，依赖在成年人身边，想要听个睡前故事。

“你再多说说吧。”

“都是些生活琐事，说多你就不爱听了。”

“不会的，我爱听。”

因为这些我都没经历过，虽然是生活琐事，却很温暖踏实。

姜弗棠拽了拽周仞的衣袖，快放假了，他想到周仞要离开，心里舍不得。可周仞的假期会很充实欢乐吧，那么，自己也该替他开心。

“棠棠，能不能告诉我，你这个疤是怎么来的？”

有好几次抚摸到对方脖颈下那块不平整的皮肤，周仞想了又想，还是决定问出口，他想象不出姜弗棠打架的样子。

“…初中时被打了一顿，之后就留下块疤。”

姜弗棠只记得自己当时浑身都痛，后来伤口痊愈就留了疤，腰上也有一块，还是他洗澡时发现的。

“为什么打你？是不良混混吗？”

“不，只是班里的同学，一个男生负责把我叫到没人管的地方，让我学狗叫我不肯，后来就有几个人打我踢我，也有石头砸在身上。”

听姜弗棠平淡的说出这些话，周仞心好像被猛揪了一把，他宁可希望是姜弗棠也有脾气坏喜欢打架的岁月，也不希望他的小兔子是被人欺凌。

这种事情他不是没见过，胆小怯懦或性格孤僻的学生会被肆意讥讽辱骂，情节严重的就会被打，而打人的理由仅仅是因为体内有毫无逻辑缘由的恶劣因子作怪。

周仞曾经也认识几个那样的男生，其中有家境好为所欲为的，也有随波逐流渴望融入所谓更酷集体的。

他不会被欺负，所以也没有过多留意，但现在喜欢的人就属于校园欺凌的受害者，才让他对过去的漠然感到后悔。

也许在某个角落，他置之不理的一个少年就会像他的棠棠，因受到伤害后更加沉默寡言，躲进更深得壳里。

“老师..不管吗？”

“连我爸爸都不管，他说被欺负是因为我窝囊。”

想起姜松原当时的反应，姜弗棠以为自己都已经平静，却还是无意识的用手指甲扣进掌心，红了眼眶的孩子最能信赖的就是家长，当他想依靠时，父亲的眼神在某个瞬间却和那些霸凌的男生有些类似。

“长得娘们唧唧的，别不是个女的吧。”

“把他衣服扯开看看啊！”

“呵，还知道被揍时要抱着头呢，不傻嘛。”

就在他陷入乱糟糟回忆里时，温暖的怀抱将他整个罩住，僵痛蜷曲的掌心被强迫的伸展开，与对方的掌心交叠。

“是我错了，不该问你这些。以后都帮棠棠讨回来好不好？”

身量修长的男生此刻有些手足无措的试图安慰怀里的人，连说的话也笨拙，可姜弗棠却觉得五脏六腑都被熨帖着，当时没机会出口的委屈有了落脚的地方。

“嗯，把他们都打成癞蛤蟆！”

“好，癞蛤蟆。”

怎么连气话都能说得这么Q，周仞又忍不住笑了，自从和姜弗棠在一起后，他笑得次数越来越多，因为这人的一个举动一句话，他就能像现在这样弯起嘴角。

心疼的时候也是真心疼。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