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祟(1/2)
“你看清楚了?是三个人?”一个男人的声音。
“千真万确,一个剑宗的,另外两个……不清楚。主子,您看……”
“他们应该是碰巧遇上的,无妨,多两个人,胜算更大些。”
“对了,你去查查那两人是谁。”
“是。”
漫雪纷飞,暖阁里有两个身影正在交谈。
一个坐着,一个站着。
不一会儿,人声渐小了,暖阁里沉寂下来。
“诶,小丘,那日我见你出手,你用的是木剑吧?”
顾麟往嘴里夹一口菜,细嚼慢咽,把那口菜咽下去,再开口问道。
“嗯。”丘暝只管闷头扒饭,顾麟问他他才开口。
“你说你这人,怎么这么闷呢?”顾麟摇摇头,不解道。
丘暝心道,我那不是闷,是跟你没什么好聊的。
“食不言。”丘暝把饭咽下去,淡淡回一句,
“寝不语。你那天晚上还拉着我问尉迟家呢,我可没说什么。”顾麟笑眯眯的,接下半句的嘴。
“……”丘暝没办法反驳,继续闷头吃饭。
用过午饭,顾麟又变成了那副懒洋洋的样子,抬脚上楼说要午睡。
丘暝便出了客栈,准备找几户人家询问。
太和城规模不小,街面上都是吆喝做买卖的商户,丘暝在街面上转了转,决定去背街的百姓家里询问。
从丘暝所住的客栈往背面走,走过两条巷子,又转过几个拐角。
街道渐渐冷清了些,远离了城中心最繁华的所在。有的人家正在吃着午饭,烟火气从每家每户的青石砖墙间渗出来,是丘暝不曾体验过的家的味道。
“咚咚咚”,丘暝敲开一扇陈旧的木门。
“谁啊?”一个秀气的女人的声音从门后传来。
“贫道是剑宗的弟子,听闻此处发生有邪祟食婴的事,故特来此一问。”丘暝放缓声音,怕惊吓到里面的女人。
“吱呀——”门开了一半,一个身影小心地探出头。
是个身着素衣的女人,一张樱桃口,一双柳叶眉,身量纤细,年纪不大,柔柔弱弱的,有种弱柳扶风的病态美感。
她蹙着眉,眼神躲闪,神色有些紧张,见丘暝和蔼浅笑,一派和善,眉头略松了松。
“啊,打扰夫人了。”
门一打开,丘暝才发现她挺着肚子,怀了身孕。
“在下姓丘,特来此间除邪祟的。我想问问夫人,近来这太和城中,有无丢失婴儿的事发生,或者说,有‘邪祟食婴’的事发生。”
女子眉头一紧,飞快抬眼,瞥了丘暝一地低眼,迟疑开口:“原先……是有的,现在……不曾听说了。”
丘暝下意识皱了皱眉,柔声道:“原先丢失的婴儿是夜间丢失的吗?”
“嗯……我,我不知道,大抵是吧。”
“多谢夫人,叨扰了。”
丘暝行了一礼,女人嘴角扯出一个勉强的笑,抬手正准备关门,只听一个大嗓门的男人吼了一句,“这谁啊?站咱们家门口?”
女人听见他的声音,几不可见地颤抖了一下。
丘暝回头,一个身穿麻衣的高个男人正从巷子口走进来,肩上扛了一根扁担,挑的两个筐空空的。
“相公,你回来了。这位是剑宗的丘道长,他来问路。”女人把门打开,怯怯道。
“剑宗的丘道长?”男人念叨了一句。
“在下这就离开,打扰了。”丘暝恭敬道。
那男人没理会丘暝,径直走进门,伸手一拽那女人,反手将房门关上了。
丘暝摸摸鼻子,转身无言地叹口气,家事难管,自古如此。
住在这条巷子的多是不甚富裕的人家,冬日寒冷,更是少有人出门。
丘暝走了一会儿,又敲开了一家的门。
这回开门的是个小姑娘,年纪很小,不怕生的样子,咧嘴笑的时候有两颗虎牙。
“大哥哥,你是谁啊?”
“小妹妹,我是修炼道术的,我听说太和城有邪祟,来这儿帮忙除魔的。”丘暝躬**道。
那小姑娘听到“邪祟”二字,面色犹疑,“邪祟?我们这里,没有什么邪祟啊?”
丘暝一愣,细言细语道:“你家里有大人吗?”
小姑娘回头朝屋内的方向望了一眼,点点头,“有,可是我母亲有身孕,在内屋休息,不见客的。”
丘暝了然地点点头,说声打扰后又只得离开这家。
“如何?有什么发现呐丘密探?”顾麟打趣道。
丘暝回到客栈的时候,已是黄昏了。
此时顾麟正半躺在卧榻上,眯着眼吃桃花酥,手边是一盏清茶。
丘暝看了看顾麟,想说什么又不知该怎么说,只好说起下午的见闻。
“奇怪得很。”丘暝先喝了一口茶,皱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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