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劫之十(1/2)
“你呀你,最后还是跟来了。”付承淮无奈地点了点九怀的脑门,头顶上还是有点秃,为了救小白回来打架被薅掉的毛还没养回来。
九怀不服气地瞪着付承淮,眼神中满是责备。堂堂护国大将军竟然背着我偷偷跑了,我千里寻你,倒成了我的不是了,还有没有天理了。
“北地苦寒,此次一入腹地,艰险难测。我身为一军主将,恐怕无法分心护你。”付承淮缓缓的说道。“不让你跟着是为着你好。”
九怀啪啪地拍着胸腹,骄傲地扬着脑袋。谁要你护我,我堂堂幽都女君还用你这一介凡人来护么。
九怀拼命挤进付承淮的衣襟里,脑袋往下一点一点眯起了眼睛,打起来了瞌睡,很快就睡着了。
付承淮的身边总有一股淡淡的清香萦绕鼻间,青莲淡雅,香远益清,好闻的要命,而且还有一种神奇的功效,那就是特别催眠。
一路北上,日晒雨淋,来找付承淮的这些日子,九怀还没好好地睡上一晚安稳觉,住破庙钻山洞,不到半夜就惊醒了,之后就是睁眼到天明。
一夜好觉。
九怀翻了个身,神清气爽地蹦了起来,一脚踩在付承淮的脸上。
起床!起床!一日之计在于晨。
“终于醒了?”付承淮早就穿戴整齐,合衣倚在床上。他刮了刮九怀湿漉漉的鼻子,将她抱起,走到了主帐门外,老李一直搓着手等在帐外。
“老李,毛球顽劣,这些天就麻烦你好生照料了。”付承淮想要将九怀递到老李怀里。
什么情况?提起裤子就不认人了?九怀的毛爪子勾着付承淮的衣角不肯松开。
“听话。”付承淮无奈地揉了一把九怀的头顶。
哼,我就是太听话,才会一次又一次被你抛下。九怀不满地蹬了一下腿,稳准狠地直击付承淮的心窝。
“将军哪里的话,真当是折煞小人了,能为将军做事是小人上辈子积了大德。”老李双手举过头顶,诚惶诚恐地捧了过来。
好你个付承淮,本女君自开天辟地以来,就没见过你这般不负责任的饲主。狐狸不发威真当我是病猫么,我也是有脾气的。
九怀气呼呼得一头钻进了老李怀里,只露出个圆屁股对着付承淮,不肯转过身来。
小白嘤嘤地仰着头,扒拉着老李的裤脚,摇摇晃晃地也想往上爬。
经过十几日的急行军,所有的将领兵士的脸上难掩疲惫之色。北地寒气刺骨,冰天雪地,呼呼咆哮的冷风刮在人的脸上就似把刀,生生地割出一道道血口子。
军队行进的步伐愈发缓慢,一脚踏下去,雪厚及膝。前方出现一条宽阔的冰河,河对岸白雪皑皑的群山连绵,隐约有无数黑点匍匐在山脚之下。
九怀带着小白窝在伙房的马车上,憋屈的很,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耷拉在地上。付承淮的一句“血腥场面,儿童不宜”,自己被远远地打发到了偏远地区,成日里和老李师徒二人大眼瞪小眼。几匹老马吃力地驮着沉重的物资,落在整个军队的最后头。
九怀抻着头探出窗外,一条黑色长龙蜿蜒,望不到头。
“狐大人,这是刚烤完的肉饼,您给尝尝味道。”老李讨好地掏出一块喷香的肉饼,递到九怀的嘴边。
九怀撑起眼皮瞧了一眼,无精打采地拿爪子勾了过来,撕了半块叼给小白蹭了蹭九怀,短尾巴竖起来不住地摇着,那频率晃地人眼晕。
“都有都有,管够。”老李乐呵地望着一狐一狗埋头啃着,心里才落下了一块大石。
这付将军好不容易嘱咐我一件差事,照顾好他的毛狐狸,可这小狐成日茶饭不思,眼见着大圆狐脸都削尖了。
要是等将军过几日来接的时候,发现自个放在心尖尖的宝贝在自己手里给饿瘦了,那该如何交差。老李也是发愁的很。
“师傅,这小狐狸真可爱。”
小东虽说出来做事也有些时日了,也算是在这社会上摸爬滚打的人,可骨子里还是少年性子。
他坐在师傅一旁,心里直痒痒。原本那秃头狐狸看着贼眉鼠眼,这些天好生养着,头顶终于冒出了几根红色的细毛,现在洗干净了一声的尘灰,贴在一块的毛都蓬了起来,圆滚滚的炸成了一个毛球,逗趣的很。
他伸出手,忍不住摸了一下九怀的背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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