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迭香和麝香（1/2）

商人本色。再动人的歌喉，再精致的容颜，再精湛的演技。都只是赌桌上的筹码。都是竞价可得的商品。

想要艺术？

可以。

校园的礼堂，偏僻狭小的剧院，自摄的粗糙影片。

想要在万人面前，开一场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演唱会？

可以。

不过是歌单票价被绑架，没关系，钱出不到你头上，最后登台的时候，你还是能看到满场荧光。要么你站到最高的那个地方，让所有人都簇拥着，争先恐后地挤到你的身边，为你的梦想买单。

还有一种，花光自己的积蓄，用自己积攒的人脉，去筹备开设。

这样的演唱会，往往是一个歌手最后落幕时会做的事。

但是很少有人这么做。

梦想需要钱。本就已是落幕，又何苦如此执着；更何况多年走来，多少人已经忘了初心。

初心是个最不值钱的东西，它和尊严、隐私一样，在这个圈子里，价高可得。

于是人人戴上冷漠的面具。

D**id在厨房留下了晚餐。

江浥尘把原归薛晚的那份三下五除二干掉，去厨房给薛晚煮了一碗面。

最后他吃着自己冷掉的那份，薛晚慢慢地吃面。

薛晚本想阻止他，话到嘴边又顿住；江浥尘的环保在圈里出了名，这不是人设。他一贯如此，也更甚如此。

“有没有好一点？”江浥尘看着薛晚，耐心地问。

薛晚点点头。江浥尘煮的面里放了番茄，汤浓浓的，很香。

“其实……”江浥尘试探性开口，他舔了舔嘴唇，“都会有一点的。我以前拍戏的时候，骨裂过一次，伤的位置不好，一个很漂亮的武打动作做不了了，最后是武替帮的忙。我在这方面不是很专业，应该会影响到的不止这一个动作。估计我的武侠梦，以后挺有影响的。”

他吃得很干净，餐具也放到最开始的样子。

“有得必有失，那年我靠这个角色拿了第一个三大类奖项的影帝提名。这个提名，直接开拓了我之后的道路，给我带来了更多的机会。拍不成好的武打片，我可以拍更多别的片子。”他难得开起了玩笑，

“你说是不是不管是真假洋鬼子，心里都会有个功夫梦啊？”

薛晚很配合得被他逗笑了。

“薛晚，我要和你道歉。”

江浥尘话锋一转。薛晚抬头疑惑地看着他。

“其实我……一直以为，你没那么喜欢唱歌。”

“哦，是吗？不止这么简单吧。”薛晚挑眉，“应该是，现场修音，从不张口，酷爱假唱，而且一张嘴就跑调吧。”

江浥尘没有说话，带着歉意的眼神看着他。

薛晚夹起一个虾仁吃了。

“正常的啦。这种事我都懒得解释了。真的想听我唱歌的朋友会来现场支持我，会买我的专辑唱片来听。这种事解释也没用，不值得。”

他又喝了口汤，歪头想了想，试验性问道：

“那你轧戏，是真的吗？听说还酷爱用替身，台词也不背熟哦。”

这类的传闻薛晚一开始是真信，但是这些年下来，他也听过江浥尘背词，也不知多少次见过江浥尘翻剧本。于是，他不过是半信半疑。

江浥尘闻言先是一愣，他没想到薛晚竟如此坦白，他自嘲一笑，

“袁导那部戏我很喜欢，开拍前就在钻研剧本，请了礼仪老师在学。助理不小心搞错了另一部戏开拍的时间，和留给袁导那部的时间，最后重了一个月。我当时和袁导说明了情况，后续拍摄的时候大家都很默契，我的戏份走的很快，比原定计划提前了近一个月，于是最后，就只重了三天。”

他顿了顿，薛晚配合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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