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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4刘多安你可以耻笑我的!(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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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一般的沉寂持续了大约五分钟,周唯就像被什么狠狠蛰了一大口,他的身体从沙发上弹起来,他大半个身体朝我倾过来,他凶神恶煞红眼赤鼻瞪着我:“刘多安你他妈的不要提我爸!你不要用你这张破嘴提起我爸!你没有这个资格提起他!”

见他情绪激昂,我心里有些打鼓,我再想想自己现在与以往已经不同,自卫意识让我连忙站起来,我趔趄着绕到沙发后面。通过沙发的阻隔,我才稍有安全感。

眼看着周唯这个傻逼仍然是固执己见的认定我是谋害周天陆的帮凶,我心里那种想要尽快把自己摘干净的焦灼感越发浓郁,我忍不住继续辩白:“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我永远做不出来!我….”

抓起另外一瓶酒重重撂在茶几上,随着玻璃砰砰破碎与酒水四射的交织声,周唯用带着玻璃刺儿的瓶柄子指着我,他的表情已经恢复冷静模样,就连他的眼眸里都没有情绪外泄,他突兀笑得诡异:“刘多安,你还要嘴硬是吧,可以。我给你机会说服我,那你好好告诉我,你是怎么透过茫茫人海,从几千万个企鹅号中,那么恰如其分的加上我,你又是怎么那么适逢其巧的在我爸服药自杀的那一晚,把我叫到你的面前,给我饰演那么一场精彩纷纶的大龙凤的!你说,你给我一个可以信服的理由!只要你有一丁点没说得让我满意,那,我们就一起去死吧。反正,我也愧对我九泉之下的爸,我正好带你去给他赔罪!我也要去请求他原谅,我好去为我当初被你鬼迷了心窍害他不可善终这个罪孽请求他原谅!”

就像是被人下了定身术,我整个人愕在那里,如同千斤重的无力感它席卷了我。

不管我如何辩驳,也不管我有多么含冤受屈,我都无法扭转改变一个可怕的事实,那就是我曾经歪打正着的让周唯,没有赶上见他爸最后一面。

面如灰白,我捻着手指抓住衣袂扯来拽去,好一会我很无力:“我加你是个意外,选择在那一晚叫你来我家,也是个意外。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巧合成这样,但它就真的是巧合。”

瞳孔紧缩,周唯眸中嘲弄连绵:“刘多安,你刚刚的气势呢?被狗啃了吗!你怎么不反驳我!你怎么不像以前那样牙尖嘴利罗列种种来反驳我?你怎么就不能提供强有力的证据啪啪打我的脸,让我为曾经冤枉你误会你留下悔恨的眼泪?你怎么就没有呢!”

我本来就不是那么脆弱的一个人,在深圳这几年以来我甚至无数次抗压能力强到吓肥我自己,可是此时此刻,我却是那么不堪一击,瞬间就分寸全失溃不成军。

鼻子里面有酸意连绵,我抿着嘴强忍着快要肆意崩腾的眼泪,我反盯着周唯:“我无法拿出强而有力的证据向你证明,我由始至终不曾参与害你父子天人两隔,那么周唯,你又能不能拿出证据来指证我做过这么伤天害理的事?如果你有,麻烦你拿出来,也好让我观摩观摩,我到底是得罪了何方神圣,让他不惜一切排除万难捏造出真实存在一般的所谓证据来污蔑我,给我泼脏水。只要你拿出来的东西足够说服我,那即使我没有做过,那我也认了,可以吧。”

“你不要把我的套路,加几句煽情的话,砸回来给我。刘多安,我已经不吃你这一套了。”

眸中雾霭与嘲弄交织,周唯一脚跨过小小的四方茶几,他趴在我刚刚坐过的地方,他再以尖锐得闪烁着寒光的瓶柄子对着我:“刘多安,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说人话。如果你实在无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编造出一个天衣无缝的谎言来,你可以向我忏悔,只要你足够有诚意,只要你忏悔的心足够打动我,我可以考虑让你以后过得更舒服。”

若然说曾经周唯造出他与好几个女人关系混乱的雾障来刺激我,那让我深刻体会到被自己寄托厚望的亲密身边人背叛的可悲滋味,那么他伙同陈国全置我于囹圄,不过是让我品味人性的恶劣和多变、摧残我的**和削弱我的精神。但是,他这会儿那么坚定的认为我是罪犯,他那么坚信我有预谋的粉碎他的人生,这不仅仅是让我心寒,还让我绝望。

我终于明白对于他,我到底有多少的泥足深陷。

我也终于明白,我和他之间的下场,那么的不堪那么的不可善终。

猛的抽鼻子,我强忍着快要被委屈逼迫就范的眼泪,我直勾勾望着周唯,我还想把自己的语调起码控制在平稳的状态内,然而我一开腔声音就颤动不止:“周唯,你不觉得你这样,对我不公平吗?你说我有罪,那应该是由你来证明我有罪,而不是由我来自证清白。不管我们这个有罪没罪的话题,最终能不能达成共识,但是我能肯定的事是,我睁着眼睛在这世上走了二十多年,唯独在选男人这个事情上,眼睛瞎了。我选来选去,选了一个配不上我的男人。我现在一想到我曾经不管不顾不问前因不问后果的跳下水去捞你,我一想到自己那自以为帅气却愚蠢不已的身影,我就想耻笑耻笑一下我刘多安,我聪明了那么多,唯独糊涂了那一次。我把我的真心和诚意,最终托付给一个,没有给予我信任的狼心狗肺。”

眼睛里有闪烁溢出,周唯脸部的肌肉有轻微起伏,可是他很快恢复冷冽的刻板,他不屑的冷哼一声:“刘多安,我记性没差,你犯不着把你救过我的事时不时拉出来溜溜,对我进行道德和良心绑架。你的如意算盘拉倒崩了,我的心没那么软。你救过我,和你做过的缺德事,一码归一码。再有,我若不是看在那件事的份上,你以为你现在还有可能胳膊大腿整整齐齐在我面前跟我飚狠话?你还可以继续活得风生水起意气风发?你都还没躺下,就开始做梦了。”

风生水起吗?意气风发吗?

手下意识放在自己的腹间,我死死拧住自己的衣服,我咬得唇边出血,才松开:“那我是不是得感激你的仁慈?我是不是得跪在地上对你磕头谢主隆恩?我是不是得感激你周唯,你没有动用你我无法想象得到的强势力量置我于死地,你只是把我灌醉丢给一个猥琐的男人任由他对我肆意凌辱?我是不是得感激你,没直接将我置于死地,你只是无所不用其极的给我的人生留下一个我永远无法磨灭掉的噩梦和污点?我是不是得感激你?”

越说越是激动,我抓住自己的衣服扯得哧嚓作响,我的嘴里继续疯狂输出着词汇:“我到目前为止仍然活着,我是不是得感谢你的不杀之恩。又或者那天在酒店我醒来,我就该精准划破自己的大动脉,我就该血溅三尺以死谢罪,我就该以我这条在你看来一文不值的贱命,到泉下找到你爸给他赔罪?还是我下去找他,我找他对质,到底是不是我害的他生无可恋,到底是不是我害的他,丧失了所有继续活着的勇气!我是不是要去问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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