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秦凌雲（1/2）
有了鳳凰這經驗老到的核心系統輔助，喬在駕駛上幾乎沒遇到什麼困難，到是那個開自己機甲的時不時會出現操作上的失誤，幸好林安的黑色機甲都很即時的補位。
另一位一樣是借林安的機甲鑰匙使用的軍官也是沒出什麼大紕漏，但從通訊頻道時不時傳來的聲音看來，他似乎在和核心系統吵架，還是很激烈的那種，激動到讓喬懷疑對方是不是想把操作台給拆了。不過顯然將一切聽在耳中的林安並不介意，從頭到尾都沒有制止對方對自家機甲進行暴力行為。
林安也不是時時跟在他們身邊，更多時候他穿梭在整個戰場中，給予各個小組即時的補位和支援。不同於一般機甲鮮明的顏色，黑色毫無反光的機甲更顯得他的神出鬼沒。
喬很好奇林安到底是如何做到，要知道他只要想動用推進器進行遠距離的移動，就會立刻被鳳凰痛斥浪費能源。而就算是鳳凰時時克制他能源的使用，一個多小時的戰鬥，他的能量條也消耗了大半，雖然駕駛艙裡還有一顆備用的能量石，但鳳凰堅決不讓他使用。而林安在沒更換能量石的情況下，還給用自己機甲的軍官做了一次小量的能量補給，讓對方能安然退出戰場、回到艦上去做修整。
這時這片天空已經不是一開始寒鴉軍一軍獨領，春江軍雖然一開始不願意服從命令，但或許是經過林安的刺激，他們完全展現了邊境軍驚人的戰鬥續航力。
現在替補空位、和喬他們配合的是一名春江軍的機甲士，這樣的人員更換讓喬他們更沒有負擔，畢竟邊境軍的名頭不是叫假的。
他們甚至有餘力將啃食者引離船艦的防護罩後，就在不波及其他小組作戰下直接把啃食者給擊殺。在看著春江軍對於機甲冷兵器華麗的操作，喬只有佩服還是佩服。這大概只有長時間在戰場上廝殺的戰士，才能磨練出來的技藝，喬心想到。但在看到林安一個俯衝，直接用翅翼收割了跟在他身後搶食的一列啃食者大隊後，喬完全被這種幾近逆天的暴力手段給震懾。
「小安安還是一樣愛布置戰鬥。」鳳凰的虛擬投影看著螢幕的影像，兩隻小翅膀捧著鳥頭，一臉花癡相的感嘆。
「布置戰鬥？」喬不明白的反問。
「小喬太空是沒重力的。」鳳凰模仿人類的動作，表演著鳥式版的搖頭嘆氣。
「我知道太空沒重力……等等那俯衝是怎麼完成的？」喬這下終於抓住了重點。
「小安安剛剛放作誘餌的時候，另外放了有機體封膜包了電磁石在裡面，啃食者無法消化有機物，所以那顆電磁石會一直保存在有機封膜內，等小安安飛到一定距離後，啟動自己和電磁石上的磁場吸引，就會出現剛剛你看到的那種俯衝姿態。」鳳凰跳到喬頭上，使勁地用投影出來、毫無殺傷力的鳥爪踩踏著喬的頭，「小安安果真還是偏心先知的，居然把我借給這樣一個沒腦的人駕駛。」
被系統評為沒腦袋的喬：「……」
在密彌爾星一收到運輸艦的求援信號，就立刻調集人員前往支援。
這次有一批資源十分的重要，是他們向軍部申請好久猜批下來的，所以身為軍團長的秦凌雲親自率隊。
他將所帶的兵力分出部分護送運輸艦前往密彌爾，就帶著剩下的兵力，從旁協助。他正好也看到黑色機甲俯衝的一幕，在驚訝之餘，他喃喃的吐出了一個名字。
「平安。」
這幾個字在春江軍指揮階層裡被列為禁忌。
沒人知道為什麼，只知道四年前寒鴉軍拒絕給予春江軍團除物資補給外的支援後，每次在軍團長面前一提到這個名字，都會引來一頓暴怒。
「爸爸。」
坐在秦凌雲身旁一個六七歲大的孩子，查覺到自己父親情緒似乎不太對勁後，扯了扯秦凌雲的袖管。
秦凌雲深深吸了口氣說：「沒事。」
孩子烏溜溜的眼珠子盯著反覆看著重播影像、看上去有些失魂落魄的大人好一會兒，又開始玩起剛才玩到一半的積木玩具。
他把原本拼好的航母給拆了，拿著散亂的零件重新組裝起來。
他要拼一台機甲模型，黑色的、擁有很大機翼的那種，就像視頻裡那架一樣，更準確的說法應該是視頻裡那架，是仿父親書房裡那架軍製模型，他記憶力很好，是不會記錯的。
「寒鴉的駕駛是誰？」
喬一出機甲，就被人猛然揪住了衣領，強勁的力道讓沒站穩的喬差點跪倒。
從對方絲毫不掩飾的信息上，喬知道對方是個Alpha，一個很強大的Alpha，畢竟連他一個Beta都能輕易感受到那種侵略信息的Alpha，能弱到哪裡去？
「寒鴉？艦長嗎？」喬對於這個問題是一頭霧水，被粗暴對待的他一點也不想去思考對方為何問自己這個問題。
接著，他被狠狠地丟在地上。
對方深深吸了口氣，再次問到：「那架黑色機甲的駕駛者是誰？」
躺在地上的喬這時才看清楚，那是名亞裔男性，碧水波紋的團徽和三星肩章讓人一眼就能猜出他的身分。
「秦上將。」鄭立霆走了過來，向接近暴怒的人行了個簡易的軍禮後，不著痕跡的擋在秦凌雲和喬之間，「伊旺斯少尉是我們今年招入的新人，如果有得罪您，請您大人有大量，原諒他還不懂事。」
鄭立霆這番話說得很誠懇，但字裡行間卻暗藏鋒跡。
「新人？也配駕駛鳳凰？」秦凌雲看著眼前這名膽大敢跟他玩字詞遊戲的副官，「寒鴉軍團是沒人才了？」
「怎麼會？這幾年駐星的研究成果非凡，連帝星都想和我們搶人呢！」鄭立霆露出得意的笑容，「只是軍團長不願意老機甲放在倉庫裡生灰塵，所以把鳳凰、先知幾架還算能用的拿來給新人練手。」
「鄭副官幾年不見，別的到看不出來，到是這打嘴戰的功夫越來越厲害了！」秦凌雲冷諷道。
鄭立霆笑得更開心的說：「真的嗎？導師早些年總嫌棄我不夠會講話，您這麼一說，看來我進步挺多的。」
「哼！林平安在哪裡？」秦凌雲往前踏了一步，逼近鄭立霆。
一旁原本四散的寒鴉軍團注意到自己人正在和春江軍的人對峙，紛紛聚了上來。即使對象是一個上將，但他們從來就不怕惹事，他們可不允許他人在眼前欺負自己人，更何況這個『他人』還是傳聞中最欠揍排行的第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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