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1/2）

白云下，颍川上，渡船中，一老一小两个和尚闭目诵经。

诵经结束，小和尚睁开眼。

看着暗红的颍川河水，浮浮沉沉的旌旗，以及河岸上遍地的尸体。

难过的问：“师傅，人为什么要打仗呢？”

老和尚满眼慈悲，轻轻一叹，“贪嗔痴难戒。”

过了许久，老和尚抬手摸了摸小和尚的头，安慰道：“别哭，你能悲人之所悲是善，可是过了就是痴了。”

小和尚满眼含泪的抬头，圆润如玉的小脸上梨花带雨，声音哽咽的说道：“我知道。

师傅说过，‘做人不可贪财、贪权、贪色、贪心，贪引争斗；

不可生气、记仇、埋怨，嗔怪引仇恨；

对物不可痴迷，对理不可痴心，对人不可痴情。

缘起缘灭，顺其自然。

如果不戒贪嗔痴，小到人心不宁，大到国家战乱不断。’

可是师傅，我们念得经有用吗？

所谓的超度是真的还是假的？

佛祖为什么要看着人自相残杀？

他……如果真的存在……为什么善恶无报？为什么……不救我爹娘……”

小和尚说话声音越来越小，头也越来越低，不敢抬头看自己的师傅。

渡船顺着河水下漂，老和尚微闭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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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道边，枯藤前，夕阳下，一老一小两个和尚盘腿打坐。

咚咚的木鱼声在黄沙中越传越远。绵延，规律。

突然，木鱼声戛然而止。

小和尚停下手中的木鱼锤。一脸郑重的问道：“师傅。”

“何事？”

衣衫破烂的小和尚盘腿坐在地上，抬头望向另一个盘腿打坐的老和尚。

“念经的时候为什么要敲木鱼？”

老和尚沉吟了一会儿说：“为了自警，静心。”

小和尚立马反问：“那为什么师傅不用自警静心？”

老和尚有些诘谕地对小和尚说：“你看着木鱼长得像什么？”

“木鱼木鱼，当然长得像鱼啦！”

“不对，你看它，是不是光溜溜，圆滚滚？”

小和尚仔细看了一会，点点头，“那师傅说像什么？”

“像你的头啊。”

小和尚生气的大喊：“师傅！出家人不打诳语！”

老和尚一脸认真的说：“不是诳语，敲木鱼就是敲自己的头，自省，自警，静心，不让自己睡着，不胡思乱想。”

“那为什么师傅不用敲？”

“因为只有一个木鱼啊，你敲着我们俩听着，都可以修行。再说，敲木鱼也是修行的一部分。”

小和尚无法，只能将信将疑的继续敲着木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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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道边，破庙中，夕阳下，一老一小两个和尚盘腿打坐。

“师傅。”

“何事？”

“前些日子您刚刚跟我说众生平等，可是今天又跟我说地狱十八层，轮回分六道，这是平等吗？”

老和尚闭目回答：“是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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