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1/2)
我有些难过,随即又想到夫子身体旧疾,赶忙问道:“老师您为何突然要告老还乡?是身体不好了吗?学生这就给您传太医! ”
说完欲走,夫子一把拽住我的衣袖:“不是,殿下不必担忧。只是老家派人传信,说找到了故人之子,老臣这才准备返乡的。”
“哦,这是好事,毕竟夫子已经寻了四十年……”
“是啊!”夫子抬手捋了捋胡子感慨道。
和夫子道别,离开国书院时我心里有些沉甸甸的。
秦王宫有十个学院,分别是诗、书、礼、乐、经、史、集、武、兵、御。王孙公子和朝中重臣都在这里上课。
自从我十二岁开始上朝,不仅需要天不亮就起床去听朝政,下了朝还要去学院上课。每日除了功课,还要跟着母亲批阅奏章。十个学院我根本学不过来,所以母亲特许我每日选一个想去的就好。
这十个学院里,我除了演武场最喜欢的就是张夫子的国书院了。因为这些学院所有的老师,只有张夫子是孤身一人,所以他才能真正的忧国忧民。如今连他都走了……想到这我长长叹了一口气,小安子走在我身侧,张口劝慰道:“殿下莫要难过,张夫子也是多年夙愿得偿,也是好事一桩。”
我有些惊讶的看了他一眼,他还是和往常一样低着头,在一旁带路。
我低低嗯了一声。想到了其他的事情。
函谷关战局稳定,燕军退兵,秦燕两国签订盟约。朝堂之上也是风调雨顺,张夫子走了,母亲又在朝堂之上选了个德高望重的老臣担任国书院的夫子。
日子疏忽飞逝,距离上次巫医谷回来已经过了五个月。
在即将入冬还未下雪之际,母亲又让我去了一趟巫医谷,这一次我一个人在去往巫医谷的路上。
明明上次跟着母亲一直往西走了两天就到了,我自己已经走了五天还是连个山的影子都看不着。我看着暗沉的天空心里有些焦急,方向应该是没错的,可是为什么就是到不了地方?!冬天的风极冷,刺得人骨头缝都疼,我把路引蝶护在手心里,看它是往哪边飞。看它飞的方向我就知道自己没有走错,又一把把它握在手心,装回香囊里,贴着胸口放着。继续往前走去。
天空开始飘起了大雪,不一会儿天地一片雪白,我冻僵的手快拉不住缰绳了,胯*下的马鼻子上冒出一股股热气。我下马,拉着它一起走,我们晃晃悠悠的朝前走,不知走了多久,突然间脚底一空,整个人朝下摔去,耳边还有一道刺耳的马声嘶鸣。我感觉自己猛然撞到地面,好像肋骨摔断了,疼的我眼睛一黑就失去了意识。
我再睁开眼的时候,脑子还有些不清醒,呆呆的看着房顶,若草担忧的脸出现在我的上面。
焦急的问:“萧哥哥,你哪里疼?”
我咧嘴笑了笑:“浑身疼。”
若草闻言赶忙跑了出去。
没一会儿,门边响起急促的脚步声,“思明,你醒啦?哪里不舒服?”我记得这是若师傅的声音。
我转头看向床边,若师傅已经快步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若草。他微微弓身,手插着腰有些气不匀地喘着粗气,他的小脸比上次看着要白上不少。
“若师傅,”我喊了句,对她说:“我不疼,我是骗若草的。”
“怎么会不疼,肋骨都摔断了,没差点把你戳个对穿,你倒是个厉害的,进谷不走路,偏偏要从山上翻过来,不知道山谷这侧山是笔直的啊!要不是若草去谷口接你,还看不到你从天上掉下来呢!” 若师傅噼里啪啦的把我骂了一通。
我讪笑着想抬手摸摸自己的头,一动就扯得胸口疼,疼得我直抽凉气。干脆就躺着不动了。
若师傅不理我,转头对若草说,“若草,你去把药拿来,喂思明喝了。”
若草出门,若师傅又对我说:“我已经给师姐传信了,跟她说你得在巫医谷呆几个月,养好伤再回去。
我弱弱的回答:“好。”
若师傅说她自己医术高明,让我庆幸有她这个红姨,才让我好的这么快。可是我倒觉得,是我自己练武底子好,所以第二天就能起床坐着了,第三天就能下床走路。虽不能有大动作,但是吃饭这件事还是能自己做的。这几天,若草日日为我守夜,眼看他都瘦了一大圈,我有些心疼。让他不要守着我,可以出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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