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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会丞相(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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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裳战战兢兢的和寒衣出了酒楼, 映裳一脸的不可置信, 看向寒衣:“怎么回事?我娘亲居然答应了我们唉……”

“嗯, ”寒衣笑道:“我说过,娘会答应的。”

“为什么?”映裳一脸不可思议:“我娘的脾气你不是不知道的……”

“娘以前有个好朋友,入宫做了宫女, 和一个太监……在一起了,最后被她父母逼回来嫁人,新婚之夜投梁自尽。”寒衣淡淡的开口, 轻描淡写的带过去一段哀史:“娘一直很后悔, 逼她嫁人的时候,也有娘的份……”

“怪不得,”映裳点点头:“哎对了,你知道颜琴甫是什么情况……”

“你们两个!”映裳娘不耐烦的回头:“跑那么后面干什么?磨磨唧唧的!过来!”

映裳战战兢兢的跑过去:“娘~”声音全是讨好, 映裳娘一个白眼:“宅子呢?”映裳看向寒衣,寒衣默默的朝前带路,到了瞻华衢的中段, 在一座精巧幽静的房屋前停下。

“就是这儿了, ”寒衣停下,敲了敲门环,一个满脸麻子的人走出来,看到衣着朴素的寒衣道:“素那锅?干嘛子哈?”

寒衣:“……”

映裳:“……”

映裳爹娘:“……”

一个老人把他扯进去, 出来迷着眼睛看看寒衣, 颤巍巍开口:“老爷回来了, 快快快, 老爷请进。”

“他是谁?”寒衣把映裳父母请进去,冷声开口:“龚叔?”

“是老朽的一个侄子……”龚叔有些驼背,一瘸一拐的跟进去:“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老爷,老爷无怪。他是来帮老朽做活的,老爷千万别……”

“知道了,你自己有分寸,莫要惹麻烦。”寒衣看了看那个麻子脸,进了大堂,映裳爹娘有些梦幻的看着房里精巧的装饰,表情十分精彩。

“把映裳交给他,没问题吗?”映裳娘担心起来:“会不会……”

“没问题……”映裳爹开口,斩钉截铁:“他把房契都交给咱女儿了,他敢有一丝变心,把他赶地出门,咱女儿就是地主了。”

映裳:“……”

爹,您女婿就在您身后呢……

吃完晚饭,映裳爹娘说什么都要明天走,不耽误映裳回宫,愣是把寒衣和映裳赶走了,映裳抱着她娘哭哭啼啼了好久,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回到宫里,已经是深夜了,映裳上了床,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今天哭的太厉害,实在没有精神。

寒衣把映裳的被子掖好,怔怔的看着映裳疲惫的脸,伸出手,轻轻的描绘她面容的轮廓。

还好,她还在。

一声轻轻的敲门声响起,寒衣把映裳最后一缕凌乱的发丝理好,悄然出门,趁着夜色,离开了这他安身立命了十四年的皇宫。

左府

月色清寒,虽是初夏时节,今夜却清冷不可耐,寒衣面无表情的走着,昔日坚定的目光如今满是迷茫。

“公子请,”老管家颤巍巍的把他请进了书房,压低了声音:“公子切记莫出声。”说着,抹了把眼睛,寒衣奇怪的看他一眼,进去了。

他和丞相左景行并未有过深交,唯一的交集是在义父家中的会面,他内庭为脂粉宦,他外朝为肱骨臣,寒衣也不想和他有什么交集,毕竟一旦他有什么行动,只怕又有人会弹劾他干政。

“贤侄,”左景行显然等了很久,安静的书房里,香炉中静静燃烧着檀香,一缕香烟溢出,寒衣一进来,带进的风乱了烟云,许久才充归于平静。

“不知丞相相邀,所谓何事?”寒衣直截了当,看向这位当朝最受推崇的丞相。

“贤侄先坐,”左景行笑呵呵的笑着,身上的衣裳有些破旧,却依然干净整洁,只不过在一个丞相身上,太显的破落了些,左景行看了眼门口揉眼睛的管家,微不可见的叹口气:“扶央,你先下去不。”

“是……”管家扶央深深的看了左景行一眼,弓着腰离开了。

寒衣察觉到不对劲,冷了些:“丞相到底有何事相邀?寒衣想问个究竟!”

“好,”左景行轻抚胡须而笑:“公子静心,今日六月初六……”

“家父祭日,至今已十四春秋耳。”寒衣打断他:“丞相有何见教?”

左景行叹口气:“我以为司公已经猜到了,不是吗?萧大公子,应该已经有话带给司公,旧闻司公聪明伶俐,老朽不信司公没有猜到什么?”

寒衣站起来,面容隐在灯光照不到的地方,看不清他的表情,:“那么丞相是想说,颜世宽并非是杀父仇人,家父,其实死于丞相之手?”

“司公……果然聪明!”左景行温和的笑笑,一如他往日的温厚:“司公其实很早就知道了吧,按照司公的手段,想必一切都瞒不了。”

寒衣不说话,左景行看不见他表情,也没有看他,而是看着案上那方泛着温润光泽的官印,这官印,已经陪了他整整二十年。

二十年,够了。

“为什么?”寒衣开口,声音无喜无悲:“那些事,我都查清了,丞相好大胆。偷“粮”换柱,欺君罔上,隐瞒国库空虚。丞相当真好大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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