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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州盛宴(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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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衣到了御书房的时候,一进门就看到了萧家二公子,也就是皇上的小舅萧破羯,他老老实实的穿着官服,面上有些苍白,精神却很好,看人的时候也不想以前那么煞气十足,带上了属于少年独有的朝气。

“寒衣,宿醉归来如何?”贞帝看到姗姗来迟面无表情的寒衣,笑眯眯的打趣他,谁料寒衣一本正经:“谢皇上,奴才觉的甚好。”

贞帝:“……”你那真挚的眼神怎么回事?

“来了就说正事吧,”贞帝揉揉太阳穴,昨天他喝的不少,头正疼:“朕是服了这些人了,一个一个的真会给朕弄事情!”说着,对萧破羯挥一挥手。

“不知道……”寒衣恢复一身冷肃,旁边的萧破羯开了口,声音有些沙哑:“寒衣公公不知道,昨天晚宴,邓玉大人禀报说因为家中有事,需要回徐州,小王爷喝了酒,也……说要去徐州,然后拓跋皇子听了,也说想去徐州,然后狼庭储君听了,也……”

“然后朕脑袋糊涂了……”贞帝扶额:“全答应了……”

“这有何不可?”寒衣看着明显还没彻底醒过来的贞帝:“他们大约是想看看江南,等过了扬州到了徐州,小王爷留下,把拓跋皇子和小郡主向北送到青州回北戎,将狼庭储君向西从梁州送回狼庭即可……”

“朕知道啊……”贞帝叹气:“问题是,狼庭果然是来借粮的……

“借粮?”寒衣皱眉:“今年梁州大旱……”

“他这个节骨眼提出来,”贞帝叹息:“朕能怎么办,难道当着北戎的面拒绝?北戎和狼庭虽然连年战乱,但是好在他们乱,朕才有功夫,现在朕还管不到那边去……”

“我们刚刚答应了北戎的通商事宜,这时候如果不答应狼庭……”萧破羯皱眉:“难免狼庭生异心,这次他们前前后后来,只怕狼庭就是当着北戎的面看看我南朝对他们态度……”

“借的话,动徐州的太仓存粮,不借,怕狼庭挑起事端,毕竟狼庭的手段很多,这几年在梁州那边也没有少惹事……”

“梁州,徐州,扬州三处储粮极为重要,轻易动不得。”贞帝极为烦恼:“朕刚刚上来,好不容易有了点实权,还没有细细翻各州的帐呢,底子也没有摸清楚……”

“这三州的储粮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吧……”萧破羯开口:“臣窃以为,这三州刺史再怎么不济,不至于敢在太仓下手脚……毕竟太仓可是国粮,一为军饷,二防灾荒。”

“哼!希望如此吧,”贞帝眯着眼睛:“今年梁州大旱,他还不是哭着吵着向朝廷要粮要钱?朕能怎么样,查他,查出来怎么样,砍了,砍了又能怎么样,还不是给钱给粮!”

“国库现在不容乐观啊……”贞帝烦躁的起身:“这次他们来,朕查了国库文卷,发现亏损严重,主要是家族腐蚀,账目有误。这一个个家伙,朕早晚收拾他们!”

“所以是借还是不借?”寒衣终于开口,贞帝哼了一声:“能怎么样!借!调徐州的粮,留着扬州的。狼曜那东西先回去一步,朕已经派人快马加鞭去了徐州。后日北戎那些和慕远一起,也去徐州。”

“小王爷可是要赴江湖宴?”萧破羯眼睛一亮,贞帝笑:“怎么?你也想去?”

萧破羯眼巴巴的望着他姐夫,贞帝

笑容隐去:“想吧你,还敢乱跑,腿打断!”

萧破羯:“……”姐,你是吹了多少枕边风啊……

这边映裳刚刚起来没多久,就有人来喊她,只说是小郡主要她过去,映裳无可奈何,只得拖着身子去了。小郡主一见到映裳,就扑上来,笑出了酒窝,映裳无可奈何的任由她扒拉自己,反正也没力气挣脱小郡主的怀抱,刚落时,小郡主的身上有一股腥腥的奶味,现在天天泡在胭脂缸子里面,腥味却丝毫没有消。

“映裳映裳,我后天就要走了,”小郡主眼睛里面好像有光一样,笑的弯了起来,小酒窝里面像是酿了甜酒似的,醉人的香甜:“映裳映裳,我好舍不得你啊……”

映裳:“……”奴婢真的没有看出来小郡主哪里舍不得……

“怎么这么快?”映裳开口:“不是说好了一个月的吗?怎么半月不到就……”

“是这样的,”小郡主一个翻身,坐上了秋千,拉着映裳一起:“听说你们邓大人不是要去徐州吗?”

“邓大人?”映裳一下子反应过来了,邓玉是武林世家出身,他本是江湖第一山庄浣云山庄的少庄主,他二叔邓知白贵为江湖盟主,每隔三年都要在浣云山庄设宴招待天下英雄,名流齐聚,豪客往来,连皇上年年都会派使者与会,一来招揽那些侠客人心,二来监视江湖上可有异常情况。算一算的话,今年也是到了时候。

“你知道的嘛,”小郡主用脚尖轻轻点地,秋千便摇摇晃晃的荡起来:“我哥哥他也想见识一下这盛宴如何,所以就求了皇上,准我们一同前往。”

“哦……”映裳意味深长,谁不知道小王爷和邓玉关系可非同一般,不似主仆倒似兄弟,虽然这样说有些冒犯,但是事实就是这样。邓玉要回去,小王爷能不跟着吗?

“皇上说了,我们离了京城,从扬州北上,再入徐州,”小郡主眼睛里面闪闪发光:“正好是江南一带,映裳你也去好不好?”

“开什么玩笑,小郡主。”映裳无奈的笑笑,有寒衣在,过个节在京城里面逛一逛什么的,她还可以,若是离了京城,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小郡主在秋千上面一荡一晃,兴奋的有些过头:“皇上不是会派使者一同前往吗?说不定就是寒衣呢!听说他现在不是身份很高吗?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映裳一愣,终是叹了口气,摸摸小郡主有些粗糙的手道:“哪里可能?”

寒衣在后宫权势是大,甚至可以走向朝堂,和大理寺卿平分权务,但是再怎么样,身份尴尬的摆在那里,皇上派人参加武林大宴,使者必须是身份高贵,且品性名声都扬于四海的才行啊。

寒衣从一开始,就没有资格参加这种事情。就算皇上不介意,那些江湖人士又怎么想?

想到昨天喝了酒大胆放肆的不得了的寒衣,映裳脸红的厉害,转念想到刚刚装鸵鸟可怜巴巴的卑微样子,映裳只能叹气。

他何尝容易过?权力在他身上,不是荣耀,是千斤重担,他一无羽翼,二无依恃,皇上看上的不过是他这点。慎刑司,大理寺,里面少不了舔血见不得人的勾当,一个在宫里被人忌惮,一个在朝廷为人非议,寒衣只能老老实实待在宫里面。也只有在宫里,他才是权倾后宫的司公。

小郡主丝毫没有感觉到映裳心情的变化,自顾自的哼起了歌,这几天好不容易学的规矩此刻忘的一干二净,一双湖蓝的绣花鞋随这歌儿晃来晃去,没半分消停。

“小郡主唱歌好好听啊……”映裳收起思绪,不想扰了小郡主的少女芳心:“是什么歌,我从没有听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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