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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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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天亮得格外早,胡余生醒来的时候,太阳都已经从东边的山头漏了脸,睡眠向来浅短的不言今天竟然醒在了胡余生后头。

外面是渐渐苏醒过来的世界,怀里的人仍旧呼吸绵长,神色舒缓,山里夜凉,不言畏冷,下半夜总要盖一块毯子在身上。

轻薄的毯子盖至胸口,正好将她所有的风光都挡住了,只留出两只细长白皙的手臂和消瘦的肩膀。但盖住的是她未着一缕的身子,却又将她的曲线整个勾勒出来,她侧身躺着,腰部凹下去,再往下又翘起来,胡余生几乎感觉到自己的张狂跋扈,是他的人了,哪里都能看。

只是看看事小,看完的结果有点难以承担,胡余生明显感觉自己的某个部位又在跃跃欲试……

他做贼似的将手探进毯子里,伸到她胸前,温热、柔软,带着他抵抗不了的诱惑。

不言皱了皱眉,只觉得胸前麻痒,她一睁开眼,胡余生的大脸便抵在眼前,手已经知趣地收回去了。她右边胳膊被自己压得有点麻,于是想翻个身躺一会,才微微一动,腿根便传来一阵痛感,接着是腰和胳膊,身体醒了,疼痛也醒了,这初出茅庐又精力旺盛的年轻人,果然不能惹。

不言像个伤员一样一点一点地翻过来躺好,抬手去揉被压麻的胳膊。

看见不言醒来,胡余生已经像一只看见食物的饿狼,转眼便又翻到她身上去了。

“言言,我觉得我昨晚没表现好,我能不能……”

“不能。”

胡余生:“……”

胡余生以为跟昨天晚上一样,她先说不可以,然后还有下句,下句肯定是可以的,所以便亲着她眼角等着。

然而不言却良久没话了,两只手扶在他肩上,像没睡够一样,又瞌上了眼睛。

胡余生等不及了,他身体正等着她投喂。

“言言……”他嘴巴一憋,撒起娇来还真像那么回事。

不言睁开眼,对上胡余生殷切又讨好的眼神,差点想要惯着他,然而身上实在不太爽,提不起精神来。

“我浑身都疼……”

胡余生一个鲤鱼打挺翻下来,两只手像八爪鱼的触角一样将她往怀里扒拉:“是我弄的吗?我错了。”

毯子已经越裹越不像样子,只剩下一个角还在不言身上,剩下的全被胡余生压在了身体下面,不言拽了拽,勉强将自己难为情的地方盖一盖,然后轻轻去摸他的脸,从脸庞一直滑到脖颈:

“你等我好一点。”

这语气像是哄孩子,温柔宠溺。

胡余生有再大的兽性也不忍心发了,捡起地上的衣服三两下套在自己身上,又将不言的衣服捡起来在床边放好,弯下腰来摸她的头发:“你再睡一会,我去煮点粥。”

不言侧身躺着,嘴角带着一点笑意,点了点头。

她不爱笑,但一笑起来,胡余生便觉得眼前都亮了。

厨房里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不言撑起身体,半靠在床头,慢吞吞的穿衣服,穿一件,又躺一会,半天又来穿一件。

她似乎被胡余生养懒了,跟李多嘴似的,能躺着就不想起来,起来了也总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

从美国回来的时候,她以为自己从此以后就是一个无依无靠无牵无挂的孤魂野鬼,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人与她有瓜葛了。纵然从去年除夕后跟胡余生一直有联系,但似乎并不能代表什么,甚至她从一开始就是将他往外推的,可怎么就莫名其妙地走到这一步了呢?她问自己,这个人究竟是怎么翘开她顾虑重重的心的?似乎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就让他走进去了。

然而她又忍不住想,若没有胡余生,她又要怎么从这次的打击里面走出来,又需要多久时间?

舅舅和她爸爸不一样,她爸爸去世的时候,她还小,比起悲伤和思念,更多的是害怕、无助和恐惧,可舅舅是她相依为命了这么多年的人,是她在这个世界上仅剩的亲人,他用粗糙的手牵着她走过无父无母的少年时光,走过敏感多疑的青春期,他看着她长大,她也会看着他老去,可他离开的太仓促,毫无预兆,就这么走了,她要怎么才能释怀?怎么可能释怀?

也许她的确是不幸的,但老天又总是在她绝望时,给她一点点希望,父亲死的时候还有舅舅,舅舅去世了,胡余生又来了。

胡余生……

不言终于穿好了那三两件衣服,从床上爬起来,李多嘴不知道什么时候趴在了床底下,见不言出房,也跟着出去了。

胡余生正拿着一只勺子在搅锅里的粥,不言从后面抱住他,脸贴在他背上,他在厨房忙活了一会,身上已经渗出点汗,后背有些潮潮的,脸贴在上面,仿佛被熏了一层热气。

胡余生咧嘴笑笑:“怎么了?这么粘?”

他动一下,不言也跟着动一下,像一只黏皮糖,粘在背上甩不下来:“没怎么,喜欢你。”

胡余生心脏咚得一声跳,不言嘴巴有多紧他知道,心里想着十分,嘴里说出来的只有三分,若不是到了心坎儿里,她嘴里永远也不可能有“喜欢你”三个字。

胡余生转过身,手里的大勺还朝天举着,粘在他背上的脑袋,便又重新粘到他胸口:“我也喜欢你,言言,喜欢得想把你揉碎了吃下去,连骨头都不吐。”

不言松开他,细细地品了品这句话,觉得着实恐怖,让人瘆得慌,眨了两下眼转身去洗漱了。

胡余生低头准备好的一个吻便落了空:“言言……”

“怎么走了,刚气氛不是挺好的么……”自言自语的当口儿,往粥里撒了一把碎青菜叶子,不言爱喝蔬菜粥,加几粒盐。

算算时间,胡余生明天该走了,离开学没几天,从舅舅去世到现在的一个月,他统共就回家过一次,用余芳女士的说法,媳妇还没娶到家,就已经把老娘忘到九霄云外了。

胡余生也像不言这个没爹没妈的人一样,整个暑假都在外面野也没人管,胡文安倒是想管,但迫于余芳女士的荣威,便也不敢过问了,他妈则完全是放养法,从小对胡余生很能放得了手,胡余生一说要陪未来儿媳妇,她就半点也不拦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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