掘地三尺只为找到你(1/2)
沁儿病愈后已经是半个月后,憔悴不少但是眼睛恢复了清明,晶亮的眸子里闪烁着势在必得的坚定光芒,她倒也不走,高调地开了个医馆,还给自己安了个“铁扇公子”的高雅名号,整日男装打扮,白日穿白衣,晚上穿黑衣,行走于京城之中,找寻他的蛛丝马迹,可他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她能感觉到他并未走远,但是却就是找不到他。
许是有情人终成眷属,每每经过一个花楼的别院的时候总感觉心口有一种揪心的感觉,女人的直觉总是准的,沁儿每日守在别院门口就等着,但是他在狱中被折磨得极惨,出狱后又强行拖着疲惫而又伤痕累累的身体在乱坟岗边远山陪了她几天,此番回去病逝沉重,折腾得起不来身,整日里烧得稀里糊涂的,哪里知道他心心念念的姑娘与他只有几墙之隔。
沁儿并不是个特别能沉得住气的人儿,守了一周便开始抓耳挠腮想坏点子,好在她鬼主意最是多,很快一个“引蛇出洞”的招儿就从脑中油然而生:京城中产业颇多,她曾对他的财产转移的范围有印象,这些天来找寻他的地方也不是毫无目的的这个花楼肯定是他的,她就不信她去大闹一回花魁这幕后老板还不出面,她是少有的行动派,第二日就借了一套月牙色的镶金边华服套在身上,人模狗样的,又借了把象牙扇柄的扇子,摇着扇子进了花楼开口就要花魁作陪,他的花楼都是结束后付账,这里面的人都是势力眼,看“她”一身华服还以为是个金主儿,一脸谄媚地将花魁叫来作陪,沁儿轻蔑地看着面前的女子,脂粉香气扑鼻而来,容貌倒是尚可,只是在这烟花之地的俗气是用衣服怎么也遮掩不住的。
这花魁再一开口,声音倒是酥麻悦耳,但是作为一个一心只有督公一人的直女来说只感觉浑身不自在。摇摇扇子遮住口鼻道:“这就是京城最好的花楼你们老板的眼光竟然是这般的差,让我好生失望。”
老鸨面上挂不住,但还是不愿丢了这个金主,陪着笑脸的嘴脸让沁儿一阵恶心,又想到她家景明当时在宫里不得不卑躬屈膝,空有满腔热血却无用武之地,心口钝痛,忍不住语气又生硬了起来:“去把你们老板找来,我倒是要好好问问他是什么眼光。”
渐渐的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老鸨看事情闹大了,这些年来头回有人公然挑衅并要求面见老板,一时间气氛有些诡异。
督公在花楼里的眼线极多,早在开闹之时已经有人去别院通知他,今日督公身体说好呢倒一点没好,但说不好也没再恶化,听说了这件事觉得有必要出一下面,好容易将衣物穿好,为防止失态他裹了很厚的尿布,还用丝带将自己绑在轮椅上,戴了那个银色的面具,由一个伺候的蒙面人从暗门将他推到花楼前厅。厚重的轮椅木轮和花楼的地板摩擦发出了刺耳的声音,沁儿转了身变了音摇着扇子道:“这京城的花楼老板竟是如此眼光,找的花魁竟然才如此姿色,我很是不满。”
是他熟悉的声音没错,他应该身体很不好,轻声咳嗽着道:“你若是不喜欢我花楼里的姑娘大可不必来,休要羞辱我这里的人。”
沁儿将袖口中的拳头攥得紧紧的,指节泛白,他竟然在她的面前维护别的女人。女人心中的嫉妒因子迅速膨胀让沁儿感觉裹胸布裹得太紧几乎都要透不过气来,她闭了闭眼缓缓转过身,脸上带着凄然的神色:“你究竟要躲我到什么时候?”
督公却让人推着他转了身,看似镇定但他轻颤的尾音却出卖了自己:“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没什么事请回吧。”其实此刻他无比庆幸自己戴了面具,有了面具对心爱的女人说善意的谎言似乎更有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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