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1/2)
来的时候还多有担心的苏遇卿,一顿饭吃到最后就只剩下太后娘娘怎么会说这种话这一种心理活动了。
不对。
期间她还瞟了闲潭一眼,发现闲潭在太后说出一些极其意味深长的话时,还在很认真的听。
这一点,曾经被她认为是闲潭的优点,除了善解人意,不乱说话之外的另一优点。
但是现在她突然觉得在某一方面,闲潭可能是因为太迷糊,所以别人的每一句不管有用没用的话,都听的十分认真。
苏遇卿艰难的咽下一口饭,就听到太后说:“多吃点,多吃点才好恢复体力。”
苏遇卿:“!!!”
她现在明白为什么说,人既不能活得太糊涂,也不能活得太明白。太糊涂譬如早晨以为她起了疹子的闲潭,太明白譬如现在温柔注视着她的太后。这两者的共同特点在于都十分的令人尴尬。
苏遇卿心情复杂的吃了早膳,临到走时,太后还担忧的看着她,跟钱嬷嬷道:“看来是累到了,胃口才这么一点点。”
她只能装作没听到,红着脸走了。
回宫的时候,苏遇卿感觉很累,精神和身体上双重的累。
反正无事可做,她就又爬回床上躺着。
被子是她进宫时从家里带的,苏遇卿有些认床,但又不可能带着床,所以退而求其次带了几床被子。
尽管是新的,但是从家里带出来的东西总感觉沾染着家的味道。
但是现在这被子有了别的气味,那是一种不同于女子的凛冽的气味。
昨夜她虽然醉了酒,但并不是什么都不记得的,早晨因为太困所以并没有注意到被子有什么变化,但现在清醒着,那股气味就顺着她的呼吸,若有若无的钻进鼻腔。
她心上某个地方飞快的触动了一下,快到自己都没有感受到就一晃而过。
苏遇卿在床上哀怨的滚了两圈,忍不住爬起来:“闲潭。”
闲潭立马跑进来:“娘娘。”
“帮我换床被子。”
换了床被子,她重新躺回去,不多久睡意袭来。
苏遇卿睡着的这会儿,陆镜尧正在逢春殿批阅奏章。
奏章每天多少并不固定,陆镜尧又一向勤政,以往下了早朝用过早膳后一天的时间都是在批阅奏章中度过的,有时候富余的时间太多就去看看太后,或者看一看前朝留下的古籍。过一会儿就又回逢春殿——可能还会有新送来的折子。
今日,他批完现有的奏折,时间还早。
千和瞥了一眼,恭恭敬敬的走上来问道:“皇上今日是在逢春殿用午膳,还是去宁妃娘娘那儿?”
提到苏遇卿,陆镜尧感觉自己疲累的神经好像都放松不少,他忽视了千和语气里的试探,道:“便去宁妃那里吧。”
“那奴才这便去让宁妃娘娘准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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