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2)
灵嘉山,鉴心殿外。
“栎霄,”温疏岚沉着脸,一双玲珑剔透的眸子里尽是不悦,“过去的事我不与你计较,但这次……”
栎霄神色坦然,并未搭理她的话。虽面朝着她,眼神却看向她的身后。只见他后退一步,俯身作揖行礼:“师父,我将小师叔带回来了。”
温疏岚一怔,僵硬地转过身:“师……师兄……”
朔陵负手站在殿门前,他身穿一件月白色长衫,腰间悬挂着一枚象征掌门身份的玉佩,长发一丝不苟地用玉冠束起,剑眉星目,不怒自威。
“这次如何?”
朔陵的话里带着隐隐的怒气,温疏岚的心下意识地一颤,她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这个掌门师兄。她虽被师父收入门,可没过几年,师父便独自云游四海寻找巩固山底封印的法子,于是她就被师兄朔陵一手带大。
彼时朔陵不过是刚刚及冠的少年,却毫无少年心性,全然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而温疏岚正是七八岁狗也嫌的年纪,时常和栎霄一起将灵嘉山弄得鸡飞狗跳,不是烧了这位同门的衣袍,就是折那位同门的木剑,在鉴心殿外排队告状的人能从灵嘉山顶排到山脚。
每每一有人告状,还未等朔陵发话,温疏岚就先眼圈一红,嘴一瘪。她自小就长得漂亮可爱,小小的脸蛋圆乎乎白嫩嫩的,细碎的头发扎成左右两个包子,一双圆溜溜噙满泪水,那可怜兮兮的奶团子模样,让告状的人至多长叹一口气,不忍心多加责怪。
可朔陵就不一样,完全无视她的可爱攻势,说罚便罚,闯了祸就跪在鉴心殿的门外反省,闯的祸越大,跪的时间就越长。印象最深的那次,她足足在殿外跪了两天两夜,险些晕倒在殿外,时至今日,温疏岚见到站在鉴心殿门外的朔陵时,仍忍不住腿软。
“这次……”温疏岚低着头,小心地瞥了一眼栎霄,只见对方正朝着她挤眉弄眼。
“如何?”
温疏岚叹口气,身子躬得更低:“师兄,这次……就不罚跪了吧。”
“为何?”朔陵皱眉。
温疏岚微微别过头,小声嘀咕道:“跪在这里多没面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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