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2）

“你好，你需要点什么？”蒋离一边拿着抹布擦着桌子上的油渍，一边轻声问着正在这张桌子上坐下来的客人。这是他在这家小饭馆打工的第五天,每天的工作就是收拾满是油污的桌子，拿着一个垫了小木板的纸记客人的菜单。他一向讨厌饭菜的味道，吃饭的时候他倒是吃的挺香的，但他讨厌吃完饭后的味道，不过他没空抱怨，这是他的工作。一开始工作的时候他会用拇指和食指并拢，轻轻拈起抹布，结果被一桌吃饭的小姑娘偷偷嘀咕说：看那个男的，好gay啊。当然这不是他最后不这样做的原因，只是他发现就算这样做完事手上还是有一个浓浓的烟火气息，也就是饭味。那还不如快点做完事好了。

于是蒋离卖力的擦着桌子，然后拿起一旁的圆珠笔，用嘴巴咬开笔头，开始记录“炒茄子，炒黄瓜。还需要什么吗？”

一天结束后，蒋离脱下脏兮兮的围裙，背上他那个有些许泛黄的书包往莫柯与家里走去，或许也能算是他的家。

晚上九点半，蒋离到家时，厨房里的白炽灯正亮着，蒋离弯腰一边脱鞋一边使劲把脑袋往前探，只看到莫柯与淡淡回头道：“小心点，别摔了。”

“你要吃吗？”莫柯与问

“啊？我吗？”蒋离不可置信，平时他俩基本不怎么说话。

“除了你，还有谁？”莫柯与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啊，那我..吃点吧。”

端上桌来就是两碗面，蒋离摸着等了半个小时都要饿扁了的肚子，没忍住嘴贱道：“啊，大哥，合着你折腾半小时就煮两碗白面啊？”莫柯与也没生气，面条很热，腾腾的热气往他脸上冲，看不见表情，只是淡淡的说：“是呀，我只会做白面，弟弟。”最后两个字的音调被莫柯与故意的拖长拖慢，显得那么刻意。

“滚啊！谁是你弟！”蒋离气急败坏叫道。

“不你自己叫我哥的吗，不过以后别叫大哥了，听着老。叫哥哥。”

“叫你妹啊！”蒋离面也不吃了，抬起头来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放，怒斥道，脸胀鼓鼓的，好像真生气了似的。

“好啊，妹妹。”莫柯与从腾腾热气里只看蒋离气呼呼的脸，忍不住又继续逗他。

“懒得理你。”蒋离无话可说，又拿起筷子呼啦呼啦吃起面来。

虽然只是一碗没什么加料的面，但蒋离还是吃的挺开心的，虽然莫柯与总是损自己，但是如果每天就这样说几句话，不像之前那样疏离，随时担心被赶出去，那这日子还是能过下去的。蒋离直勾勾盯着莫柯与埋头吃面的身体，情不自禁的想。

“我们加个微信吧。可以吗？”蒋离开口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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