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1/2）

蒋离从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自己的性取向不正常了，那个时候大家都夸蒋懿长的漂亮，蒋离趁着蒋懿睡着的时候，端了一个小板凳坐在床边，盯着蒋懿的脸看了又看，怎么也没看出来蒋懿哪里漂亮。还没有村里的王三富长的好看呢，如果他不总是仗着自己是村长的儿子就欺负人的话，我想和他当朋友，蒋离坐在板凳上，手撑着自己软乎乎的小脸蛋，痴痴地想。蒋离想到前几天，王三富拿着棍子追着自己打，结果被树上掉下来的死鸟吓到尿裤子，蒋离就忍不出噗嗤笑出了声，王三富皱着眉的苦瓜脸仿佛就出现在自己眼前了，蒋离越想越开心，眼睛眯成了月牙。结果笑着笑着，口水滴到了睡着的蒋懿的脸上。

“啊，姐姐！别打我！”蒋离像离弦的箭冲出房间，边跑边叫。

算了，她已经死了，别想了。

蒋离抬起头，看了看空无一人的教室。这是中午午休的时间。大部分同学都会回家或者是回宿舍休息，蒋离因为来回时间不够，每天中午就自己一个人在教室休息一会儿。

高三的氛围紧张，每个同学的桌子上都堆着一摞厚厚的边都因为一遍又一遍的翻阅而卷皱不堪。蒋离又埋下头，脑袋微微一斜，靠在自己桌子上的一摞书上。脑袋里又情不自禁的想起了，早上公交车里莫柯与摘掉他耳机的那一秒。他想，我和莫柯与算朋友了吧。

蒋离很难对朋友这个词做出一个完整的定义，人对自己从小所匮乏的东西都无法产生正确的认知，但一定会对其充满渴望。蒋离也觉得自己并不是一个很难相处的人，那么我或许可以和这位施舍房子给我住的人保持友好关系吧。他静静地想着。

“兹拉—”教室门突然被人推开了，蒋离抬起头朝门口望去。

“又是你。”蒋离带一点愤恨的说道。

“怎么了，不可以是我吗？”推门进来的人穿着红色棒球外套，一只手插在裤子口袋里，满脸都是高傲和鄙夷。

蒋离懒得理他，将头转向窗外，趴下去准备继续午睡。

那个人却还是不肯善罢甘休，大步的向蒋离走过去，手重重的在蒋离的桌子上敲了两下。

蒋离抬起头，一脸不耐烦的问道：“你到底要干嘛？”

那个人低下头看着他，一脸不屑的问道：“我要干嘛你还不知道吗？上次和你说的事考虑的怎么样了？”

蒋离死死的盯着他，眼神里全是厌烦：“秦昀我告诉你很多次了，我不会去酒吧上班。你答应了老板那是你的事，你别再来骚扰我！”

叫秦昀的男生突然笑了一声，像是在嘲笑又像是无奈，说道：“蒋离我告诉你，你姐当年是我从那种会所里救出来的，现在我让你帮个忙怎么了？”

“我有让你救吗？”蒋离声音越来越大，丝毫不示弱，“大可不必。”

“哟，我们蒋离这么绝情啊，难怪你姐死了你都不难受。我看她那样的鸡也配有男朋友，还拉着别人丧命了。你说他男朋友的家人恨不恨你啊？”秦昀一边恶毒的回道，一边还在轻轻的嘲笑，肩膀摇动着。

“我**妈！”蒋离顺手就拿起桌子上的一本书，跳起来就敲在了秦昀头上。秦昀也不服输，抓着蒋离的袖口使劲撕扯，两个人扭打在一起，谁也不肯先松开谁。直到值周的老师走到教室，将两个人拉扯开。

“你们两个人干啥呢！给我松开！”

“多大了都，看看还有几天就高考了！还有心思给我打架？”

蒋离被老师拉到背后，他还在使劲喘气，胸膛随着呼吸大幅度的喘动。额头上出的些许汗水在，即使是在初春的季节，也渗湿了他的刘海，他狠狠抬起头，举起左手指着秦昀，“你嘴巴给我放干净一点！”他白皙的皮肤因为气愤而充斥着一种不正常的红，整个人像一只煮透了的番茄。秦昀望着他，突然不觉得生气，只觉得：他暴露自己真实情绪的样子，好生动。

蒋离的手被老师打下来，两个人被叫过来的保安拖去了办公室。

蒋离坐在回家的公交上，看着窗外将落的夕阳。今天下午他和秦昀被拉进办公室教育了一下午，老师质问了半天两人为什么要打架，没有一个人吭声。老师气急败坏，直接让两个人回家，停课两天。蒋离默默走回教室收拾了这两天在家里要看的书。

走出校门口时，秦昀在门口等他。蒋离没有正眼看他一眼，直接从旁边擦身而过。

“蒋离。”秦昀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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