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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无春(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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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万福楼二楼,“天”字号上房。

“这是什么做法?”和期啧啧称奇。

据戚策琰的描述,那堂屋烧着八~九盆炭火,热的像个大火炉,闷热至极;又到处都是红色,从墙壁、窗框、柱子、横梁,再到地板、桌椅,凡是能漆红漆的地方无一例外,其他无法用漆的地方则以红纸裱糊,让人觉得极度难受。而屋里的装饰则都是密密麻麻的画——

八张巨幅的最显眼,内容分别是两张沙场征战、三张朝堂议事、一张举子看榜,还一张是才子出游,剩下一张让戚策琰印象最为深刻,是新郎在宴宾客时醉酒的滑稽画。此外还有无数张小幅的,画的大多是虎头虎脑、姿态各异的婴孩。

“你还记得府医同莫岩说的‘红三、黑五’么?他说的应该是帷幔。”戚策琰回忆道。

他和小侯妃之间悬着八块巨大的帷幔,八块帷幔各有间隔,依次排开:从他前面数五块是黑色的,从小侯妃前面数三块是红色的。两人就这么隔着帷幔、用纸笔、靠一个七八岁的小侍从来回传递,静静地“会面”了约半个时辰。

“这么说,你连小侯妃长什么样都没看到?”和期很是诧异。

“小忠勇侯妃出身于大富商韦家,韦家和南沼忠德侯沾些亲故,我小的时候曾在忠德侯府见过她一面。”戚策琰回忆起往事,“我记得她那时在侯府上树抓鸟、下塘逮鱼,完全没有闺秀的样子,被她父亲当众责打了也嘻嘻哈哈的,毫不在意。”

“这么个活泼的姑娘,现在每天都被关在那个诡异的堂屋里呆着……真是可怜。”和期叹惋道。

“她每天都呆在那里?”这下轮到戚策琰惊讶了。小侯妃的确是第三个“许久未出府”的人,对富商案一无所知。但他没料到的是,她的“未出府”却是连房间门槛都跨不出。

更何况,她呆的地方还是那么个地狱。

“胡郎中说她胎气不稳,不能随意出屋,你们会面的那个堂屋似乎是她除了寝处唯一能呆的地方了……”和期神情郁郁,又有些愤懑,“但按你那说法,这哪是安胎?分明是要把人逼疯啊!”

戚策琰想起那些穿过帷幔不断飘到他面前的纸,纸面的字迹异样潦草,可见执笔人内心急切。小侯妃送来的每张纸都堆满了千奇百怪、杂乱无章的内容,上句话还在谈论诗词,下一句话又扯到了外面时兴的事物。想必是压抑太久,她渴求外界的气息已经如同渴求救命稻草。

提到府医,戚策琰不免有些神经过敏,但还不能直言,他斟酌着词句开口:“那郎中对你……说什么了?”

“什么都没说,”和期伏在圆茶桌上,有气无力,“一旦我要往把话头往那边拉,他就立刻扯别的。于是我找借口出门走了一遭,拽了几小厮想打听一下侯妃女儿的事情,可这几个小子看见我就像看见了鬼……全都跑走了。”

戚策琰早就料到了结局,和期讲话时,他不露声色地观察了一番,确定这人的沮丧的确来由于府医的守口如瓶而非其他,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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