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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神庙见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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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神庙坐落于东市东北角,是个中规中矩的宅院,除了地势更高一点、占地略大、颜色鲜亮些,和普通民居的制式别无二致。不过,它外头有两棵参天巨木,浓阴如盖,倒是很惹人注目。

比古木更惹眼是人。庙门外的石阶下人潮涌动,香客络绎不绝,有从气派马车上扶着丫鬟走下来的美妇人,有身着布衣、挎着草编篮子的农家夫妇,也有老人拄着拐杖、颤巍巍地往石阶上迈,甚至还有许多小孩子,彩衣羊角,灵活地地穿梭于人群之间嘻嘻哈哈地玩捉迷藏。

香客数大,招蜂引蝶,商贾蜂拥而至。这庙位置不好,但它那条街可是顶繁华的地界,甚至说是东市的灵魂也不夸张:商铺争妍斗奇,摊贩吆喝声四起,卖吃食、卖草鞋、卖花饰、卖墨宝、卖茶叶……无不是顾客盈门、欣欣向荣。此外,耍杂耍的喷火倒立、演猴戏的叠猴作揖、说书的抖扇拍案,也是里三层外三层围裹着人,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总之,到处都是人。

“你说什么?”和期大喊,“我听不见!”

今个没刮黑风,闷在家中几天的耒阳人都想出门透个气。街市熙攘,她与戚策琰步履维艰,好几次都险些被冲散。好在戚策琰个高,又敏捷,于千钧一发之际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才让她这艘小舟得以苟活,没被洪水冲走。

历经艰险挤到庙前,和期丢了半条命,却还惦记着他之前说的话:“你刚才说先去哪儿?”

“去福神庙拜福神。”戚策琰松开她,活动了两下胳膊。

和期十分困惑:“我们今天来不是要找算命摊子么?”

据小二那价值五两白银的情报,贩卖“贵子方”的人是个算命先生,就在福神庙外面摆摊。所以当戚策琰说第二天不去侯府、改去福神庙时,和期还以为是他认为“贵子方”有大蹊跷,甚至胜过了侯府,才不得不去查探一番的。

戚策琰低头瞅她:“你为什么来西岭?”

玉鼎茶。

和期言辞恳切:“为了三皇子交托的差事,查清李胥和富子骁的案情。”

“李胥和富子骁为什么来西岭?”戚策琰接着问。

一个两三岁的小女孩撞上和期的小腿摔了一跤,又自己爬起来咯咯笑着跑走了。和期隐约有种感觉,似乎她被人视作这小女孩的同类了。这不是在夸戚策琰循循善诱,而是他在贬低她的智慧。

但没办法,秘宝堂里长教习就是老大,老大说了算。

“为了求子,拜福神。”她认真回答问题。

“那你不去福神庙,还想去哪?”戚策琰丢下一句话,兀自向台阶走去。

和期自有盘算,她在他身后咬着嘴唇思考了片刻,而后跑过去小心翼翼地建议道:“要不咱们兵分两路,您去见福神,我去找算命先生?”

戚策琰斜睨,视线像是在冰天雪地的时候、给冻僵的人送去蝉衣帮他御寒,极为和善温暖。

“娘子,咱们快走吧。”不止眼神,他语气也很和善。

被这声“娘子”激得哆嗦了一下,和期警觉地环伺周围,发现近旁果然有个绿袍青年正好奇地打量着他俩。和期噤声,乖乖尾随戚策琰登上石阶。

石阶之上,微风和煦,浓郁的线香气味氤氲于其中。庙门前有个正方形的小广场,其正中置有一粗陋的铜鼎状香炉,三根粗大的长寿香插于其中,底下还燃烧着无数小线香。不少香客很是虔诚,拜完福神从庙里出来,还要在大香炉这扒拉出块地方来,插上几根线香,继续祈拜。

卖香人缩在广场一角,啃着一个芝麻炊饼,眼皮也不抬:“一钱银子一根。”

通常线香卖一文钱十根,和摊主讲讲情,一文钱二十根也行。这无异于是在抢钱,和期想尅他两句,却被戚策琰拦下了,他丢给那人一两银子,买了十六根香下来。

当这个冤大头作甚?

拿着香跨进门槛时,和期想通了,他们这一路挤过来,没见一个卖香的铺子或者摊子,想必这卖香人是早就打点好了庙祝,或者背后有市霸撑腰,与他争辩毫无意义,还会引发骚动,费时费力。

“长教习真是高瞻远瞩。”和期悄声夸赞戚策琰,后者不置可否。

进香要排队,两人前面是一对女子。一个年老一个年少,不是婆媳就是母女。

“你一会,给我老老实实磕头,规规矩矩进香,听到没?”年长的女性训斥年轻的,“在福神前面可不能撒野。”

年轻的女子穿着鹅黄绣花衣裙,面相也是很明艳活泼,可她此时蹙眉噘嘴,不见半点愉悦气。她不客气地顶撞年老者:“在鹿山不都拜过了吗?为何还要大老远地跑到西岭再拜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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