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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秀于林(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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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下!”李翀转头吼了句。

朱为急急勒马,将李翀护着跃下。李翀顾不上屁股被颠得疼,朝秦衍快步跑去,等他停在秦衍跟前时,眼眶不由自主地红了。

施存摔下马时以一侧肩膀着地,怕是骨头裂了,此时脸部极是扭曲痛苦,却仍是不敢放松,紧紧护着秦衍。

朱为忙过去将他扶起,“施将军伤着哪了?”

李翀则一把拉过秦衍,将他从头发丝到脚跟看了一遍,“你有事没有?”

秦衍急急道了句没事,忙转向朱为道,“朱师傅快去找军医,施将军方才抱着我时抖得厉害,怕是伤得厉害又强自用力。”

朱为应了一声,匆忙而去。

施存此时一身冷汗,既是惊的也是疼的。咬着后牙吐出字来,“秦公子擦着没有?疼不疼?”

秦衍鼻子发酸,“没有。你用身体护着我,一点也没擦着。”

李翀确认了秦衍没事,放心下来,看向施存,“哪块伤了?”

施存的一条胳膊垂着,整个脸发白。秦衍忙接口道,“施将军别回话了。省点力气。”

李翀点了点头,“秦衍说的是。不必回了,你坐下,等着军医罢。”

朱为迅速寻了军医而来,军医稍一捏,便知肩骨伤得不轻,当即叫来两个兵士将他抬去营地里医治。秦衍在军医转身匆忙离去的一刻,叫住道,“请问……”

军医忙停下脚步。

秦衍跟上去,“你别停。我就是想问问,会影响他使兵器么?”

军医一皱眉,“说不好。多少总会的。”

李翀刚刚说完他前途无量,就突然遭此变故,秦衍一时愧疚自责无比,几乎全写在了脸上。

“秦公子不用为末将担忧……”施存的下颚紧绷,却硬生生逼出点笑意来,压着嗓子说,“平日里训练受过的伤多了,总能养好。军士哪有不带伤的。”

“去罢。”李翀朝军医一挥手,“全力医治。”

“是。”军医便恢复了方才的步速,急急朝医帐里去。

秦衍的沮丧没法形容,重重地把头埋在两手掌心。

李翀自然想宽慰他,然而却忍住了,面色一沉朝着朱为,“朱师傅,那匹马怎么回事,能给我个解释吗?”

按理说训练有素的战马不该突然发狂,况且还是他俩去挑的。

朱为眼皮一跳,对李翀这一问十分意外,连忙道,“殿下,臣真的不知。这……的确鲜见。”

秦衍听到李翀那一问,抬起了头,朝李翀看了眼。

李翀才十岁,仅仅是有此一问就已经很令人心惊了。

朱为被李翀看得发慌,又解释道,“殿下,马匹突然不受控制有很多原因,未必一定是人为。”

李翀嘴角一抽,“健扑营的马,甚至比皇骑卫的还好。说疯就疯?”

朱为被这年纪轻轻心思却很重的小皇子逼得快跪下了,幸而救他的人来了。

“殿下,衍儿!”秦肃不知何时闻讯,匆匆而来,正遇上李翀一副严肃姿态,疑道,“殿下怎么了?”

李翀冷冷道,“堂堂健扑营,竟有马儿突然发癫的道理?” 他后半句本要讥讽秦肃一句,突然想起来这是秦衍的亲戚,于是及时把话止住了,却依然是没给面子的板着脸。

秦肃有些恼。皇上三天两头没个好脸色也就算了。李翀一个半大孩子,也这样对自己,岂不是全没把自己放在眼里。他不由心道,这样下去还有什么前途?他娘的还不如反了。

当然也就是那么一瞬的心思。他敛色道,“臣不知殿下驾临,来迟了,殿下恕罪。”

李翀还在火头上,没什么好脸色,只淡淡道,“秦将军客气。”

倘若是从前,秦肃手下几个亲信便要为他说上几句话了,然而此时跟着他的几个副将敛目低眉,都听出来李翀这不待见的意思了,却没人吭声。他们本就是李义调来制衡秦肃的,虽是秦肃直系下属但各个心知肚明自己是李义的人。

被一小孩无端发作实在有些失脸面,秦肃压下心头不忿,看了眼秦衍,低沉着问,“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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