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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东击西(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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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晏怒火大炽,脑中一热便欲起身争辩,可他正遭重创,面白唇裂,浑身酸软,如何还站得起来?一瞥眼,瞧见一旁羞辱难抑,泪珠滚滚的袁姑娘,脑子登时清醒,暗自咒骂不已:“狐晏!你当真糊涂!倘若你起身相辩,岂不正好落了这一干人的口实?孤男寡女,藏身花田,就算你浑身是嘴,也辩不清楚,袁姑娘清白之躯,岂不叫你毁了?”

花田外,乔安怀的声音远远传来:“这位小哥,你万不可一错再错,我这花田外围了百来号人,都是来给乔某祝寿的客人,今日你插翅难飞。小哥,袁姑娘是我乔某请来的舞姬,我劝你快快放了她。你若主动向袁姑娘叩头谢罪,再自断一指,我乔某便不惊动官府,你看如何?若是进了官府,恐怕就不只是叩头断指这般处罚了。”

有人叫道:“乔五爷,您对这淫贼也太客气啦!”有人嚷道:“就是就是!这等淫贼就该送到官府去砍头!”又听有人驳斥:“你们懂什么?袁净初一个大姑娘家,若是真闹进了官府,叫她怎么做人?乔五爷这是再替袁姑娘着想呢。”听到这儿,狐晏哼了一声心道:“乔安怀!假仁假义!若是真替袁姑娘着想,又岂会带来这么多人?”

过了一会儿,乔安怀不见动静,即又听他命小厮道:“你们几个到花田里去搜!”随即狐晏就听见杂七杂八的脚步声,伴着拨弄花叶花枝,窸窸窣窣之声,渐次逼近。狐晏大急,转头间透过花间缝隙,望见花田右侧的马棚里,停了好大一片,来客驾来的马车马匹。狐晏眉端微微一扬,计上心来。他就近捡了一块碎石握于右手,忍受着撕心裂肺之痛,曲指拼力一弹,那碎石嗖地射出,穿过万紫千红,击中了一匹棕马的腹部。棕马受惊,嘶鸣不已突然向前奔窜,四围的马儿叫棕马惊得纷纷逃窜。

有人惊叫:“淫贼藏进马车逃走啦!”搜花田的小厮们闻声,立时调头出去,和众来客一道儿,吆五喝六地拦截乱窜的马车。

狐晏忙拔了袁净初耳中的花瓣,指了指马棚里,一辆停得颇远,并没惊逃的马车,低声道:“袁姑娘,咱们快藏进那马车!”袁净初心乱如麻,正不知如何是好,依言扶住狐晏。两人佝偻着身子,以花枝为掩护,往右侧疾走。途中,狐晏又顺手焯了一枚碎石子握在右手里。两人出了花田,直奔那马车而去。袁净初紧张得直发抖,拿眼一瞟,看见乔府众人正搜拦下来的马车,暂无人留意这边厢,心中略定。

两人赶紧上车,掩好帘子。狐晏面庞由苍白转作蜡黄,双眸无神,虚汗如雨。袁净初将狐晏抱入怀里,怔怔地瞧着他。她秀眉紧蹙一双美目里,泪珠将落未落,含着七分心疼三分惶急,更有道不尽的委屈。

狐晏虚弱地一笑:“瞧够了没?”袁净初心神未收,恍惚道:“啊?什么?”狐晏喘了口气道:“瞧够了就抽个空儿,随我这个淫贼逃命去。”袁净初回过味儿来,见自己担心他的伤势担心得要死,他却像没事儿人一般,又气又急道:“没瞧够!”她嘴上没好气,暗里却在想这当口儿,他还千方百计逗自己高兴!心里暖呼呼的,扑哧一笑,连眼窝中噙着的泪花里,都藏着笑意。

狐晏忽敛了神色,抬指贴唇:“嘘……”袁净忙息声屏气,留心车外动静。

只听一小厮高叫:“老爷!这边的五辆车里没有!”跟着一来客喊道:“乔五爷!那淫贼也不在这边的几辆车里!”顿了顿,好似恍然道,“哎呀不好!我们都中了那厮的计啦!”另一人喊道:“那淫贼声东击西,想用这些马车引开我们。快!快回花田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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