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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风骤雨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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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风骤雨2

按下林府不表,再说这日中午芷罗院中林殊走后,静嫔与景琰都歇了中觉。起身后因着景琰一身的淤伤,便遣人向演武院的师傅告了假。这也是景琰好武又遵礼数,只要能去便日日去习武,有事也会告假。其它皇子贵戚,本就不把这习武当回事,想去便去,不想去便不去,谁还记得和那些小武官去告假?大梁建国已近百年,国都又在这金粉奢靡之地,从上从下已是重文轻武,不复祖辈英武之风。由皇子们对习武的态度也可见一斑,连梁帝也是只督促他们在太学的学业,对习武之事并不常过问。

室内炎热,母子二人又到凉亭纳凉,静嫔鼓捣药草,景琰捧书来读,一片静谧祥和。

约摸过了一个多时辰,两人累了起来走动,景琰忽道:“母亲,我还是担心小殊,小殊为我出头得罪了四哥和五哥,他们会不会伺机报复?还有,姑丈一向对小殊管得严,又恪守君臣分际,要是有人嘴不牢,说出去这件事,传到姑丈耳朵里,小殊会不会受罚呀?静嫔一听,眉头一皱,觉得儿子说的也不无可能,便站起身道:“走,去找你宸母妃!”

匆匆赶到宸妃处,却见祁王景禹也正好进宫探望母亲。见静嫔母子来了,他忙从锦墩上起身行礼。他今年刚满18岁,高挑秀雅的身材,着一身浅绿色常服,胸前暗纹绣着翠竹。金冠束发,面白如玉;眉如墨染,目似朗星。腰系玉带,手持象牙折扇。整个人让人觉得温润如玉又自带一种天生的高贵,让人不由仰视。

相互见过礼后,静嫔就让景琰把今日之事说给宸妃与祁王听。静嫔道:“只怕义兄知道要责罚小殊,不如姐姐先和兄长传个信儿,说明缘由,免得兄长偏听偏信。”宸妃点头应允,景禹忽道:“我进宫时遇到舅舅了,说是父皇召他议事,还说面君后要过梅竹宫探望母妃,算时辰也差不多该到了呀。”宸妃一皱眉,打发一个太监去打探,不多时那太监气喘吁吁地回来了。扑通跪下回话:“回娘娘,奴才赶到时,武英殿议事早已散了,问殿前侍卫才知道,林帅走了有半个时辰了,他们还看到林帅遇上五皇子说了几句话,然后突然就大步流星地走了,好像很生气的样子。”景琰惊叫道:“坏了,他一定是告小殊的黑状了。姑丈准会罚小殊的,咱们快去救小殊,要不去找太奶奶!太奶奶说话,姑丈一定不敢不听!”

静嫔此时深悔未能未雨绸缪,还是低估了小孩子的能力,没想到萧景桓才11岁,就如此心机深沉。

景禹沉吟片刻道:“太奶奶年事已高,还是不要让她老人家忧急了,不如我骑马赶过去,这样或能拦住姑丈。”眼下这是最好的法子,宸妃便让他快去,自家兄长的脾气她最清楚,忠君报国,眼里揉不得沙子,知道小殊打了皇子,定要严惩。更何况还不知道景桓又添油加醋挑唆了些什么。景禹走到门口,发现有人拽住了他的袖子,回头一看却是小弟景琰,只见他一脸忧急地看着自己,一对可爱的鹿眼里已蓄满了泪水。他知道两个弟弟要好的紧,就对静嫔说:“带上景琰也好对姑丈诉说分明!”静嫔点点头,催促道:“快去吧!说不定小殊此时正受苦呢!”

他们匆匆出了殿门,却见天空中已是乌云盖顶,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糟了,要下雨了,快走!紧赶慢赶,等到了宫门附近,已是狂风大作,声如虎吼,风吹得人眼睛都睁不开,站也站不住,实在走不得了。景禹只得带着景琰在附近找间房舍暂避。他们刚刚进屋,外面已是电闪雷鸣,豆大的雨滴砸在地面上,不一会儿大雨瓢泼而下,景琰心急如焚,盯着门外,视线仿佛要穿过厚重的雨幕投射到林府,小殊,你还好吗?

大雨滂沱中,林殊小小的身躯依然跪在罚跪石上,身旁还跪着他的父亲,卫国公、北境军总管、赤焰军主帅林燮,他们身后则跪着黑压压一片以蒙挚为首的亲兵卫队。一群人都跪得直直的纹丝不动,只听得雨声如注,哗哗作响。

旁边厢房内,晋阳长公主眼睛肿得像桃子,泪都哭干了,此时只软软地靠在陈嬷嬷怀里,双眼无神地呆视前方。狂风大作,暴雨将起时,她冲出去求丈夫饶过儿子,先进屋避雨再说。新任的亲兵队长蒙挚也领着亲兵们跪下求大帅饶过小公子。可他却说治家如治军,需令出如山,岂能朝令夕改,不认错就是不能起来!她再去求儿子和爹爹认个错,谁知儿子用嘶哑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出的依然是那要命的三个字:“我没错!”于是她又被架回厢房,眼睁睁地看着儿子带伤跪在狂风暴雨中,虽说祠堂围墙高耸,比之外面已风势大减,可小殊还那么小,背上还带着伤,从军营中回来粒米未进,往常一回来都是嚷着饿了,跟娘要好吃的,我的儿呀!这可怎么吃的消?丈夫也不肯进屋,言道自己教子无方,要向列祖列宗请罪,陪儿子一起跪在罚跪石上淋雨。这父子一对犟驴呀!这是生生要我的命呢!晋阳无法可想,惟有盼着雨早点停,让儿子少受些苦楚。

暴雨中,林殊先是后背的伤口被雨水蛰得生庝,继而便麻木没有知觉了,膝盖也早就跪得麻木,仿佛不是自己的了。比之身体上的苦楚,更难耐的是心底的委屈,明明是萧景宣和萧景桓做的不对,父亲为什么要罚自己呢?自己打了他们不对,可他们还侮辱景廷,打了景琰哥哥呢?难道就因为他们是皇子,自己就要无条件服从吗?父亲平时总说为人在世最重要的就是要分得清是非曲直,对得起天地良心,习武之人更要锄强扶弱,伸张正义。怎么如今却教行不一呢?一股愤懑之情直塞胸臆,撑得他胸口憋胀得似要爆开。但也正是这股愤懑之情撑着他,没有倒下。回府之时,他已是饿得前心贴后背,结果没吃到一口饭倒吃了一顿板子,此时连气带伤带饿,他不想示弱,但真的快要撑不下去了。眼前暴雨如织,一切都陷在朦胧中,模模糊糊之中,有人走来了,是景琰哥哥!他手里端着什么?满满一盒榛子酥啊!就是那种景琰经常吃,可长辈们从不让他吃的点心。说是父亲对这个过敏,怕自己也随了父亲过敏。可是每回看到景琰吃得香甜,小殊真的好想吃呀,现在就想……

身体已经跪得僵直,可是他的眼睛却慢慢合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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