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和他的中二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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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鬼(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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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着!”童心忽然大叫一声,那女鬼和小雨都停下来,动作变得极为迟缓。

“童心?”盛阳一怔,发现女鬼和小雨都不动了虽觉得蹊跷,但也顾不得什么了,直接冲它们扑过去,先是夺走了小雨手中的收魂瓶,再是两脚把它们手中的渡魂镞踢落开来,飞身回到童心身边,与他后背相抵。

“干得好!”

盛阳不禁心里一乐,伸手在童心屁股上捏了一把,却反被童心一脚踢趴在地上。

“找死啊!你捏哪里啊!”童心炸毛冲它一吼,随即把收魂瓶夺过来抱在怀里,捡起地上的两枚渡魂镞朝女鬼和小雨投射,尽管那两只鬼想拼命躲开,但依然行动受阻,双双中箭,行动被封锁,收魂瓶即将发动。

女鬼和小雨发出凄厉惨叫,童心受不住,捂住耳朵,收魂瓶瞬间变大半飞在空中,将两鬼全部收入囊中,登时变小回到了童心口袋。

虽然不是第一次见证这种场面,但是童心依然觉得十分不可思议,小小的瓶子怎么就可以把那种丑陋的东西给收了?

一人一鬼依偎在一起,喘气。

“喂,盛阳,鬼怎么都是这副样子?你说它们为什么不想离开人间?”

“你问我?”

“你是鬼,我不问你问谁?”

“哦,我不是不想离开人间,我只是不想离开你而已。”

童心一听立刻跳了起来鸡皮疙瘩起一身,“MD,你恶不恶心?”

“我怎么就恶心了?”盛阳笑着看他,依然坐在地毯上。

“没什么,你能不能别老说这种话?听着怪可怕的!”童心连连打寒噤。

忽然,屋里陷入一片漆黑。

“怎么回事?”童心惊道。

“没事,别怕!”盛阳起身站在他身边,握住了他的手,而童心一点都没有发觉,只是使劲抓紧那手。

“谁怕了?”

“喏?”盛阳把两只紧握在一起的手抬起来,“那你握这么紧干嘛?”

童心甩开它的手,嫌弃地别过头,“我是条件反射,怕你害怕!”

盛阳得意洋洋地一把将他抓过来,“行了,别闹,我们得小心点!”

风声。

钢琴声。肖邦。

童心打个冷战,总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会和梦里的感觉这么相像?

“谁?”童心听到脚步声。

“妈的,给我出来!”童心嚷道。

“叫这么大声?不知道的还以为被猪拱了?”陌生的声音。

“你是谁?”盛阳问。

“你们也不问问自己在什么地方住?就敢做这种坏事?”那声音里带着谴责。

“有种给我出来,装神弄鬼?”童心忽然飞踢一脚,不知道把什么给踢飞了,哐啷啷的声音在黑暗中回荡。

灯光缓缓亮起来。

一个白胡子的老头身着清朝的官服坐在不远处的一张椅子上,十分端正,双手放在膝盖,满脸褶皱在灯光下显得曲曲折折。

“你???你是什么?”

“我是这地方的主人。”

“你怎么这副样子?你不是人?”

“那还用说?我当然不是人,死了一百多年了。”那鬼正襟危坐,“你们怎么突然闯到我的地盘?”

“你的地盘?”童心看着那鬼,又看看盛阳,“盛阳,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无缘给的,鬼知道是什么地方?”盛**本不怕它,“你为什么现在还不走?”

“我在等人。”

“等谁?”

“一个女人。”

“为什么等?”

“你们可能不信,但是我不得不说是因为我承诺过,我说我会等她来,可是一直到我死了,那女孩还是没有来。”清朝鬼有些黯然。

“爷爷,你等的那个女人叫什么名字?”

“她叫花舞。”清朝鬼脸上露出某种难以描述的表情,有种初恋的味道,继续说,“一百多年前,我进京城赶考,只为考取功名,因为从南向北,路途遥远,难免要在野外露宿。一天晚上,恰好途径小镇子,便碰到了花舞,那时候她还是个妙龄少女,刚满十四岁,但是已经开始为了家里生计做女工,我意外捡到了一条红色手帕,上面绣着一对并蒂莲,做工极为精细,看上去十分可人,想着如此精美的东西丢了,主人一定很着急,所以就在捡到手帕的地方等。

“可是,我等了很久都没人来,直到快三更的时候,一个女孩出现在我的视线里,那是个窈窕的少女,身着浅蓝色罗纱裙,头上簪着一朵杜鹃花,步调轻盈,身姿精妙,三步一回头,似乎在找什么东西,这时候,我就知道那手帕有可能就是她丢的,于是起身上前,问:‘姑娘,你丢了什么东西吗?’她双眼轻抬,眸光如水,睫毛浓密,脸蛋小巧,一张樱桃小口红润非常,轻声回道:‘是,我丢了一条红色手帕,上面绣着一对并蒂莲。’女孩说完话,脸颊早已绯红,不由低下头。我连忙把那条手帕奉上,‘姑娘,这是你的吧?’

“她惊讶地把手帕接过,连连道谢。交谈几句,便知道她家境一般,但是女工极好,为了感谢我,她邀我到家里借宿一晚,当然我很乐意,于是就去了。那一夜,我脑海里全是她的样子,花舞美貌,无论在那个地方都可以被称得上美人,我辗转难眠,想去偷偷瞧上一眼,和她说几句话,因为我知道第二天早上我就得离开,可是终究没能鼓起勇气,还是睡了过去。奇怪的事就此发生了。我在梦里梦到了花舞,她在梦里邀我进屋,我接受,便发生了某种不可言说的关系,一觉醒来,我发现自己睡在野外的墓地里,吓得我赶紧起身,转身看到墓碑上刻着两个字:花舞,吓得我赶快跑了。”

说到这里,童心和盛阳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调侃它:“爷爷,你是不是看蒲松龄的《聊斋志异》看多了?那时候的鬼故事也很盛行吧?”

“小子,说什么呢?我可还没说完呢?”清朝老头继续说,“我三天之后顺利到达京城,考取了功名,虽然没有中状元,但也进士及第,在户部交了点银子,做个京官,还算顺利,即使没有大作为但也还算是顺风顺水。和京城的宰相小姐相亲结婚,喜结连理,可就在洞房花烛夜当晚,发生了更加奇怪的事。”

童心和盛阳来了兴趣,“怎么说?”

“在和宰相小姐行房之时,床榻出现了另外一个女人,样貌和花舞一模一样,吓得我当场就大喊救命,但宰相小姐拉住我说:‘夫君,这女子和我一同来侍奉夫君不是更好吗?’我说:‘娘子,这女人不是人!’她说:‘夫君,你错了,这女人是人,还是个好人,前几日就一直和我在一起住,我们姐妹都想和夫君同眠共枕!’我伸手去摸花舞,发现她浑身温热柔软,的确是人,这我才放下心来。本以为我可以好好享受夫妻之乐,拥有世间最美妙的女人,可好景不长,那宰相小姐居然病入膏肓,死之前她把我叫到床前,屏退所有人,说:‘夫君,我不想死,你说过我们三人生死不分离的,我不想离开你。’我说:‘你放心,就算你死了,我也会把你的牌位放到卧房里,这样你就不会和我们分开了。’她咽了气,葬在了我家祖坟里,那之后,我和花舞却意外更加享受房事之乐,几乎夜夜笙歌,缠绵不休。忽然有一天,花舞把另外一个女孩子带了过来,令人害怕的是那女孩子和宰相小姐长得一模一样,连声音都一样,我有点接受不了,可花舞说:‘相公,小姐死后交代过,让这个丫头侍奉。’我就这样接受了。

“时间过得极快,我才不过三十岁就白发苍苍了,你们现在看到我的样子实际上就是我三十几岁的模样。”

童心和盛阳都意识到什么,听它继续说:“花舞忽然有一天消失了,带着那个和宰相小姐一般的女子,留下一封信,信上说:感谢您此生慷慨,救了我们姐妹二人,来生必当相报。请君死后在此等候,我必会与君相见!”

“爷爷,您叫什么名字?”

“章明晗,字终之。”

“不是我说您啊,章老爷,您是不是被什么给骗了?”盛阳揶揄着说。

“我相信她一定会来的!”章明晗说。

“没想到您会对一只鬼这么重情重义?”童心说。

“莫说鬼了,是人都应该如此吧。”章明晗捋了捋白花花的胡子,带着怡然自得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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