贰(1/2)
周文买机票回了国。时隔几年再次踏上故土,他本该放下脚步好好享受,但事态紧急,他刚一落地S市就往陆燕舒发来的地址赶。
他不知道他坐飞机的这十几个小时内,陆燕舒是如何收拾残局的。不过以他对对方的了解,肯定结果好不到哪儿去。说不定一个处理不当,陈明易这个人此时已经没了。
大学那会儿给陆燕舒擦屁股的活干得炉火纯青了,周文便有了自动识别事态紧急等级的能力。陆燕舒说出了点儿小岔子就意味着他床上的人晕了或者半死不活了,惹了点儿小麻烦意味着要不飞叶子以后神志不清地和人干了架进了局子,要不就是虐待人或畜生被当地人举报了。反正事情永远比陆燕舒描述得严重得多得多。周文实在脑补不出来所谓的过火究竟是把人怎么样了。
周文立在那扇黑色门板前,按下了门铃。然而清脆的铃声刚响起,他就注意到从门缝漏出了一丝光。门其实敞开着。
周文拉开了门,进了这间两三年都没有外人踏足过的公寓。
屋里的灯全都开着,里面没有周文想象中的打斗痕迹,甚至所有易碎物都整齐地摆放在原位,没有任何出过事的影子。
周文一边喊着陆燕舒的名字,一边去推卧室的门。
里面的光景吓了他一大跳。原来外面的平和不过是为了掩饰这间房里的惊心动魄。
刺鼻的血腥味冲上他的大脑,他下意识地去寻找味道的来源,只看见床头扣着的手铐连着明黄色的床头板全是触目惊心的暗红色血迹。陆燕舒坐在地板上,脚边散了一地的烟灰。他听见动静,甚至都懒得抬眼看对方,仅声音沙哑地说一句:“来了啊。”
周文皱眉,第一反应是问陆燕舒:“陈明易去哪儿了?”
陆燕舒狠狠吸了一口烟,吐出的烟雾横在他和周文之间。
“那群杂碎说他疯了,不让我带他回家。”说到这里,陆燕舒顿了顿,“周文,你有办法替我把他弄出来,对吧?”
***
当陈明易说出那番杀了我大家都好过的言论以后,陆燕舒的理智终于恢复了一点。
他埋在对方的脖颈间,仿佛那里是所有荷尔蒙的发源地。他不断去嗅对方身上熟悉的味道,反复地咬磨对方的敏感处,如同犬类在标记自己的所有物。
如果这个世界存在ABO的设定,陈明易就是陆燕舒这辈子命中注定的Ome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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