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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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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尼克斯的话让卢卡斯满怀希望,他甚至觉得已经等不及第二天了,他希望菲尼克斯现在就开始教他调配他所说的那种药剂。可最终理智占了上风,时间已经很晚了,他觉得在父母显然心情都很烦闷的今天,自己最好表现的乖巧一点按时上床,在父亲可能进入魔药室催促他睡觉并发现他正在做的事之前,毕竟他已经解除了魔药室门上防止他人进入的魔咒。他也没必要冒这样的险,他明天还有几乎一整天的时间,到时候父亲想必还是会一早就去布莱克家的,而对于母亲,只要他到时间准时去吃饭,相信母亲不会管着他的。自从他得到这间魔药室以来,他几乎每天起床后就泡在里面,虽然对此母亲曾在某天他一整天都没下过楼终于在晚餐时才出现在了饭桌上抱怨道:“看看你,自从你祖父给了你那间屋子,你一天到晚就把自己关在里头,和你父亲简直一摸一样。”可虽说是抱怨,她的语气听起来却又带着些自豪。

第二天一大早,刚一听到父亲离开家门的声音,卢卡斯就爬下了床。“卡雷尔先生!快醒醒!”他迅速的洗漱好来到了魔药室,瘫坐着靠在画框里的魔药架旁打瞌睡的菲尼克斯被他急促的呼喊吓得浑身一哆嗦,“怎么啦?着火了吗?!把我一起带走,我父亲就给我留了这一幅画!”他吓得跳了起来,把架子上的魔药撞倒了一大片。药瓶打碎在地上,里面的药水混合在一起爆裂出烟火般五颜六色的烟雾与光芒充斥满了整个画框,菲尼克斯尖叫着在画框里四处逃窜,可整个画框也不过那么一方之地罢了。

“清理一新,修复如初,速速复原,愈合如初。”当连环不断的爆炸终于平息下来,站在乱成一团的废墟中满身灰扑扑的菲尼克斯抽出魔杖连着施了一大串咒语,又一阵嘈杂之后,画像中的一切终于恢复到了原本的模样——完好整齐的魔药室和完好英俊的青年。“卢卡斯.卡雷尔!你这算什么?忤逆弑祖吗?我都已经死过一次了,至少换点花样,不要再是魔药爆炸!”菲尼克斯瞪着卢卡斯尖叫道,“我...我非常抱歉...”卢卡斯胆怯又惶恐的垂下头,“梅林啊,这才什么时候!”菲尼克斯抓狂的掏出怀表看了一眼:“五点钟!你用得着这么勤奋好学吗?就算你年轻气盛,能让老人家多休息一会儿吗?我都在墙上挂了要八十年了,可真是我的好孙子。”

“我真的非常抱歉...”卢卡斯又说了一遍,“算了算了,就原谅你的少不更事一回,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你的...,总之祖父辈往上的。记住了,以后别一大早的来烦我,我天天呆在这个小方块里也就剩做梦这点乐趣了。”菲尼克斯摆了摆手作出长辈的架势说。“行了,反正你也把我吵醒了,那么我们就开始吧。”他一挥魔杖,在画布上出现了长长的原料列表,几乎挤满了整张画框,看起来和曾经斯内普教授在课上向他们展示的狼毒()药剂的制作清单不相上下。“需要这么多种材料?那种药剂制作起来一定很难吧?”卢卡斯有些打退堂鼓的问,“别怕,有我亲自指点你不会有问题的,而且这些材料也不全都是用来制作让你生病的药水的,还有相应的解药。”菲尼克斯把看上去像是写在他脸上的双角兽粉末这个词拨到了一边去:“毕竟你总不会打算拖着病去对角巷吧。可别说当天一早了,就算再多给他几天,我也不觉得杰西一时半会有本事能调制出我发明的药剂的解药。”他自负的哼哼道。

“卡雷尔先生,这样的状态对吗?”经过了一整天的熬制,当卢卡斯终于在坩埚里丢下最后一种原料时,画布上最后一排用于指示的句子也随之消失了。他回过头问菲尼克斯,“醒醒,先生。”他敲门似的用指骨在画布上轻敲了几下,“什…什么。”眯着眼趴在药锅上打瞌睡的菲尼克斯猛地抬起了头,他揉了揉眼睛将就快要落到地上的眼镜推回到鼻梁上,他盯着卢卡斯面前坩埚里糊状还带着些黑色的颗粒状物质的橙色药剂皱起了眉头,“卡雷尔先生,这种药水是该这个样子的吗?我每一步都是按您的指示做的,可是我怎么觉得…有点怪,闻起来就像是…臭袜子的味道。”卢卡斯也皱起了眉,他拧着鼻子嫌恶的问,“嗯…嗯…”菲尼克斯吱呀了半天也没给出句准话来,在卢卡斯又几番追问后,他才含含糊糊的说:“我觉得…应该是吧。”

卢卡斯突然觉得心里传来咯噔一声,“应该是?卡雷尔先生,您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他怀疑甚至是生气的看着菲尼克斯,卢卡斯敢说如果不是出于对祖辈的尊敬,他很可能会忍不住把那锅臭烘烘的药剂泼到菲尼克斯的画布上:“您的意思该不会是想说,您自己也不确定这种药剂到底该是什么样的吧?不是您发明的吗?”,“是我发明的,可是…”菲尼克斯的脸上露出了些窘迫的红晕:“这都是八十多年前的事了,而且说到底我也就是副画像而已啊,显然我发明不出任何药剂,就算我这里堆满了原料瓶。是菲尼克斯.卡雷尔,对,虽然也是我,但是在生前,发明的这种药剂,或是任何其他的东西。”可他随即又傲慢的昂起了头:“可我可以保证,药剂的配方和制作方法绝对没错,毕竟我创造的这些药剂是我一辈子最重要的记忆。”(-注4-:Pottermore上关于画像Portraits词条所说明的画像的注解为Enchanted paintings, the subjects of which can talk and flit between frames被施了魔法的画,画中的人物可以说话,以及在画面之间穿梭。然后其目的是,此处词条所主要指的是霍格沃茨内的画像,但个人认为大家族中,比如原著中的布莱克家,同时马尔福家印象也被一句带过的提到过家里有长辈的画像,这些画像的意义和霍格沃茨的应该基本相似,其目的是to commemorate important witches, wizards and events; to offer advice to those within Hogwarts,纪念画中人物事件诸类和为霍格沃茨中的人(个人理解家族中则为对家族成员及后代)提供建议指导。以上英文部分皆为pottermore中原文。但罗琳在过去的某次访谈中对画像也表示过画像的确有生前的记忆,也有一定的思维.但这种思维并不高级,只可以类比为非人类的高级动物。画像面对简单的问题可以和人交流,但一旦遇上真正复杂点的事情就爱莫能助了。所以此处设定菲尼克斯的画像对于自己生前创造的药剂的实际细节和一些反应并不确定,但他会有关于制作和材料一些方面书面性的基本的记忆)

“那么您有写过手稿一类的吗?就跟曾曾曾祖父那样放在了家里什么地方,些许我可以找出来再核对一遍。”卢卡斯问,“我从来不写那种东西,不想让自己的成果被别人盗取最好的办法就是别留下任何东西,全部记在脑子里。”菲尼克斯不屑的说,“可…如果没法确定我配置的这种药剂到底是不是正确的,万一我明天喝下去…您确定不至于给卡雷尔家造成什么不可弥补的损失吗?”卢卡斯质问道,他开始理解甚至赞同起米迦勒曾曾曾祖父把菲尼克斯困在这儿的决定了,尽管菲尼克斯的确比起其他的祖辈们要亲切的多,或许他也的确才华横溢,虽然卢卡斯对眼前那一锅泛着臭味的魔药是否真的有效极为怀疑,可不论如何,显然在给予帮助和建议上菲尼克斯绝对不算个好选择。

“我花了一整天的功夫才做出这些东西,要不是您这样骗…说的那么有信心,我本来至少还可以试着想想别的办法。”卢卡斯没好气的抱怨道,气鼓鼓的背过了身懒得再理菲尼克斯。“小少爷,别这样,我没骗你!”菲尼克斯似乎因为卢卡斯的赌气着急起来,他大声的争辩道:“我承认,我是不记得这种药剂实际上在过程中是什么样的了,但我不确定的也就仅此而已!我发誓药剂的配方,用途和制作方法绝对没有错。只要你的确是按照我教你步骤做的,我觉得你做的没问题,我在你制作的全程…大多数时候,都校对了你的配制,相信我,它们一定能达到我说的效果,我对我的药剂绝对有信心。”卢卡斯叹了口气将两种药剂分别装进了魔药瓶里,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魔药室:“托您的福,反正我现在也没有任何其他的方法了,好在我也不是第一次尝试看起来可能有问题的魔药了。”

整夜卢卡斯都辗转难眠,可经过了一个晚上的深思熟虑,当然也夹杂着数不清的胡思乱想,至少他似乎已经想明白了,其实就算他今天不去找罗温多半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罗温的威胁肯定不过是些小把戏罢了,他根本没必要为此冒险去喝菲尼克斯那指不准会让他送命的药剂,只要他事后装作真心实意的写封信道个歉,肯纳一定就会原谅他的。可当他听到楼下父母房门打开时轻微的声响时,他还是拿出了昨晚被他藏到床底下的两个魔药瓶其中的一个,尽管他很清楚自己这样的念头实在极不明智,可他无法抑制的想知道这种在书里都不存在的药剂到底会有什么样的效果,他也想知道能让家里最为挑剔的曾曾曾祖父都为之才华引以为豪的菲尼克斯的魔药技术到底有些什么能耐。

“怎么样?小少爷,我没骗你吧,我告诉过你的,我的药剂绝对有效。”当卢卡斯打理整齐来到魔药室的时候,画框里的菲尼克斯坐在被他倒置着当作凳子的药锅上洋洋得意的问卢卡斯,他咧着嘴,露出叛逆不羁的笑容,那种笑容和他哥哥帕加索斯倒是很有几分相像:“偶尔捉弄一下伟大的父亲的感觉是不是很有意思?”

对此卢卡斯并不赞同,反之当看到父亲脸上那种复杂的神情时——担忧,疑惑,甚至是挫败,他心里的负罪感比他事先料想的还要浓重。“怎么做到的?那种药剂。”可他不得不承认菲尼克斯的药剂的确很有意思也很了不起,即便卢卡斯已经知道了所有的原料,甚至是他亲手调配的,但他并没有明白那种散发着臭味的古怪药水是如何达到最终效果的。那药剂的作用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捉弄人的恶作剧,不论是对药剂师还是对装病的病人。那魔药毋庸置疑的让父亲感到了费解,他在离开前脸上那种焦躁的神色显然说明他和卢卡斯一样无法相信他自己竟然没能治愈那看上去普普通通的感冒;而对卢卡斯而言,父亲给他喝的整整四大碗魔药让他直到现在都不停的犯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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