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葛三生（2）（2/2）

她说：“但是你不爱我。”

他说：“如果我们身份不对立，我或许会爱你，可是我们身份对立，所以从一开始就注定好了结局。因为一开始就注定好了结局，所以从开始我就不准备爱你。”

她问：“是否从江南的相遇开始，就是你一步一步精心的策划？一步一步往上爬，要扳倒我们的过程。”

他回答得斩钉截铁：“对。”

正是这样毫不犹豫的回答，才让她觉得无比心痛，没有什么比这更能令人崩溃了！她绝望的看向他，眼里已经失去了任何光彩，她将唇张开又合上，张开又合上，然后闭上眼，戚戚然的发问：“你就这么恨我？”

他面无表情，“我不恨你，我恨的是你父亲，我恨的是这个国家。但不幸的是，我恨的人是你的父亲，我恨的国是你的国。”

她的睫毛颤了颤，脸上分明露出凄然而欢喜的神情，然后向前走去，径直朝他手上的剑走去，径径直地直接贯穿了她的胸口，然后面带微笑，轻轻地附在他耳边说：“我喜欢你，我一直在等你来娶我，死在你手上也不算太亏。算了，这辈子是肯定等不到你来娶我了，那我就早些走，等你下辈子来娶我。”

他不记得他是什么时候起来的，他只记得后来他的泪就一滴一滴止不住的往下掉。他以为他这辈子就是为了报仇，没想到他早已爱上了她而不自知。这爱来得太迟太迟，却过于浓烈。对不起，我爱上了你，可是太晚了，可是我的生命都没有了意义，余生我只是一条缺氧的鱼，拼命大口大口的呼吸，即使这样，也依然寻不得你的氧气。而我不愿做一条缺氧的鱼，宁愿随你死去。

他自刎了，在她死了之后，他们相拥在一起，就像那年江南，伞下他们那个相拥，嘴角都溢着幸福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