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2）

第二天的游山计划被迫取消，因为方父方母突然要出急差，而顾溪河并不热衷于玩乐，他更愿意去图，结果就是只有方昼失望得不行。

顾溪河大清早就出门了，方昼一个人吃完了午饭，趴在桌子上写作业。正郁闷着，黎时发消息给他，让他一起去游戏厅玩，他就攥着钱包欢天喜地地出门了，忘记跟保姆说一声。

游戏厅开在商场四楼，因为新开业搞活动，人很多。吵闹的音乐和嘈杂的游戏音混杂在一起，像是要把屋顶都掀掉。

方昼找了半天没见到黎时和杨小渔，发了个消息过去问，看别人都去柜台那买币，就也跟过去兑了一百个币，沉沉地一小包坠在手里。

“粥粥！”黎时终于找到了他，拉着他挤过人群到跳舞机前。

杨小渔正被围在里面，屏幕上跳出一连串bo，引起周围一片欢呼。她旁边那个男生就窘迫了许多，不知道是不是被人围观压力太大，miss了很多个。

一曲终了，杨小渔捋了一把头发，露出光洁的额头，朝那个男生伸出手说：“你输了，给钱。”

男生也不忸捏，掏了一百块放到杨小渔手里却没走，靠得她更近了一点，笑问：“你好厉害啊，可以加个好友吗？”

杨小渔抬起头还没说话，黎时就上前揽住了她的肩膀，隔开了那个男生，冷笑着说：“哥们儿，也加我呗？”

黎时长得高，开学几个月又蹿了一截，那男生一看就也是个初中生，却比黎时矮了半个头，被他气势压着，不敢再纠缠，不情不愿地走了。

方昼鼓了两下掌，说：“帅啊，英雄救美。”

杨小渔推开黎时的手，哼笑道：“我用他救？”

打赌赢来的一百块又被换成了游戏币，黎时和杨小渔拉着方昼在游戏厅里穿梭，每个机子都玩了个遍。方昼小学时是个乖乖牌，放假也总缠着顾溪河，从来没到这种地方来过，一时高兴玩得忘记了时间。

等从游戏厅出来已经快晚上八点，方昼掏出手机吓了一跳，二十个来自家里的未接来电，甚至还有顾溪河的两个。

他吓了一跳，赶紧拨回去，没两秒就被接了起来。

顾溪河的声音冷得像要掉冰碴子，竭力压抑着怒气问：“在哪儿？”

“大，大洋百货。”方昼最近愈发惧怕顾溪河，说话忍不住磕绊。

顾溪河说：“在那等着。”然后就挂掉了电话。

黎时和杨小渔买了两盒关东煮回来，一边走一边吃，瞧见方昼脸色不对，黎时问：“怎么了？你也想吃啊？我给你去买一份？”

方昼摇摇头，苦着脸说：“我哥要来接我了。”

黎时和杨小渔都停下了动作，三个人沉默片刻，黎时说：“要不，我和小渔就先走了，你就在门口等，应该丢不了是吧？”

方昼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又扭头去看杨小渔，没想到杨小渔也认同地点了点头。

不怪他们，黎时和杨小渔再怎么在同龄人里作威作福，到底还是有些惧怕比他们年长的人，尤其是顾溪河给他们的初印象实在算不上友善，黎时现在还记得顾溪河当时瞪他的那一眼。

方昼一手拉一个胳膊，死死把他们固在原地：“不能这么不讲义气吧你们？！我是被你们叫来的，你们忍心抛下我吗？我哥肯定生气了，待会你们在场他就能少骂我几句了。”

杨小渔问他：“你哥还会骂人呢？”她居然有点想看。

不会。方昼心想，顾溪河从来没骂过人，他只会面无表情地看着你，偶尔说出一两句还不如骂人的话。

“反正你们不能丢下我。”方昼赖皮似的拖着他俩。

到底是他们把方昼叫出来的，黎时和杨小渔觉得临时跑路太没人性了，便跟方昼一起并排蹲在角落里，跟犯了事进局子似的，就差双手抱头了。

顾溪河是十分钟后到的，他甩上出租车的门，走到那三个“现行犯”面前，说：“站起来。”

方昼哆嗦了一下，低着头要起身，结果蹲太久腿麻了，没站稳就往前扑，刚好栽进顾溪河怀里。

黎时和杨小渔互相搀扶着站起来，本来还想为方昼解释两句，被顾溪河一瞪立刻丧失胆量，尴尬地笑了笑：“那啥，粥，我们先走了，星期一见。”

方昼还栽在顾溪河胸口，不敢抬头也不敢回应。

顾溪河等那两人一瘸一拐地走远，收回了扶着方昼肩膀的手，说：“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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