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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他还是恨的(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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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君府。

须发银白的巳耳正拿一种怪异的眼光,看着木繁树膝上的伤口。

天枢门外道“如何了,药君”

巳耳扬声回了句,“马上就好”然后低声问木繁树“丫头,你老实告诉我,这伤你的法器”

木繁树择重答道“我的。”

巳耳一听,有些不安了“怪不得伤口流血不止,果然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缘故。唉,世间病伤万万种,唯受自身法器反噬者百年难愈。丫头,你中的正是此术,你可知晓”

木繁树“嗯,知道。”

从柳叶蛾穿骨而过时她便知道,向她下手的,不是痴魇,更不是已经身残的色魇,是松石。

一万两千年前,木繁树的父亲木远渡为先帝出谋划,诛反卿,平定叛乱,松石的家族也在被诛之列。木远渡念及松石年幼,罪不及死,遂将其带回天界,与年龄相近的木繁树一同教养,之后木繁树因为天资卓越,人品贵重,法术更是登峰造极的好,被天界诸仙神以及族人一致看好,立为下任木神的继承者,松石则成为她身侧的一名上等仙官。

许多年后,木繁树自太贞幻境授课归来,路过连天雪墟,救下一只重伤昏迷的雪兔,因她接到草绘遇险之信,便将雪兔交给松石带回天界,待她回天,却发觉雪兔被人使计调包,此雪兔已非彼雪兔。

松石顿时懊恼不已,四处奔波寻找失踪的雪兔,无果。

后来松石回天,木繁树为表示无心责怪他的意愿,将第二只“线索”雪兔,即暮沉,再次交给松石照应,不成想,短短数日又生变故,暮沉的草食被人暗中做了手脚,险些毙命。

松石更是怨愤难平,犟脾气一上来,竟然当场立下生死状“暮沉再生任何不测,我松石以命相抵”也就在当日,应松石的意愿,木繁树在暮沉、阿株、松石三者之间种下仙线引,以牵连彼此线索,不离方圆五里。

自此,一仙一兔一猪的奇异组合诞生。

然而光景不长,暮沉、阿株与松石便一个接连一个的失踪了。

松石重伤被痴魇所救,炼化为妖,等同仙神殒命,仙线引,断。

暮沉,即澹台苏洛,被种“杀戮咒”,下贬人界,阿株跟随。

而松石被自己的法器中伤反噬,则是因为,仙线引的原质正是松石的本命法器,松叶丝。

松石救她,帮她,伤她,一步一步引导她认清贝瀛的身份,却不在占尽天时地利的情势下,召集云云妖将妖兵杀她,且放他们出了沼泽,其中目的已呼之欲出。

他想让五界,乱。

她毫不谦虚的认为,自己和贝瀛,完全有这个能力。

木繁树苦笑一声,道“他还是恨的。”

巳耳边为木繁树处理伤口,边道“丫头这么好的人物竟然也有人恨太没天理了,若你真有人恨,我看千赋那个小昏君也就别活了。什么玩意整天价就知道没底线地惹事生非开罪仙神,他哪里还有五界之主该有的样子活该天谴可惜哪,历代先帝勾心斗角夺权争地盘,可谓六亲不认坏事做尽,帝位到了他这里,他却恨不得天天有人座上叛乱诛杀自己”

木繁树道“祖父。”

“祖父”只是简称,论年岁辈分,木繁树在称呼头前再加五个“曾”字才不算失礼。

巳耳“好好好,我不骂他了还不行嘛,就知道你会护着他。你说你们一代代的木神到底怎么想的,老的愚忠,小的也愚忠,还一个比一个冥顽不灵,一个比一个傻。”

木繁树笑道“祖父知道便好。”

巳耳用手指点一下她的鼻尖道“好什么好。受伤了还笑,还笑还笑还笑哼,好了伤疤忘了疼,跟你祖宗一个德性。”

天枢门外道“药君,如何了”

巳耳没好气地对门回了句,“死不了”灰黑的眼珠子骨碌碌转了两下,笑了笑,弯腰悄声对木繁树道,“喂,丫头,你老实告诉我,天枢和千赋,你到底中意哪个”

木繁树道“差不多罢。”

巳耳笑容一敛,压着嗓子道“说实话”

木繁树“冤枉,我哪次没跟您说实话了天枢进来”

门应时被推开,走进白衣如明月光的天枢,先向巳耳恭敬见礼“药君。”

巳耳正嘀咕完那句“你哪次跟我说实话了。”听见天枢问好,眼珠子又是一转,“哦,天枢啊,你来的正好,老夫有话想问你,”

“祖父,”木繁树道,“烟袖草已送往浮华宫了,您不去看看吗”

巳耳摆手道“不必不必,不就用个药么,菜宝自己就能搞定。天枢,老夫问你,”

木繁树忙道“据说这次烟袖草的形态跟往常很不相同,祖父,您真的不去看看”

巳耳闻言一喜,旋即又沉下老脸来,道“我说不去就是不去烟袖草的形态有那么重要吗有你的终身大事重要吗天枢你跟老夫说实话,你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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