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话，噩梦（1/2）

天擦黑的时侯，唐大哥回来了。

“爹，我回来了。哎呦，我大妹妹终于舍得回家了，可想死哥哥了，小妹呢？疹子好了吗？”徐树林跑过去弹了一下自己妹妹的脑瓜崩，手贱完了，怕他妹揍他立马闪开到门口脱鞋去了。

“爸，你看我哥，刚回来就欺负我。”徐凤兰一边挥着小拳头向她哥示威，一边和她爹撒娇告状“爹，你看我脑门都红了。”

“哎，爹收拾你哥，让他欺负你。”儿女们闹着玩，徐父也乐得在里头和稀泥“树林，去，把你妹洗脚盆子拿来，倒上热水跟你妹赔罪。”

屯子里的锅和炕是用一个灶烧火，既方便又不浪费柴火，做饭烧水的时候炕也热乎了。徐凤兰睡觉前就把炕烧上了，烧了一锅水晚上正好能用。

“哎，爹，你和小兰上屋等着去吧，我给你俩端洗脚水。”为了省煤油也为了热闹，平常徐凤兰和小莲睡觉前都是在前屋呆着，有时候唠闲嗑，有时候各做各的事，徐父和徐树林看从市里借回来的书，徐凤兰和小莲有时候看课本有时候玩嘎拉哈，徐小青就这捅咕捅咕那捅咕捅咕，挺多时候都在小伙伴家玩或者满村可哪疯。

屯子里这时候大多数人家已经睡觉了，屯子里没通电全是煤油灯，有的人家连煤油灯都没有。但外面月亮和星星亮啊！孩子们都跑到大坝上玩。

夏天大人们也去大坝那唠嗑做活，现在不是冬天嘛！除了小孩子火力旺，基本上都在家猫冬呢！

泡完了脚徐凤兰也回后屋睡觉去了。

前脚徐凤兰刚走，后脚徐父和徐树林就愁上了“你说你大妹现在因为那俩虎媳妇瞎叭叭名声有点不好，前天你们都没在家，二赖都敢上咱家来跟我为他儿子提亲，气的我跟他干了一仗，气的我现在想起来手都突突，我现在都想去揍那俩不修口德的老娘们去。”徐父小声和徐树林抱怨道“我大姑娘多好啊！多俊啊！心眼还好使！信我大姑娘彪的都是傻子。”徐父越说越生气，可也不敢大声，怕把大姑娘吵醒了。

“爸，和我妹处的时间长了，谁不知道我妹是啥样的人啊！”徐树林怕徐父气坏了赶紧安慰道“再说了，我一定在部队里好好当兵，争取早日立下功劳，让我妹有底气嫁个好人家，最好是嫁到城里，就不用干农活了。”

“爸，大妹休学在家也不是那么回事啊！咱农村户口，要上城里当工人咋地也得上高中啊！我大妹初中都没毕业，是，最开始是我妈身体不好，大妹在家照顾妈，后来小妹身体不好，照顾小莲。可着离要嫁人还有四五年呢！先上学能招上工最好，如果不能那有知识在婆家也有面子。”徐树林带着徐父畅享未来“等儿子出息了，带爹去城里住。小莲和小青也好好学习，到时候都去城里吃商品粮。”徐树林爬上炕坐在徐父身后给他捶背“爹，咱家一定会越来越好的，别上火，头几年你哪有白头发呀，现在白头发都冒半头了。”

“成，明天我就让小兰找个时间回学校好好学习，爹不上火，上啥火呀！我大儿子那么有出息，我四个孩子都那么孝顺！”徐父眼睛里闪着碎光，拍了拍树林的脸“去，把灯灭了，进被窝睡觉，小青都这点了估计在别人家住了，咱睡吧！”说完徐父就钻进了被窝。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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