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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通网的时候我的一位师兄指着一只特别傻的狗热泪盈眶对我说,“说得不就是你么?”我定睛一看,截图的配字是:在《点兵》一档军事类科普节目中介绍,哈士奇虽然是雪橇犬,但是如果作为警犬,以哈士奇的智商很容易在执行任务过程中,与犯罪分子达成共识。
当时我就不乐意了。
我是个本南丹蒂。本南丹蒂通俗意义上就是个好巫师,或者说游戏中常见的白巫师,我们与黑巫师作战(黑巫师一般直接称为巫师或者女巫),拿着卖白面的钱操着卖白粉的心,中世纪还一度被教廷捕杀的。惨得天怒人怨,说的就是我们了。
与那些坏巫师相比,我们是信仰神的,非常信仰,大多数人还觉得自己可以上天堂。我们与坏巫师作战,我们是神的武器balabala。每次村长演讲,都说得热血沸腾,热血凉了之后,我总思量着,本南丹蒂要是神的武器,那天使算什么?啥也不干的天使长会不会非常ooc?
因为信仰神,所以我们也理所应当的认为天使存在,天使特么的必须存在啊,天使不存在我们本南丹蒂岂不是很尴尬?可更尴尬的是,的确没有任何一个活着的本南丹蒂见过天使。
或许有人觉得这是个无关紧要的问题,但是实际上对于本南丹蒂和女巫来说,这并不是个小问题,每一名女巫(坏巫师)都亲自召唤过自己的恶魔,可没有任何一个本南丹蒂见过自己的天使。而且令人蛋疼的是,本南丹蒂所谓的‘自己的天使’,是根据以诺文的残卷算出来的,至今还没人读懂那卷以诺文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的本命天使是Zarachiel,谁知道这倒霉天使是怎么分到我这个懒癌晚期的,从我分到自己的天使到现在,我都不曾激活自己神圣的力量。
忘记说了,几乎每个巫师(无论好坏)都拥有自然的魔法,如果把自然魔法比作坐标轴的零点,正轴就是神圣的力量,负轴是恶魔的力量。
成为本南丹蒂的仪式就是发誓向神效忠,神会点燃本南丹蒂神圣的力量。
神工作的时候可能喜欢和天使聊天,所以漏掉了我,代表我力量的火焰一直都是冷漠的白色。
唯一一位见到过天使的本南丹蒂首领是一位女士,但据说他们相处非常不愉快,她甚至诅咒说:不流血的天使不能进入本南丹蒂的村子。
我不知道巫师有没有诅咒天使的能力,但从我看到的文献来看,她的确是最后一个见到天使的本南丹蒂。
但实话实说,我实在不能更赞同这位敢于诅咒天使的本南丹蒂了。她是我崇拜的本南丹蒂,也是最强的。虽然她也不能点燃自己的神圣之力,可她是当之无愧的首领。
或许我们之间,真的有些奇妙的联系,她的守护天使也是Zarachiel,但她会叫自己的守护天使为撒里艾,非常亲昵。(也不知道这么亲密的两个人是怎么闹掰的)
“快快快救人!救人!”
一队巡村守卫抬着一个男人进了村子,登时教室便喧哗起来了,一位对力量属性敏感的女孩子哭着说:“那力量像神,那力量像神。”
老师也开始情不自禁跪下开始祷告,即便是我这种对力量迟钝的本南丹蒂都感受到了极为不同的波动,硬要形容的话,就是太阳下澎湃的清苦味。
几乎整个村子都被这力量撼动了,我好奇的很,便沿着教师通道偷偷跑出去,教师通道孤零零放了女首领狄安娜的镜像。村子的学校会留下本南丹蒂首领的镜像,镜像记录他们想要回答的问题,唯独被我们称为狄安娜的那位女首领留下的问题从未被试探出来。
但是她对天使怀有极大的恶意,为了不破坏学生们的信仰,村长只能将她的镜像安置在教师通道。
据说她的镜像双眼紧闭只会冷笑。
几次路过,我尝试与她交流,但她对我所有的提问都没有回应。
“撒里艾!”
我路过她的时候,她忽然喊了一声,睁开的眼睛是茶色的。
我当时就被吓了一大跳,坐在地上不敢起来。我试探着问:“撒里艾?”
她转过头慈祥的对我笑,说出的话却像在流血:“不流血的天使不许进入本南丹蒂的村子。”
“不流血的天使不许进入村子。”
我怀疑这就是她留下的秘密和诅咒,便重复了她的话,谁知道她又合上眼,说了句让我汗毛都竖起来的话:“他像神。”
或许有人会觉得我大惊小怪,但是要知道任何镜像都无法思考、没用感觉,只能像电脑程序一样回答既定的问题。
留在这里的‘东西’没可能是镜像。
因为她回答的是,被救进村子的人,像神。
“撒里艾。”我硬着头皮问。
她又睁开眼睛,“不流血的天使不许进入本南丹蒂的村子。”
“你不用骗我了,”我吓得小腿都在哆嗦,但还是外强中干地戳穿她:“你不是镜像,你是什么东西?你不告诉我,我就要找村长了……我、我、我。”
她冷笑几声,“尽管去说。”
我拔腿就跑,一路溜进村长家,才进门就被澎湃的光明之力掀了个人仰马翻。我发现所有人都集中在院子里,而院子正中间的担架上则躺了一个浑身是伤,藏红花色头发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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