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1/2）

老丁被抓的时候他刚摘掉头上的手术帽，从手术室走出来。

警察看见老丁，说，“你被逮捕了”。

老丁哦了一声，非常的沉默冷静，不像个三十岁的毛头小伙子。

警察问，“你就不好奇为什么抓你？”

老丁说，“不好奇”。

“为什么？”

“因为我迟早会出来的”。

“你就这么相信我们警察？”

“不是相信你们，我是相信我自己，因为我没干过违法的事情！”老丁说完，跟旁边的刘炜说，“我不在，我的病人你就拜托你了”。

刘炜问警察，“为什么抓他？”

“有人告他谋杀，这人你应该知道，就是九床家属”。

刘炜叉腰大怒，“啊，那个直肠癌去世大爷的家属，还真是炒剩饭的没完没了了”

老丁让刘炜别发牢骚了，跟警察说， “走吧”。

刘炜给院长打了电话，院长说知道了便将电话给挂了，这倒是印证了患者的猜想了‘院长想丁医生吃点苦头’。

老丁被关在看守所的第三天深夜 ，他见到了怪老头。

怪老头问他感觉怎么样？

他答还行。

怪老头大惊，但不忘调侃他，都被关起来了，怎么感觉还良好？

老丁知道怪老头嘲笑他多管闲事，便继续闭上眼睡觉。怪老头见老丁不理他，便提着拐杖挠他痒痒。老丁没辙，只得坐起来正视怪老头。

怪老头开口，“上次精神病院的事情，你忘了？”

“没忘”

“那为什么老毛病又犯了？”

“如果老肖想让我对世事不闻不问，那么就请他将我的眼睛弄瞎吧。看不见，也就不会管那么多。”

“你………孺子不可教也” 怪老头气急了，“就算同样的副作用出现，你能承受吗？”

老丁又想起了因毒死自己儿子而发疯的可怜女人，他有点发怵。

“怎么，害怕了？”

思量片刻后，老丁说，“在所有事情并未定性之前，我只是做我该做，难道你觉得那个刺杀我的男子被关在监狱里远比现在改过自新要好？你知道一个家，要是没了他，也就塌了，他的老婆孩子怎么办？也对，你们不是凡人，不知凡人苦”。

“所以你自愿承受他该承受的一切？”

“是，再说我并没有使用你给的钢笔去帮助人，这只是正常的人与人之间的帮助而已”。

怪老头突然鼓起掌了，“老肖让我带句话给你，”

“什么话？”

“他也是被你的善良所打动才给了你找寻自我的机会”。

“其实我不知道我是不是一个善良的人，”，老丁问怪老头，“老肖还说什么？”

怪老头摇摇头，“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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