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2)
包厢里光线散发着暖黄温柔的光晕,放着慵懒的曲调,餐桌上的玫瑰刚刚开始凋谢,陈时雨点了一份简餐和咖啡,便将手中的菜单递给面前的方蓓婷:“自己选吧,喜欢什么。”
放蓓婷不再年轻,长期的劣质妆粉毁了她曾经美丽的容貌,岁月又是一道道催命符让她再没有外貌资本,她推开菜单低着声音说:“不用了,谢谢,我没有胃口。我可以吸根烟吗?”
方蓓婷边说边有些紧张的从身侧的包里摸出烟来,陈时雨只是笑笑:“请便。”
她点了烟吸得很急,呛得咳了起来,垂着头不时理一下有些乱的刘海,再抬头时眼角有些红。
她深吸一口气:“我是有事求你,陈老板我有事求你。”
陈时雨看着她,眼光很温和,只有眼角带着分分锐利,似乎随时能把人割得体无完肤,陈时雨三十五了,时间倒是很优待他,让他越发的英俊。
他搅了搅杯子里的咖啡:“阿瑞手下的人说你这段时间一直在找我,我不在内地十年多了,才回来一个多月,也难为你这次跑了这么远。”
他还是那样的语调不轻不重,似乎什么都不放在心上,方蓓婷鼓足勇气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按在陈时雨咖啡杯旁:“他是我儿子,他应该也是你的儿子。”
陈时雨捏起那张照片,少年看起来有些单薄,长得倒是秀气好看,一双眼睛十分有神。
方蓓婷见他没有说话,手心都捏着汗:“陈老板,十五年前我是昏了头,虚荣心作祟想用个孩子攀附你。”她自嘲笑笑:“你后来不在内地,我也没钱没脸去找你,我是太天真了,陈老板你对当年的事有没有点印象。”
陈时雨对方蓓婷没什么印象,十五年的事却记得清清楚楚,他和几个兄弟们在港口边出了货,就一起去了地下赌场,他想起自己招了女人,很漂亮身材很棒妖娆得像是桌上的玫瑰,可惜现已凋谢。
出来的时候却听说货被警察截了,买卖双方都损失惨重,对方责任一边倒,通通怪在他们头上,为此结下梁子,谈不拢便动了手,当时巷子里场面太混乱有人开了枪,只要枪一响就什么都再别想控制。
的确是印象深刻。
方蓓婷又吸了口烟,熄灭了烟蒂:“我没几天好活了,肝癌晚期,老头子早些年就把我踢出了家门,陈老板,你不用太费心,给这个孩子一口饭吃就行,我儿子很乖,真的很乖。”
陈时雨放下照片问她:“多少钱。”
方蓓婷一怔,拧紧了眉说:“你觉得我是讹诈你?如果不信可以带着他去验DNA,我承认我当时生意接的不少,但是你去验验!”她有些激动,调子都尖了起来:“如果不是你亲生的,就让他自生自灭好了!”
她语调颤抖得说完,才觉察出自己的失控,连忙不停道歉:“我只是着急,对不起,陈老板你别介意。”
陈时雨喝了口咖啡,笑起来绅士迷人:“你替我送回了儿子,我总不能亏待你,我给你一笔钱你去好好看病,怎么说命也只有一条,能抓着就抓着,别轻易撒手。”
他掏出本子开了张支票递给方蓓婷,如果是当年,方蓓婷一定会满意这个数字,而如今她没有接,只是脆弱的开始低低哭泣。
门外传来三下敲门声响,紧接着又是三声,陈时雨对着门口说:“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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