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1/2)
陈家如同所有的大家族一样,每隔一段时间,族中的主要家庭成员就会碰一次头,场面可大可小,比如博源会所今日的聚会只有部分家庭成员参与。
首席上坐着陈家的当家人陈义光,是族中最有权威的长辈,陈义光相较于陈时雨长了十来岁,为人从来持重城府,数年前陈时雨的父亲陈义堂车祸后昏迷不醒,一朝之间天翻地覆,他便成为陈氏家族的真正掌权者。
陈义光的身边坐着的是他的儿子陈爵熙,和他的父亲不同,陈爵熙有一双凤眼随了他娘,又因为年轻,给人感觉便有些花哨。
陈义光总要当真陈爵熙的面夸赞陈时雨,又说陈爵熙这么大了,做事情也不稳重,总是没个正型,还不和你时雨堂哥学学,你堂哥不知道强你多少倍。
陈爵熙也不生气,他在陈家是出了名的懒散惯了,陈义光大概是想激将他,总在族里私人聚会时表现自己的大公无私。
“爵熙不要太定心,你这么没长进,别说我有过半的股份,再这样下去,我连一成的资产都不会留给你,陈家是要交给能者的。”陈义光边说边立着筷子在面前的餐碟里点了点。
陈爵熙听他这样说也没有怒色,慢悠悠的擦了擦嘴说:“哎,我是比不上堂哥啦,快三十了还要靠家里养,堂哥二十岁就已经在外面闯了,没两年就有模有样真叫人羡慕。”
桌子上的氛围变得极其古怪,陈时雨二十岁那年,正是他脱离陈家的时候,这个话题从来不在陈时雨在的时候说,陈时雨虽然不是大权在握,但是陈时雨的手段在家族里还是有所传闻的。
陈爵熙这话说得明显是失了分寸,席上所有人都听了出来,陈义光这时候却没有拿出应有的严厉,反而自顾的叫来侍应生,“再替我添一点这个酒。”
陈时雨倒是客气,笑笑叠着指尖说:“爵熙还年轻,不过底子好有四叔提携,以后肯定有出息的。”
陈义光听他这样说,冷笑一声:“有什么出息不出息,我说的话他又放在心上,不思进取,以后还不知道被别人怎么整治呢,不说其他的,到现在连个婚都还没结,没有一点家庭观念!”
对席立刻传来一阵笑声,陈敏凤补妆回来款款落座:“爵熙怕什么呀,长得俊又年轻,我看着都喜欢的,以后一定找个大家闺秀,这才配得上嘛,再说了我们族里婚都结得晚,唉,结得早的像我不也离了嘛。”
陈敏凤又故意叹了口气:“所以嘛,结得早的最后还是孤家寡人。”她说着笑眯眯望了眼陈时雨,“还不如我们时雨呢,婚也没结,倒落着一个儿子。”
陈时雨不说话,舀了一勺汤来喝,陈义光皱眉:“好了好了,你们别一个个都很有理的样子,三哥走得早,二哥也不在国内,时雨你爹更是还躺在医院里,按理说我算你们半个父亲,这才说给你们听的,别人我还不用上心呢,时雨啊,你那个义子算是怎么回事啊。”
陈敏凤一拍手,夸张的样子:“哦哟,四叔啊你不知道,那个孩子我前几天还看到一眼呢,长得出挑得很,那眼睛嘴巴,说不是时雨亲生的还不敢相信,但是我想嘛,时雨这个自律的人,婚还没结,怎么会半路跑出个儿子呢,人家这叫做慈善。”
“堂哥,怎么不把那孩子带来给我们看看。”陈爵熙一脸兴致盎然。
陈时雨神色莫辩,勾起唇角说:“他上初二功课比较紧,再说了,我们大人的场合,他一个小孩子也上不了台面。”
“这话可不能这样讲,义子也算半个儿子呀,既然姓陈了,以后家产还占一份呢。”陈敏凤说说忽然一跺脚:“你看我这话胡乱说的,我是心直口快,时雨你别介意,我不是说你故意领个儿子来我们陈家。”
陈敏凤说的是“我们陈家”显然是要把陈念排除在外,对于来路不明的陈念,族里的人自然会有猜疑,陈时雨早已想到。
陈义光口气不冷不热:“自己容易说错话,就少说两句。”
陈敏凤翘起指尖,似乎是在欣赏自己新修的指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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